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文炮灰崩了（17）小狐貍徑直湊去，白僧人一時不防，兩個人直接倒一團。

蘇清歡在湛塵的腰上，兩人四目相對，呼吸一下子都重了起來。

潑墨似的長發落在白僧人的僧袍上，愈發顯得勾人魂魄。

湛塵緩緩眨了眨眼睛，那雙一向清澈的眸此時此刻卻有些神思恍惚。

他甚至忍不住又去看了一眼窗戶紙上兩人的倒影。

原本就很親近，而現在更是得難捨難分，就好像他們本該合在一起一樣。

……

湛塵心裡有一把火無形地燒了起來，但他的表仍舊是剋製的，冷淡的。

「清歡施主，你可以起來了。」

「……」

小狐貍摔在他的僧袍上，能輕易得到男人懷間的熱度，但是沒想到湛塵可以這麼冷靜。

著白僧人那冰雪般凜然的表，彷彿自己隻是對方眼裡的一粒塵埃，蘇清歡忽然有些不爽。

什麼時候的魅力這麼弱了？

不服氣地彎下腰，想要去聽男人的心跳聲，

「大師，你的心跳聲真的好快，就好像打鼓一樣。」

孩的臉蛋近，那雙漂亮的眸子水濛濛的，看著讓人很想欺負。

……

白僧人看著故意鬧騰的樣子，頭不易察覺地劃了一下。

——這真是一隻狐貍，還是上天專門派來克他的那種。

「你到底下不下去？」

湛塵冷著臉又嗬斥了一句，他聲音有一耐人尋味的喑啞，但是蘇清歡著急於聽男人的心跳聲，並沒有注意到白僧人此刻的不對勁。

「我纔不下去！湛塵大師，你的心跳真的好快啊！你的耳朵也紅了！」

的臉頰著僧袍，明明還有兩三層衫的厚度，但湛塵卻覺得，孩的臉頰就好像到了他的麵板一樣，帶著滾燙的熱度，不容忽視地佔據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湛塵此刻是真的有些惱了。

他著得意洋洋的笑容，忽然又有些恨的沒心沒肺。

——招惹了別人，還能笑得這麼坦。

……

一個出家人，本不該有這些妄念，可是湛塵沒有辦法控製住自己的心。

他負氣之下，一把將孩轉了個。

「喂，你——」

小狐貍驚呼一聲，就覺到姿勢對調，白僧人眼睛微微泛紅，純白的僧袍也有些了，襯著眉間那點硃砂格外妖異。

「現在知道害怕了？」

瞬息之間，湛塵變了佔上風的那一方。

小狐貍被困在他的手臂之間。

或許是顧忌著男之別，湛塵並沒有實，也並沒有靠著蘇清歡。

但這個姿-勢，確實是有點讓人多想。

……

蘇清歡愕然地瞪大眼睛，白僧人此刻的眼神很難描述，仍舊是那張聖潔華的麵容，可是整個人的氣質又變得有些不一樣。

也許，是因為兩個人靠的太近。

又或許，是因為就連湛塵的呼吸也變得有點重。

濃烈的男氣息噴灑在蘇清歡的臉上。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蘇清歡睫微微地抖，終於有點不了此刻的氛圍，尤其是被對方灼灼盯著的覺。

「湛塵，大師？」

「你可以放開我了吧？我不鬧你了。」

……

看到小狐貍認慫，湛塵心中的惱怒卻半點都沒，他薄下，頃刻劃過孩的耳畔。

白僧人的並沒有落在實，但是那呼吸流連過孩耳尖的絨，也格外地人，惹得兩個人都手掌收，沁出一薄汗。

湛塵眼神幽深。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男人，你有想過你的下場嗎？」

小狐貍凝脂玉一般的臉染上一層淺淺的紅，不服氣地瞪著對方。

「你不也是男人嗎？」

「我是僧人。」

「可以還俗。」

「我發過誓，要一生向佛，解救蒼生。」

湛塵是百年之佛門最有慧的弟子，因此了空大師在收他為的時候，就有點忌諱於這個孩子太過於濃麗的容貌。

即使作最簡單的打扮，一僧，也是萬千會第一個注視的件。

如果他肯還俗，蓄起長發，恐怕更會讓無數人哭著喊著要嫁給他。

了空大師讓湛塵在二十歲弱冠那年，諸佛注視下，發過誓言，他知道這個孩子心誠，不會輕易毀諾。

……

似乎想到自己曾經在梵音寺正殿裡發過的承諾，白僧人臉微微一僵。

雖然這裡是個破廟，但依然一抬頭就可以看到曾經供奉的神佛，彷彿悲憫而慈地注視著自己。

湛塵很快便站起，他撣了撣灰塵，手發力攥佛珠，指骨微微泛白。

「清歡施主抱歉，剛剛多有得罪，也希你以後來說一些沒有邊際的事。」

修佛，是他一生的信-仰，不容任何人搖。

而蘇清歡這顆誤軌道的流星，正是因為要拿起，纔能夠真正放下。

……

湛塵不知道這是在安自己，還是說他佛心依然無比堅固，沒有任何搖，但是他不願意去細想。

蘇清歡看到白僧人這些打腔的話，不了眼睛。

「喂，凡事不用說的那麼篤定嘛，而且誰說要當和尚纔能夠解救蒼生？」

「就像醫者妙手仁心，懸壺濟世，就像清恪盡職守，提高民生，這都是利國利民的好事啊，而且不比在寺廟裡念念經文更有用多了？！」

在辯論道理這方麵，還真沒有幾個人能贏過小狐貍。

湛塵猶豫了一下，想說自己可以除魔衛道，但是仔細一想，就算不當僧人，隻要是正義的武林人士，同樣也可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

他最後還是閉了，朝蘇清歡施了個佛禮。

「無論清歡施主如何說，小僧都不會改變我的意誌。」

油鹽不進的臭石頭。

蘇清歡翻了個白眼。

……

「清歡施主你先休息一下吧，小僧現在就去鎮上買兩匹馬，我們一起去江南淩家。」

蘇清歡是真的質疑一個和尚是否有錢，看湛塵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還是拿出兩張銀票，遞到對方手上。

「買兩匹好馬，快去快回。」

湛塵想解釋自己不缺錢，但看著孩那懷疑的表，他還是收下點點頭。

湛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蘇清歡換了一服，雨已停，洗乾淨的麵容緩緩轉過來。

白僧人呼吸陡然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