左知琴沒想到這一出，楞了楞，趕改了口風：“哦哦，剛剛是我記錯了，我是先聽說了請旨的事，為雪姐姐到擔心，我纔去的趙家。”

左知琴會改變自己的答案，這一點，趙大人的臉上沒有出毫的意外之，彷彿這一切，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他還緩緩地點點頭，似乎是肯定了左知琴的說法，然後才開口問道：“那，左大小姐，這一次可以確定自己沒記錯了嗎？”

這一次，左知琴倒是沒有直接就回答，而是認真地想了想，確認了一下前後沒問題，才點頭說道：“就是這樣的，先前確實是我記錯了。”說這話的時候，左知琴剛好看了左殤景一眼，靈機一，又開口說道：“趙大人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問我大哥，他知道我是先知道了，纔去的趙家。”

左殤景不但知道是知道了纔去的趙家，而且還是他主讓去的呢。

正是因為這一點，左知琴纔敢如此有竹地說話。

不過，趙大人倒是沒有再繼續懷疑左知琴的意思，他說道：“這倒不必，我自然相信左大小姐的話。隻是不知道左大小姐關於請旨這訊息，是如何來的？”

如果說先前問左知琴的話，是趙大人出了“獠牙”，那麼這一刻問出來的話，纔是他此番開口問話的真正目的——謠言這東西，最經不起的就是深查了。

左知琴聽到趙大人這問話，頓時就傻眼了，支支吾吾地說道：“就、就聽人說的。”

趙大人追問：“聽誰說的？”

“聽、聽……”

趙雪、陳嬤嬤的名字在左知琴的腦海裡轉來轉去，最後都被否定了，然後左知琴就看到了站在雲裳後的如芷如意等人。

眼睛一亮，頓時說話就利索了：“我是聽如芷說的。”

一邊這樣回話，左知琴還沖著如芷使眼，示意主站出來幫自己說話。

對於雲裳邊的丫鬟，趙大人並不認識，所以他楞了一下。

雲裳就接了話：“如芷說的？”

“對。”左知琴接話的時候，還微微地了腰桿，神之間不無得意，雲裳解讀了一下的表：大概是說，沒想到吧，你邊伺候的丫鬟可以幫我證明，看你還怎麼狡辯。

“如芷。”雲裳朗聲教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是聽誰說的？”

“冤枉啊。”如芷立馬跪了下來，“回稟公主，奴婢從未聽說過這事。”頓了一頓之後，如芷急急地著左知琴，“大小姐，你為何要這般冤枉奴婢？奴婢之前從未聽人說過這事，今次也是第一次聽說，更沒跟大小姐你說過啊。”

左知琴沒想到如芷會這樣說，楞了楞，神有些驚慌起來：“就是你說的啊，如芷，就是你給我說的，你忘記了嗎？”

“如芷，在本宮麵前撒謊，會付出什麼代價，你想清楚？”雲裳這時候到了兩人的對話之中，“你說，到底是不是你告訴大小姐的？你又是在哪裡聽說的？”

“奴婢真的冤枉啊……”如芷大聲地著冤枉。

“冤枉？你的意思是左知琴堂堂左家大小姐，會冤枉你這個小丫鬟？”雲裳的話，出了對左知琴的明顯偏聽偏信。

“奴婢、奴婢……求公主給奴婢一個證明清白的機會。”如芷磕頭哀求。

雲裳問道：“怎麼證明？”

如芷立馬轉頭問左知琴：“奴婢鬥膽請問大小姐，既然大小姐說是奴婢告知的，請問奴婢是在什麼時候告訴你的呢？”

左知琴楞了一下，沒想到如芷會問這個問題，但很快反應了過來，篤定地說道：“是今天。”

如芷立馬追問：“大小姐確定今天嗎？”

“當然是今天。”這個事是今天發生的，雲裳也是今天宮的，如芷肯定也是今天告訴的。

“可今天奴婢一直都跟在公主邊，伺候，從未離開過。”

左知琴頓時蒙了，慌之下，再次否定了自己之前給的回答：“是、是我記錯了，不是今天，是昨天。”

如芷步步：“大小姐這次不會又記錯了吧？”

左知琴沒說話。

反而是雲裳先開口了：“本宮回宮，乃是今日臨時起意，昨天又是個什麼況？”

左知琴的臉頓時白了一層，以雲裳敏銳的聽力，甚至能清清楚楚地聽到如雷般的心跳聲。

“大小姐，奴婢提醒你一下，昨日奴婢也是一直照顧公主，其中隻有一個時間段離開過。大小姐既然聲稱是昨日聽奴婢說的，那麼奴婢請問大小姐，到底是昨日上午見的奴婢還是下午，亦或是晚上？”頓了一頓，如芷補充了一句，“這麼寬泛的時間範圍，大小姐不會說記不清楚吧？”

左知琴頓時汗如雨下。

雲裳先說了今日回宮是今日的臨時起意，這就已經在暗示左知琴，如果真的是聽如芷說的，那麼可選的時間必定就是今天；而如芷的話，聽上去似乎是給了左知琴退路，但實際效果卻更狠：三選一，隻要選錯了，那所有的問題就會都變是的問題。

這個時候再說是自己記錯了，未免就顯得太假了，左知琴咬咬牙：“我就是記不清楚到底是早上還是下午了，我這個人記憶力一直都不怎麼好。”

左知琴這句話說出口，幾乎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是在誣陷如芷，但如芷也沒立馬就揭穿，而是繼續問道：“那到底是白天還是晚上，大小姐總不至於連這個都忘記了吧？”

二選一，選中的概率高了不，但同樣的，選錯的概率也一樣高了。

左知琴不敢選，犟說道：“我不是說了我記憶不好，記不清楚了。”

看左知琴這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似乎是篤定了別人拿沒有辦法，雲裳心中冷冷一笑，不著痕跡地看瞭如芷一眼，如芷也不著痕跡地沖著雲裳點點頭。

關於事可能會發展到這一步，雲裳早就料到了，所以從昨天開始，如芷如意等人就一直都守在雲裳的邊，半步不曾離開——如芷剛剛說的什麼三選一、二選一，不過都是在詐左知琴而已——為的就是避免出現這樣的況。

至於左知琴會開始耍賴，雲裳也是料到了。

所以此時此刻的如芷半點都不慌，沖著雲裳磕了磕頭，才說道：“啟稟公主，既然大小姐記不清楚了，奴婢懇求公主審問大小姐院子裡的人。奴婢們都是伺候，如果大小姐昨日當真與奴婢見過麵，必然會有人有印象。奴婢放話在這裡，隻要大小姐的院子裡，有人提到大小姐昨日見過奴婢，奴婢任憑公主置，萬死不辭。”

“那萬一是屏退了左右，私下見的你呢？”雲裳“抓”到瞭如芷話裡的。

“那就請公主一定審問出，大小姐邊沒人伺候的時辰，奴婢昨日離開公主邊的時間極短暫，相信這世界不會那麼的巧合，剛好就跟大小姐獨一人的時辰相同。”

雲裳沉默了一陣，看向左知琴：“左知琴，你怎麼說？是要本宮調查嗎？”

左知琴此刻已經是冷汗如雨下，臉煞白了。

老實說，現在是真的有些記不清楚自己昨日到底做了些什麼了，但唯一還能想起來的，就是自己昨日確實是沒見過如芷。

關於這一點，相信隻要真的審問了自己院子裡的那些人，就會“真相大白”。

“知琴！”就在這時候，一聲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是左殤景，他沉聲說道，“說實話。”

其實，從左知琴說出“如芷”名字的時候，左殤景就已經覺到很不對勁了。

如芷是雲裳的丫鬟，若是雲裳真的說了那些話，怎麼可能會跑去告訴左知琴？

而在如芷開始大冤枉的時候，左殤景就幾乎已經肯定了左知琴在說謊。

那時候，左殤景沒有立馬站出來，是因為他在思考左知琴為什麼要撒謊：在左殤景看來，這一切本沒有撒謊的必要，除非是左知琴在保護什麼人。

這種時候，左知琴能保護什麼人？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難猜測：左知琴如果真的是在保護什麼人的話，那個人一定就是告訴請旨事的人。

對於左知琴這樣的舉，左殤景是理解的，可問題是現在況都這樣了，若是不說出真相，整個左家都會被牽連進去，這不管是他還是左知琴都不能承認得起的。

所以，他讓左知琴說實話，說出真相。

左殤景有自己的一套理解方式，但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話，落到了左知琴的耳朵裡，就真的是變了他要求說出真正的真相。

能說嗎？

當然是不能的。

可真讓雲裳去調查嗎？

那也不行！

因為隻要一調查，說謊的事就會被發現了。

麵對這左右為難的場景，左知琴後槽牙都快咬斷了。

是真的恨死瞭如芷，明明就認下這件事，多好啊。

可這個真的是個膽小的，稍微被雲裳嚇了一嚇，就立馬不配合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左知琴的目突然落到瞭如意的上。

對了，如芷不行，還有如意呢。

比起如芷，在左知琴的心目中，對如意是更加信任的。

畢竟，的手裡可是握著對如意來說，足以致命的把柄，如芷敢否認自己，如意斷然是不敢的。

想到這裡，左知琴就立馬開口了：“啊，我記錯了，是如意，不是如芷，是如意。”

這突然莫名其妙的話，讓左殤景有些反應不過來是什麼意思，但雲裳卻是第一時間明白了的機。

“你是說，告訴你請旨事的，是如意？”雲裳確認左知琴的話。

“對對對對，”左知琴小啄米式點頭，“之前是我記錯了。”

雲裳看向如意：“如意。”

左知琴也看向如意：“如意，你快說，我們今天是不是見過了，是不是你給我說的請旨的事？”一邊暗示地問如意，左知琴還一邊暗含威脅，“你自己可一定要想清楚了。”

“如意！”雲裳這一聲已經帶了怒意了。

如意頓時跪在了地上，驚慌無措地說道：“回稟公主，奴婢、奴婢不知道大小姐為何要說著是奴婢說的，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今日本沒見過大小姐啊。”

一邊著冤枉，如意一邊哭喪著臉問左知琴，“大小姐，奴婢跟你無冤無仇的，你乾嘛要這樣陷害奴婢啊？”

左知琴沒想到如意竟然也是這樣的反應，慌張地說道：“如意，你想清楚了，玉鐲的事，你忘記了嗎？”

雲裳：“……”

竟然當著自己的麵就敢提玉鐲，左知琴這腦子，裝的大概都是漿糊吧。

“大小姐，就算你不喜歡奴婢，但你也不能這麼害奴婢啊。”如意本沒理左知琴說的玉鐲的事，繼續自己的屈，“便是再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斷然不敢出賣主子的資訊，更不敢搬弄主子的是非。對了，”說著說著，如意像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用手指向了就跪在自己邊如芷，續道，“啟稟公主，奴婢今日一直都跟如芷待在一起，如芷可以證明，奴婢今日絕對沒有私下見過大小姐，奴婢是被冤枉的。”

“對了，還有如蘭姐姐。”這時候，如芷又補充了一句，提出了一個更加強有力的人證，“今天一天，我們三人都伺候在公主邊，隻有在陪公主進宮之後，我們纔跟如蘭姐姐分開的，但在府裡的時候，我們三人一直都在一起。總不能說大小姐是去皇宮見了我們吧？”

“對。”如意趕點頭。

雲裳看向如蘭。

如蘭從佇列站了出來，給雲裳請安之後，在左知琴幾乎絕的眼神中，說道：“回稟公主，奴婢的記憶力還不錯，記得昨日今日發生的所有事。奴婢敢擔保，不管是昨日還是今日，如芷如意都跟奴婢在一起，們絕對沒有時間私下去見大小姐。”

如蘭的話音剛落，左知琴就像是被人盡了全的力氣，整個人地倒在了地上。

快穿之回到前世去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