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安城皇宮的一座破舊宮殿,原林軍主帥申奎被綁在了宮殿的一柱子上。
此時申奎蓬頭垢面,神頹廢,上的服被人去,整個上跡斑斑,布滿被鞭子打的痕。
天子趙鑫笑的走到申奎面前,“申大將軍,這幾日過的可好?”
申奎聲音沙啞的說道:“現在申某人只求一死,還請陛下全。”
天子趙鑫突然哈哈大笑道:“想死可沒有那麼容易,對了,今天朕給你帶來一個消息,你申家的滿門一百多口人,已經全部被砍了腦袋,包括你那三個年的兒子。”
申奎聽到自己一家被滿門抄斬,并沒有表現的太激,只是滿臉哀傷的說道:“是我一時糊涂,連累一家人,只求陛下能賜我一死,讓我與家人在曹地府能團聚。”
天子趙鑫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申奎的臉,低了聲音說道:“既然想當朕的爹,那你就要承擔這樣的后果,朕是不會讓你輕易死去的,朕還要和你慢慢玩下去。”
由于申奎與蕭太后的茍且之事,讓天子趙鑫對申奎可謂恨之骨。
最終天子趙鑫找到機會,設局讓申奎服用了元氣散,使得申奎一的武藝幾乎盡廢,隨后申奎就被天子趙鑫囚在了皇宮之中。
接下來天子趙鑫利用林軍中那些投靠自己的將領,把申奎的心腹盡數除掉,最終把林軍的四個衛控制在了手里。
之后天子趙鑫又以林軍為基,大刀闊斧的對京城道數十萬軍隊進行整編。
如今除了林軍的四個衛之外,京城道境的十六支軍衛和三十萬府兵,已經盡歸天子趙鑫的掌控。
目前京城道的十六支軍衛,都是三旅制的,每個軍衛大約有兩萬余人,而林軍的四個衛,則是五旅制的。
整個京城道現在一共有大約七十六萬軍隊,雖然相比任何一家將門,在兵力上都略有不足,但也已經為一不可忽視的力量,何況天子趙鑫還掌控著大義。
天子趙鑫離開這座關押著申奎的破舊宮殿之時,對負責這座破舊宮殿的幾名侍吩咐道:“每天都要替朕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謀反的叛逆,不過一定要適度,朕不想他很輕易的就死了。”
從這座破舊宮殿離開之后,天子趙鑫來到了蕭太后所住的宮殿。
“母后,朕昨日已經見過了謝家派來的使者。”天子趙鑫恭聲對蕭太后說道。
“謝家是什麼態度?”
“母后,謝家家主謝芝通愿意把小兒送宮中,并且也愿意把謝家所掌控著衡州府、雄州府、忻州府,歸還給朝廷,只不過謝家會保留十八支軍衛的兵權,并且這十八支軍衛都是五旅制的。”
蕭太后一聽,不大喜道:“哀家果然沒有看錯謝芝通,在各個將門的家主當中,謝芝通是最心向朝廷的,謝家作為將門,軍隊就是謝家的基,謝家想要保留十八支軍衛的兵權也正常,不知皇上對這門親事是否滿意?”
天子趙鑫微微一笑,“對母后定下的這門親事,朕可謂是滿意至極,只用一個皇后的位置,就能盡收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朕這幾天晚上都有些興的睡不著覺了。”
蕭太后隨即說道:“也是皇上你英明神武,短短時間就掌控了京城道的所有軍隊,這讓外界看到了我大燕皇權中興的希,不然就是有哀家的面子,謝芝通也不會把小兒送進宮中的,更不會把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出來。”
“也多虧母后運籌帷幄,不然朕哪里能這麼快就把京城道的七十六萬軍隊掌控在手中。”
“行了,我們母子兩人也不用互相吹捧了,等朝廷接了謝家的投誠之后,其他將門很可能也會來試探朝廷,皇上要記住,現在朝廷最重要的就是拉攏各大將門,讓朝廷的法令能通達全國,至于兵權的問題,可以先放到一邊。”
“母后放心,朕明白現在對朝廷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如果朝廷能把謝家、潘家、羅家、唐家、陸家、肖家全部拉攏到麾下,就有了與鎮南軍想抗衡的實力。”
蕭太后這時苦笑了一下,“皇上,對鎮南軍,你一定要慎重再慎重,以鎮南軍目前的軍事力量,就算朝廷加上其他六大將門,也未必是鎮南軍的對手。”
天子趙鑫點頭說道:“母后放心,朕的意思,并不是與鎮南軍,朕的意思是等謝家、潘家、羅家、唐家、陸家和肖家,全部歸順朝廷之后,就算鎮南軍實力強大,也不可能輕易席卷天下,那時候在大勢所趨的況下,朕才有可能把鎮南軍也收為羽翼。”
接著天子趙鑫有些興的說道:“一旦鎮南軍把其控制的五大都護府和五大鎮守府全部給朝廷,我大燕就將是天底下真正的第一強國,疆域之遼闊,人口之眾多,絕對是曠古爍今!”
蕭太后并沒有天子趙鑫那樣樂觀,朝廷現在有機會能去拉攏幾大將門,其實與鎮南軍的存在有著很大關系。
如果沒有擁兵上千萬的鎮南軍在一旁虎視眈眈,也許現在有的將門早已自立為王了。
正是顧忌鎮南軍的存在,一些將門才沒有敢冒天下之大不韙。
蕭太后突然轉移了話題,“哀家聽說申奎一家,已經被全部抄斬了?”
天子趙鑫的臉一僵,“回稟母后,申奎試圖謀反,朕已經下令誅了申奎的滿門。”
蕭太后嘆了一口氣說道:“殺了也就殺了吧,不過申奎此人對朝廷還是有過功勞的,哀家希皇上能留申奎一個全尸。”
天子趙鑫沉了一下,才緩緩的點頭說道:“母后放心,朕明白怎麼做了。”
“那就好,皇上,哀家有些乏了,你去理政務吧。”
在忻州城的謝家府邸,謝家家主謝芝通召集了謝家的一些高層,然后宣布即將把自己剛剛十五歲的小兒謝繡淑送永安城的皇宮。
謝芝通的二弟謝芝梁隨即驚訝的問道:“大哥,你的意思莫非是?”
謝芝通點了點頭,“繡淑將會宮為我大燕的皇后,而我們謝家將會把衡州府、雄州府、忻州府的軍政大權,全部歸還給朝廷。”
謝芝通的三弟謝芝杰一聽,頓時就不敢了,站起來大聲說道:“大哥,你是怎麼想的?我謝家好不容易才掌控了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你怎麼輕易就要把這三個州府還給朝廷呢!”
謝芝通手對三弟謝芝杰做了一個下的手勢,意思讓三弟謝芝杰先坐下。
隨即謝芝通接著說道:“當然我謝家不會把軍隊全部出去,目前我謝家組建的十八支軍衛將繼續保留,朝廷還需負責我謝家這十八支軍衛的軍餉。”
謝芝通的這番話說完,讓謝芝杰的臉好了很多,不過謝芝杰還是嘟囔著說道:“大哥,如今我謝家兵強馬壯,還掌控著三個州府差不多兩千萬的人口,何苦還要又去看朝廷的臉。”
謝芝通眉頭一皺,“老三,你這些話只能在這里說一說,如果敢到外面去說,小心我拿家法治你。”
謝芝杰趕忙說道:“大哥放心,我又不傻,我也就在咱們自己人面前說一說。”
謝芝通嘆了一口氣說道:“我謝家照比以前,確實算的上兵強馬壯,除了已經組建起來的十八支五旅制的軍衛之外,我謝家在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還組建有近百萬的府兵部隊。
可是兵強馬壯得跟誰來比,如果跟李斌的鎮南軍相比,我謝家的這一點兒實力,可能也就相當于鎮南軍的一個都護府或者一個鎮守府,甚至還遠遠不如,而現在鎮南軍卻已經擁有了五個都護府和五個鎮守府。”
謝芝通的二弟謝芝梁跟著嘆氣說道:“鎮南軍的實力確實是越來越強大,整個吐茲帝國竟然被鎮南軍吞并后,改了一個西藩都護府,現在鎮南軍又在魏國的順州府登陸,弄不好這次魏國得不蝕把米,也得被鎮南軍咬下幾口下來。”
謝芝通緩緩說道:“說實話,如果沒有鎮南軍的存在,老夫必然會有自立的念頭,可是連鎮南軍都沒有打出自立的旗號,鎮南軍依然是我大燕的鎮南軍,這樣一來,哪個將門敢自立,哪個將門的地盤就很可能會被鎮南軍趁機收走。”
頓了一下謝芝通繼續說道:“現在我大燕的形勢很明顯,鎮南軍一家獨大,如果將來鎮南軍一統天下,我謝家這樣的將門,是絕對不會再有生存的空間。”
謝芝通看的非常明白,李斌手握兵力高達上千萬的鎮南軍,本不會允許其他將門來分割兵權。
一旦李斌當了大燕的天子,他們這些將門除了乖乖出兵權,再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然而兵權是將門的基,哪家將門都不會輕易放棄手中兵權的。
謝芝梁猶豫了一下問道:“大哥,你真想好了?如果我謝家把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還給朝廷,我謝家可就再也沒有退路了。”
謝芝通點頭說道:“剩下的這些將門,想必不止我謝家看的清楚,如果其他幾大將門都能歸順朝廷,那麼合我們幾家之力,還有可以與鎮南軍掰一掰手腕的,最主要的是,大義將在我們這邊,我準備賭一下。”
當鎮南軍正在大魏帝國境攻城掠地之時,大燕帝國部卻突然出現了讓鎮南軍始料不及的變化。
瑞康八年的十二月底,大燕朝廷宣布天子趙鑫將在瑞康八年的五月初五舉行大婚,而大燕朝廷選定的皇后,竟然是謝家家主謝芝通的小兒謝繡淑。
接著謝家就對外宣布,如今天子圣明,大燕部局勢穩定,謝家即日起,將會把代管的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的軍政大權,全部還給朝廷。
而就在謝家剛剛宣布把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還給大燕朝廷不久,陸家也跟著宣布,將把信州府、嶸州府、濰州府和鄆州府的軍政大權,也同樣還給大燕朝廷。
在雄易城外鎮南軍營寨的帥帳,周瑜拿著一封書信向李斌匯報道:“主公,據云社送來的報,謝家雖然對外宣稱會把衡州府、雄州府和忻州府的軍政大權,全部還給朝廷,但是謝家卻保留了十八支軍衛的兵權,而這十八支軍衛都是五旅制的。”
頓了一下周瑜接著說道:“陸家雖然也宣布把信州府、嶸州府、濰州府和鄆州府的軍政大權,全部還給朝廷,但陸家同樣要求保留十五支軍衛的兵權,這十五支軍衛同樣是五旅制的。”
李斌點了點頭說道:“本侯也覺著,謝家和陸家不會那麼大方,真的把軍隊都給天子,剩下的潘家、羅家、唐家和肖家有什麼反應?”
周瑜說道:“據云社探查的消息,羅家的家主羅浦貴,也有意效仿謝家、陸家,對于潘家、唐家和肖家,云社暫時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
李斌嘆了一口氣說道:“弄不好這次其他幾大將門,都會重新歸順到朝廷的名下。”
周瑜沉了一下說道:“主公,這樣的況是避免不了的,畢竟我鎮南軍的實力太強大,其他將門如果不想被我鎮南軍吞并的話,只能選擇抱團取暖,而朝廷掌控著大義,六大將門就是全都歸順到朝廷的名下也屬正常,主公只要堅定信念,就算朝廷與六大將門聯合起來,對我鎮南軍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公瑾所言極是,如今還是先解決了魏國,再去考慮其他的吧!雄易城現在什麼況了?”
“主公,據云社最新得到的報,魏國在雄易城以及雄易城附近的兵力,已經下降到了五十萬左右,有六支魏國的軍衛、四支魏國的府兵衛和四十萬鄉兵已經被調走,前往了魏國的京城道和順州府。”
“看來攻打雄易城的時機已經,明日開始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