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民國閨秀，線上打臉（23）蘇清歡倏然踮起腳，迅速地攬住男人的脖子，主湊上了——

「督軍大人，一萬年太久，我是個俗人，隻爭朝夕。」

這個時代還信奉著必須男人追求人、人保持矜持的那一套。

但是蘇清歡明白，如果自己不肯前進一步，眼前這個男人可能真要紳士一輩子了。

沒有在原主的記憶裡找到關於穆北城來江城的線索。

畢竟他們倆原先是風馬牛不相及的關係。

但是蘇清歡能想象得到，十來年的戰飄搖，穆北城能活下來的概率有多？

蘇清歡不願意去深思那個答案，但最起碼，此刻的喜歡，便是最真摯的。

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

如果心上人是這樣的一個戰士，蘇清歡隻會尊重對方的意願，並且敬佩。

……

孩子的是甘甜而糯的。

帶著那種蘇清歡上獨有的香甜氣息，鑽男人肺腑。

穆北城儘力在剋製，可是沒有用。

自己喜歡的人，就在眼前，怎麼能夠抗拒得了呢？

到最後，也不知道是誰主抱上了誰的腰。

男人閉上眼睛，終於放棄了一切的抵抗，他閉上長睫，用薄細細描摹著孩的線。

那雙閉的狹長眼眸，也有無數的緒在翻湧，隻是此刻沒有人能夠窺見穆北城的搖。

穆北城想起了自己來江城上任前，母親和淚眼婆娑的樣子。

尤其是母親的一句勸。

——阿城，母親不是故意要讓你派你去江城，我知道你想上前線，可是你還太年輕，你這一輩子都沒有活明白，甚至連喜歡的孩子都沒有過，你不知道為人夫婿、為人父母的樂趣。

——母親並沒有指你傳宗接代，也不是要強求給你什麼宗耀祖的責任，母親隻是希你能做人最普通的快樂，你如果願意，母親可以給你買去東辰國的船票，那裡也有不產，足以讓你安穩一生。

——如果在江城你仍舊無法遇到喜歡的姑娘，還要堅持自己原先的看法，那母親也不會勉強你。

……

為了九州國千千萬萬仍在苦難的百姓，穆北城從沒有搖過自己的心念。

可是此刻噙住孩的瓣，穆北城才陡然明白了，母親的那句話。

也許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樂趣。

他的心願就是守護大多數人的安穩生活，卻沒有辦法給予自己喜歡的孩子一份安穩。

「蘇小姐……」

穆北城有些不捨地鬆開孩，在看著蘇清歡的眉眼的時候，眼中都多了一份不自知的繾綣與深。

「是穆某失禮了。」

「我主的，不算你失禮，不過我們都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督軍大人要是不介意的話，以後私下裡我清歡吧。」

「……清歡。」

男人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他說得極慢，那聲韻好像帶著一種特製的音調，讓人不自覺沉迷在這富有磁的男音裡。

「蘇小……咳咳，清歡如果不介意的話，私下裡喚我北城也是可以的，或者阿城也行。」

「好的，北城。」

蘇清歡向來從善如流。

都不知道自己笑眼彎彎喊對方名字的時候，給男人造了多大的殺傷力。

這個世上，會這樣親近喊穆北城名字的人，除了家裡的親眷，再無別人。

原來，被喜歡的人這樣名字，也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

一向穩重的督軍大人，此時此刻就像是個愣頭青，悄悄地牽起了蘇清歡的手。

他知道自己不該放縱。

可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覺到孩回握住自己的手，男人連角都忍不住翹了起來。

蘇清歡的手很小，也很白，男人大掌可以完全地將的手心包裹在。

……

有一瞬間，穆北城甚至真有種想帶著蘇清歡逃離這世俗紛擾，遠渡重洋的衝。

但是他不能。

一種甜與苦的覺織，讓男人彷彿冰火兩重天之中。

穆北城深吸一口氣，盡量平和自己的心態，帶著蘇清歡一同走在了街上。

因為雨下的太大的緣故，而且天漸漸地深了。

江城往日繁華的街道上，基本空無一人。

即使有人走過，隔著這一川茫茫的雨幕，旁人也看不清蘇清歡和穆北城的臉。

隻約覺到應該是兩個極為般配的年輕男，即使不用看清容，也能夠從那拔的形、卓然的氣質中覺到他們的登對。

……

聽著暴雨砸落的聲音，穆北城的心卻是很安靜的，他著這一刻難得的愜意。

得浮生半日閑。

最重要的是，有一個這樣的孩子，陪伴在自己邊。

男人忍不住地看了蘇清歡一眼，角弧度飛揚。

蘇清歡察覺到對方的視線，也有些忍俊不。

「督軍大人，其實我覺得你不像是二十五歲，而像是十五歲。」

最起碼在裡，真是如此的青啊。

……

但被人看著的覺太好，蘇清歡也角彎彎，默默陪男人玩著這樣稚的把戲。

兩個人心照不宣地將手越握越。

男人消散了平日裡的冷峻桀驁，幾乎隻覺得如果這條路走不到盡頭，也是好的。

隻可惜下的是雨，不是雪。若是後者，那也許就能陪蘇清歡直接走向白頭。

即使是自欺欺人也是好的。

……

兩個人學著學校裡的小年輕那樣，純的要命，隻是牽著手，蘇清歡甚至能覺到對方的手掌在發燙。

沒有什麼別的俗念，隻是喜歡這種兩個人靜靜待在一起的覺罷了。

「呀，這幾家金店和銀樓竟然都關門了。」

蘇清歡訝然地掃過那長街上齊齊關門的樣子，心中雖然早有猜測，首飾店會提早打烊，但是此刻看到實景，還是有點兒驚訝。

「看來被我說中了。」

「那督軍大人會賴賬嗎？」

蘇清歡將手了出來，笑意盈盈地著男人，眼中戲謔無比。

……

「不會。」

男人深吸一口氣，忽然就默默地解開自己上的前兩顆釦子。

「清歡，你介意用別的代替嗎？」

蘇清歡怔怔然地看著他解釦子，還有些不著頭腦。

直到男人取出一個極為緻的翡翠吊墜，一臉鄭重地著。

「穆某無長，唯有這枚穆家家傳的冷玉平安墜，希能護你一生平安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