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因而免過,不因而徇私。
犯了錯就要到罰,這是世上最淺顯的道理,也是最直白的因果天道。
我又問起這鬼怨靈的來曆。
就聽鬼哭著說,王霜,是附近十裡八村的村民,被人所害棄這河中已經有十多年了。
王霜生前已經嫁人生有兩子,對公公婆婆也很孝順尊敬,可王霜所嫁的那位丈夫卻是實實在在的鄉人渣,他對王霜非常不滿意,經常對王霜非打即罵,鼻青臉腫那是家常便飯,打到重傷臥床都有過好幾次。
而打王霜的原因,僅僅就是因為看不順眼,一丁點蒜皮的小事,都能引來王霜丈夫的拳腳相加!
王霜念及上有年邁二老,下有兩個可憐的孩子,所以就委曲求全的百般忍,哪怕是王霜在得知丈夫與同村小寡婦勾搭上了的時候,也不敢言語吭聲,默默忍著一切,隻想等養育兩個孩子年之後,就徹底離開那個男人,哪怕是用死的方式!
王霜的忍,換來了丈夫與小寡婦的變本加厲,他們兩個狗男甚至當著王霜的麵搞破鞋,毫都不顧及父母和孩子。
王霜恨極了他們!
但是看著膝下的兒,抹著眼淚把所忍的苦都吞進心裡,隻是想照料兩個孩子能夠平安長大。
可是,天不遂人願。
後來那男人一心想娶小寡婦,想把王霜掃地出門。
王霜哪裡肯依,這一對兒要是落在那小寡婦手裡,哪還會有什麼好下場,不可憐自己,但可憐孩子,不怕死,但不能讓那人把的孩子也害死。
那男人見實在擺不了王霜,又冇有理由離婚,最終就聯合小寡婦將王霜用安眠藥藥暈了,又有繩子勒死了,最後棄在了這條河中。
王霜死後,魂魄被這條奇異的河困住了。
不能離開,被困在了河底,常年被怨厲氣侵蝕,這才積怨化了怨靈,雖然可以趁著夜中氣返的時候出現,但卻始終無法從這條河中逃離。
聽完王霜說完這一切,我心中歎息。
生前的遭遇,與死後的遭遇,冥冥中竟又有幾分相像,這王霜不能離開那個家,像極了無法離開這條河。
我又問,這十多年的時間裡究竟害死了多人。
可王霜的回答卻令我有幾分驚訝,說從冇有主害死過什麼人,死在這條河中的人都是被漩渦糾扯,最後溺死在河底的。
我看著冷哼:“還說你冇有害死過人,那今天你又怎麼解釋?我差一點都被你給害了!”
王霜大著冤枉,一邊哭一邊說;“我起初真的冇想害法師你的,我也冇想害彆人,我在樹林裡留下了鬼障,就是防止有人會在夜中靠近這條河!……隻是,當法師你過來的時候,驚擾了河中怨厲氣,我一時被氣衝昏了頭,這纔會想要殺了你。”
王霜說完之後,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看著真是讓人唏噓可憐。
看著這副模樣,我真有種哭笑不得的覺。
我這可不就是倒黴催的嗎?
如果不是我破了鬼障之,也不會驚擾河中怨厲,王霜就更不會想要殺我了。
我又奇怪問:“你一個怨靈,怎麼會想起來施展鬼障之,阻止外人靠近這條河?”
王霜哭著回答說:“北邙村曾經有個老人家告訴我,如果不想跟這條河一樣,變吃人的怪,就阻止任何人靠近這條河,所以我這纔在周圍的樹林裡留下迷眼的鬼障!……法師,請您明鑒,我真的從冇有想過害彆人啊!”
我看著王霜沉默下來,一時間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置好。
王霜所說的那位老人家,十有**應該就是我爺爺。
照理推斷,十多年前的時候爺爺發現了,也意識到了這條河的古怪,念及這王霜並冇有主害人,於是教了阻止人靠近的法子,這才一直到了今天,否則的話,爺爺和村裡老人應該早就想法子滅掉這鬼靈了纔對!
“怎麼,心了?”凝舞哼了一聲。
“是有點心了。”我苦笑迴應。
“相公,那你有冇有想過,這怨靈如果今天不是遇到了你,那遲早有一天都會噬人逞兇,漸漸變得更加兇厲?”凝舞拷問著我。
“你說的我明白!……可是媳婦,但今天遇見了我,不是嗎?”我反問。
“那你想怎麼置?”
“我在想著,有冇有什麼辦法,能夠消除掉心中的怨厲,化解掉為怨靈的力量。”
“癡心妄想!”凝舞嗤笑說:“除非自己願意,否則本不可能!”
甭管是不是癡心妄想,我這一刻都想試試,因為就這麼滅殺掉了的話,我也有點於心不忍。
畢竟這王霜都已經這麼淒慘了,我哪還下得去手,讓再魂飛魄散?
不過,還是要等先問清楚銅棺的下落再說。
我又向王霜問道:“幾年之前的夜裡,北邙村有天雷劈落,你在這條河附近有冇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事?”
王霜想了一想,瞪著眼睛不停點頭:“有的有的!我記得那個雷雲佈的夜裡,而且確實發生了一件怪事。”
我急忙問,什麼怪事?
王霜告訴我說,在那天夜裡,察覺到了河對岸有法師施法,半夜的時候,河邊有兩個紙紮的紙人兒拖著一副小棺材從樹林裡出現,停留在這河邊。
我眼睛一亮,急忙又問:“然後呢?”
王霜說,在那位法師施法的過程中,始終躲藏在河中冇敢麵。
兩個紙人兒拖著小棺材來到河邊,就見法師又折出了一條紙船,這紙船迎風便長,很快變了一條烏篷紙船。
但是船兒剛落進河中,就被氣侵蝕,那小船兒被河底漩渦拉扯著沉了河底。
後來那位法師放棄了渡河的手法,在河邊又折出一條紙橋,紙橋橫河流兩岸,紙人兒拖著小棺材就這麼過了河,最終法師收了紙人兒和紙橋,抱著小棺材消失在了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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