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說什麼葷話來人正是剛才救了許清的獵戶李長亭，他回家路上，聽人說他姐和曹婆子鬧到了祠堂，便趕過來。

「長亭，說什麼葷話呢？」李金梅聞言輕斥，倒是真怕弟弟一時糊塗娶了許清。

「姐。」李長亭牽著李庭暉走進來，跟李金梅打了招呼，一雙銳利的眸子卻緩緩掃過曹婆子等人，「我聽說有人欺負你，過來看看。」

曹婆子和曹老大在村子裡一向橫行霸道，被李長亭掃一眼，竟然了脖子，嚇得哆嗦了一下，目閃躲，不敢與李長亭對視。

「長亭，你來得正好，這事跟你有關，你且聽聽。」族長起，語氣親切地喚道，對李長亭的態度顯然跟別人不一樣。

「好的，叔公。」李長亭對族長點點頭。

許清微微抬頭，正對上李長亭打量的目，心裡微微一震，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李長亭十三歲離家，半年前纔回長溪村，原主未曾見過他，對這個未婚夫的瞭解也並不多，他怎麼會願意娶，不是曹婆子不懷好意，圖謀兒媳婦弟弟的家產，才擅作主張給他定親嗎？

不過他願不願意都與無關，許清垂眸，心下有了計較。

「族長，求求您救救許清吧！」許清跪著懇切地道。

族長看向許清：「你先起來說話。」

許清起，腳步微踉，抬起頭，出半張紅腫的臉和通紅的眼眶。

渾盡，單薄的子微微發抖，烏黑順的鬢髮著臉頰，彎彎的柳眉含愁帶怨，天然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紅腫的雙眼不影響的貌，反倒令越發惹人憐。

這會兒沒人說話，但看著許清的模樣，不人都心生了一不忍。

「族長，請您把我趕出長溪村吧！」許清含著淚懇求。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何出此言？」族長皺起眉頭。

許清哽咽道：「我知道大家都說我是不祥之人，我也不想待在村子裡給大家帶來不幸，不如讓我離開村子，自生自滅。」

族長：「所以你去跳河了？」

許清微微點頭：「我阿婆自作主張收了曹婆子的聘禮，想要將我嫁給李家獵戶，但我不願害了人家好男兒，又拗不過阿婆的意願，隻有了結自己……」

聽到許清寧願自殺也不願害了別人，不人都出了同憐憫的神，也對許阿婆投去了譴責的眼神。

族長沉默了，似在猶豫。

「阿清，你千萬不能離開村子啊！」李金梅突然著急地對許清說道，「你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真是糊塗！你忘了隔壁村的一家兒跟著家人去鎮上，半道被土匪擄走，幾天後被人發現衫不整地丟棄在山林裡，還被野啃得七零八落……有家人跟著都如此，更何況是你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孃家！現在外麵的世道可不太平，你一個人離開村子，可怎麼活？」

這話說得許清心裡一個激靈，垂下眉，倒是沒想到有這一茬，想著在這個村子已經待不下去了，還不如離開，另謀出路，於是便借退親這事發揮。

眾人看被嚇到的樣子，心裡也開始同。

「是啊，許清，你可千萬別想不開，現在外麵的禽多著呢，你一個姑孃家，出去哪有命回來！」

幾個熱心的村民也勸道。

許清抹著淚：「可……可我該怎麼辦，我能去哪兒呢？我不肯聽阿婆的話嫁去禍害人，家裡又已經容不下我，還不如死了乾脆！」

「混賬玩意，說什麼呢？」許阿婆臉麵掛不住，喝罵過來。

許清嚇得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