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休想利用我
皇景庭聞言,輕笑一聲,僅僅一句話,便讓停下了要往外走的腳步。
“我聽說,你喜歡蕭黎?”
聽到這個名字,江秋再也冇辦法往前再走一步。
看這般遲疑的樣子,皇景庭就已經知曉了一切,他瞭然於地起,漫步走到跟前。
他靜靜端詳著的臉,忽然手勾起了的下,“也不知道為何,我看你這張臉,跟江暄畫還真的頗有幾分神似——”
“倘若蕭黎不要你,那你不如,就跟了我,你看如何?”
皇景庭常年流連在煙花之地,對於這調/的把戲早就爐火純青,全然不顧江秋那已經燒得通紅的臉頰。
江秋忽然抑不住火氣,怒而低叱,“二殿下請自重!”
聽聞此話,皇景庭原本和的眼瞬間淩厲了幾分,就如同一把銳利無比的鋒刃。
江秋這才意識到自己方纔的大逆不道,頓時嚇得不輕,連忙跪了下來,“江秋該死!江秋方纔不該斥責殿下。但江秋萬萬不敢癡心妄想能夠跟在二殿下您的邊,所以……”
看這般急切想要的樣子,皇景庭不僅收斂起了怒氣,反而是笑著道,“不愧是跟在江暄畫邊的丫鬟,竟連的伶牙俐齒也學去了幾分,不錯,不錯。”
聽不出皇景庭讚歎裡的真正意圖,然而還一直沉浸在皇景庭方纔那個狠厲的眼神中無法自拔。
驚恐萬狀地向皇景庭,極力保持著鎮定道,“江秋不過是一個婢,當不得二殿下的讚許,更無法與當今的太子妃相比較。”
“比較?”
皇景庭不屑嗤笑,“我不過是覺得,你偶爾的樣子與江暄畫有幾分神似而已,然而若真要跟比,你還差得遠呢。”
江秋雖然心裡知道自己有諸多的不足,可聽皇景庭這麼直接地說出來,心還是難免有些不快。
可表麵上又無法怒,隻好勉強地勾,恭順應答,“二殿下說得極是。”
皇景庭瞧著江秋這般虛心教的樣子,忽然也冇了要挑/逗下去的興致,轉而坐了下來,悠然開口,“也正是因為你不如你家小姐,所以蕭黎纔會如此鐘於——對了,我最近見蕭黎都冇來上早朝,不知是為何?”
“王爺說,臨近他父母親祭日,他要回鄉掃墓。”
“掃墓?”皇景庭閒散地笑了笑,故作思慮地凝了片刻,“仔細算算,他雙親的祭日,的確就是最近這段時日的某天。不過,不知你可知道,他父母以及亡兄藏在何?”
“渝州。”
江秋早就知道蕭黎祖籍是渝州人,可這二字剛出口,便立即變了臉,震驚地向皇景庭,“您,您什麼意思?”
“蕭黎喜歡你家小姐,你家小姐也去了渝州,你以為他二人還能發生何事?”
皇景庭話語點到為止,卻並未點破。
然而江秋又並非是傻瓜,自然明白皇景庭話中深意。
隻是,江暄畫去渝州,為的分明是太子殿下,又怎麼可能會和蕭黎……
見眉宇間的糾結,皇景庭很輕易地猜測到了心所想,吊兒郎當地衝一樂,“怎麼?你該不會是以為你家小姐是思君心切吧?難道在此前,你都冇有發覺,他們倆之間的關係嗎?我想,如果冇有我大哥做的那份手腳和父皇的婚旨,估計親的就是他們了。”
皇景庭這番話後笑得尤其歡快,然而江秋的臉卻沉到了極點。
“不過你也彆灰心,我估計你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可以嫁給蕭黎的,畢竟你家小姐到時候還得靠你離我大哥呢——”
皇景庭碎到此,忽然麵一訝,似乎是才意識到自己說多了一般,咧一笑,上前摟住了江秋的肩,“我剛纔說的那些也不過是猜測而已,不過就算是真的也不要,我都說了,蕭黎不要你,我收了你不就是了?”
雖是說者無意,可聽者有心。
更何況,江秋心裡裝著蕭黎,本不可能一點都不把皇景庭所說的這些事放在心上。
因為這些話,一直記掛至今,從未向任何一個人提起過,包括蕭黎,以及自己最信任的江暄畫。
之所以不來見江暄畫,也不是因為方纔所說的生病耽誤,而是本無法麵對自己的心。
無法麵對曾經如此信任的人,卻因為嫉妒而憎恨……
可當滿心歡喜的來此,終於才明白,原來皇景庭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
之所以能夠如願嫁給蕭黎,都是因為江暄畫的緣故。然而江暄畫至今都不願告訴實。
“想利用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如願的!”
江秋憎恨不已,咬牙切齒地說下這句話,右手手臂已然被左手指甲掐得青紫。
蕭黎的大婚從告知到舉行不過僅僅幾日,訊息一經傳出就被百姓爭相討論,各種傳言滿天飛舞,猶如三月的滿天柳絮。
婚禮如期舉行,宴請了朝中大半的文武員,無限繁華熱鬨非凡,甚至連聖上都送上了一份賀禮,這份榮耀令無數人羨慕。
舞樓。
因為江秋本就住在平南王府,但新娘子進門總要有個儀式的,所以才安排江秋在這舞樓歇了一/夜。
江秋坐於銅鏡前,手上拿著一把檀木齒梳為江秋梳妝打扮。
著鏡子裡江秋的俏容,江暄畫心裡不由得升起一抹嫁兒的慨來,輕聲歎道,“今日聽到有人說你長得與我有幾分相像,我原本還不覺得,如今一瞧,倒是真是頗有幾分相似了。”
江秋聞言,麵上原本帶著的淺淺笑意瞬間凝固了,愣了幾秒方纔開口,“是啊,我也常聽人這麼說。”
江暄畫迎合笑著,替江秋戴上了冠,“不虧是我的妹子,這模樣讓蕭黎瞧見了,心中定然歡喜。”
聽了這句誇讚,江秋也是會心一笑,麵上呈現出一,但又不好意思反駁,隻好轉了話題,“對了,我還不知道小姐什麼時候學會替人梳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