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雪娘那猙獰含冤的厲鬼模樣,顧浩才嚇得一聲尖。
「啊!你,你別過來!柳雪娘,你不是都死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別過來……」
看到顧浩才突然往後爬,滿臉驚恐,魏家姑娘也嚇了一跳,旁邊的魏家人反應迅速,先將拉了過來,現如今況不明,他們魏家不好出口。
其餘人也都是一驚,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但見顧浩才如此驚恐,眾人俱是心頭一寒,左右看了看,生怕什麼地方會蹦出來一個厲鬼。
「顧浩才你害死了我,還不敢承認,我今天就要殺了你為我自己報仇!」
柳雪娘雙眼紅,獠牙出,指甲飛速生長,狠狠朝顧浩才的臉上抓了過去,幾乎沒什麼理智,在看到顧浩才的那一刻,想的就是報仇。
秦瑟就在旁邊站著,並沒有阻止,想是沒看到這一幕似的。
謝桁看看,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別過來啊!」
顧浩才尖著,往後爬,但他的速度哪裡有柳雪孃的速度快,很快臉上就多了一道痕。
顧浩才啊的一聲尖,捂著臉,鮮從指裡瞬間流了出來。
見他平白傷,其他人心裡更是驚慌,難不這年頭真有惡鬼索命?
柳雪娘像是殺紅了眼一樣,本沒給顧浩才息的機會,便再次衝上去。
看到這一幕,顧浩才嚇得都快尿子了。「柳雪娘,你……你別過來!你死都死了,為什麼又要來找我?我,我也不想殺了你啊,是你先我的!我隻是想改變一下我的出我的人生,是你非要私奔,我也是沒辦
法了,我得活下去啊,我不能和你一塊過苦日子……」
顧浩才驚恐地盯著柳雪娘,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然而旁邊的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顧浩才這是……親口承認自己殺人了?
魏家姑娘神一白,影晃了晃險些摔倒,沒想到自己嫁了一個人麵心的殺人犯!「是你騙了我!你說你要一生一世和我在一起的,你說你隻是想和我在一起,不是貪圖柳家的權勢,我纔信了你才願意和你一塊走!我知道是我瞎了眼,是我看錯了人,所
以……顧浩才,你就陪著我下地獄吧!」
柳雪娘神瘋狂,齜了齜牙,尖銳的指尖眼看著就要顧浩才的脖頸,一把抓斷他的管。
而在這時,秦瑟忽然出手,一張靈符落在柳雪娘上。
柳雪孃的子頓時僵住。
柳雪娘萬萬沒想到關鍵時刻秦瑟會對出手,不敢置信地著秦瑟。
秦瑟直視著幾乎質問的目,平靜地道:「他已經認罪,該當何罪應該由府衙來理,你已經為他死了一次,難道還要為殺他一次,連迴都放棄嗎?」
柳雪娘眼裡落下紅的淚,含恨地凝視著顧浩才,想殺了顧浩才,但同意秦瑟的話。
為了這個人渣,不值得一再將自己放棄……
柳雪娘逐漸恢復理智,主回到秦瑟邊站著,沒再下殺手。
顧浩纔看到柳雪娘退開,癱地躺在地上,渾被汗水浸,像是死過了一次似的。
其餘人聽到秦瑟在向空氣說話,更是一驚。
隻有柳二爺和如姨娘知道,秦瑟可能是在和柳雪娘說話。
自從出了秦家,柳二爺和如姨娘就看不到柳雪娘了,心中始終忐忑,聽到秦瑟這麼說,他們好歹知道柳雪娘就在公堂上,多鬆了一口氣。
「大人,他已經自己認罪,可以判案了吧?」秦瑟安住柳雪娘,便抬頭朝徐知府看過去。
徐知府拍起驚堂木,沉聲嗬斥:「顧浩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顧浩才懵了一瞬,纔想起自己慌間說了什麼,頓時像是被澆了一頭涼水似的,整個心心涼,他張了張,還想辯解,但看到還在堂上的柳雪娘,辯解的話就說不出口
他怕他一張,柳雪娘就再次衝上來,要了他的命……
「你這個冠禽,你這個騙子,我要殺了你!」
魏家姑娘看到他不再辯解,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推開邊的丫環,直接衝過來,一掌打在顧浩才的臉上,旋即毫無形象地連拳帶腳,一併朝顧浩才招呼過去。
顧浩才被打的吃痛,魏家覺得太過丟臉,跟隨來的魏家老爺和夫人,立即將魏家姑娘拽了過去。魏家老爺是個形偏瘦,帶著幾分文弱氣息的中年男子,他沉著臉,朝徐知府拱手道:「我們魏家實屬不知道此人竟是殺人要犯,如今知道了,定然不會包庇,這就回家寫
下和離書來,至於該怎麼判,但請知府大人秉公置。」
這話就相當於完全放棄了顧浩才,甚至還踩了一腳。
魏家可是堪比柳家的世家,這樣一說,等於直截了當的說,整死顧浩才。
顧浩才整個人都了,怎麼都沒想到報應會來的這麼快……
徐知府道:「魏老爺放心,該如何判罰,本心中有數。」
魏老爺再次行禮,隨後便讓人拽著魏家姑娘,看也不看顧浩才,生怕跟自己沾染上似的就走了。
顧浩纔想求助都來不及。
如姨娘見狀,直接跪在徐知府麵前,「求青天大老爺為我做主,讓這殺人要犯債償!」
「這是自然。」徐知府眉頭一豎,瞪著顧浩才,「顧浩才,柳家控訴你殺人害命,如今你可認罪?」
顧浩才張了張,還能說什麼,什麼都說不出來。「既然你無話可說,按本朝律法,殺人者輕則徒三年,重則腰斬,可你殺人後拋,毀滅跡,也犯了侮辱之法,兩罪並罰,叛你秋後斬,你可有異議?」徐知府一
字一句地道,極為威嚴。
顧浩才心驚跳,這時候愈發知道害怕,他連忙跪好叩頭,「大人,大人我知道了錯了,我……我是舉子,按本朝律法應該是減罪一等,求大人饒我一命!」
本朝律法,有八議之法一說。
八議,也就是議親,議故,議賢,議能,議功,議貴,議勤,議賓。
其中議能指的是,才能卓越的人。
顧浩才年紀輕輕中了舉子,勉強算是此等之列,按律是所犯罪名減罪一等,除非犯了叛國之罪。徐知府不由皺起眉來,這倒是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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