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簡單做了點晚飯,在客廳裡邊看電視邊吃飯。
「對了,還沒和你說,許寧表姐那邊給了我添箱禮。」於聰慧將數目和關河說了一聲,「我的意思是在這邊買兩套房吧,咱們這邊沒平房也就兩千來塊錢,存兩套房子不看行不行?總比放在銀行裡貶值來得強,這樣以後房子漲價,咱們再轉手賣掉,好歹還是一筆收。」
關河想了想,點點頭道:「行,那等咱們度假回來後在新開的樓盤那邊看看,現在買了,以後孩子們長大了,也是一項固定資產。」
「對!」於聰慧也是這麼想的。
郭玉潔一行人,是在黃昏時候到家的。
回去後在屋裡歇了會兒,就準備熱熱飯菜,飯菜也都是從酒席上帶回來的,很多菜都沒吃完,有七八條半魚紅燒魚,六七顆四喜丸子,還有一袋鮑魚,一些炒菜等等,回到家就放到冰箱裡,夠吃好幾天的。
剛把飯菜放到鍋裡,外麵那倆孫子孫卻跑了過來。
「,我們今晚在你家吃飯。」文峰說道。
郭玉潔倒是高興的,又去冰箱裡盛了點菜放到鍋裡。
「咋不在家裡吃?」
「我爸媽在家裡吵架呢,我們倆就跑出來了。」文曉說道。
郭玉潔頓時就擔心了,「吵啥,這剛回來就吵架?因為啥呀?」
「我媽說我爹沒用,掙不來幾個錢,還說今天忙活一整天,半點好沒撈著,反正就是這麼些七八糟的。」姐弟倆在灶間找了個馬紮坐下,和聊著天。
郭玉潔聽到這裡,心裡也有了計較,細細的聽起來,越聽心裡就越是疲憊。
也虧得之前分出來了,不然的話指不定現在吵得更厲害。
那個媳婦以前還算是不錯的,至沒現在這麼鬧騰,就從知道家裡有許家這門親戚,整個人都變了。
隻是個婆婆,兒子家裡的事,說句實話,早就已經管不了。
自從當年兒子死活都要娶張蓮進門,就已經沒有手的餘地。
或許兒子還多聽聽,可那個兒媳婦,幾乎是從進門沒多久,就已經不會給好臉了。
「那留在這裡吃飯吧,明天上學?」
「明天不去,下個禮拜一開學。」姐弟倆本來就是過來蹭飯的,在家裡張蓮隻顧著和於明輝吵架,本就不管倆孩子是不是肚子,反正村裡都是親戚,家裡不做飯,他們倆也能找到蹭飯的地方。
於明輝家裡,他正在正屋馬紮上坐著煙,媳婦張蓮則是坐在炕上,嘰嘰歪歪的唸叨個不停,說是唸叨這還是好的,實際上就是嘰裡咕嚕的說著於明輝的不是。
「當年你和我剛件的時候,就說以後肯定能讓我過上好日子,可你做到了嗎?瞧瞧我現在過得這是啥日子,我不讓你攀比許家,就說於聰慧,你看看嫁的老公,再看看我,我這是倒了八輩子黴了,纔跟了你這麼個廢玩意兒。」
「當年你說的多好聽啊,讓我跟著你啥都不用乾,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在看看你現在,我一年到頭的連件新裳都穿不著,你就是個大話,廢!」
於明輝簡直不知道該和怎麼說了,若是剛結婚那會兒,張蓮敢這麼說話,他肯定直接離婚了,可現在倆孩子都這麼大了,說離婚全村不得笑掉大牙?
還說什麼自己虧待了,自從結婚到現在,就幾乎沒有下過地,更沒有做過飯,甚至連孩子都沒怎麼看顧過,看看全村上下的婆娘,有誰和日子過得這麼舒坦?
再說新裳,哪個季度不會添一套?
就這樣還虧待了?還想咋樣?
「你可閉吧!」於明輝聽了兩個多小時了,真是煩的要命。
剛說了這麼一,炕上的娘們就鬼哭狼嚎起來了,要多煩躁有多煩躁。
和折騰了這麼長時間,於明輝的肚子也得夠嗆,起抓起外套就走了,懶得管他。
一路趁黑來到郭玉潔這邊,祖孫仨此時正在炕上吃飯呢。
「爸來了,媽呢?」文峰問道。
於明輝去灶間飯櫃裡拿了雙筷子,坐在炕沿上吃飯。
「管呢,吃飯!」
郭玉潔見狀,問道:「好好和說,別急。」
「嗯!」於明輝嘟囔一聲,大口咬了饅頭,「我沒啥事,媽別心了。」
兒子都這麼說了,郭玉潔也輕輕嘆口氣,再心有啥樣啊,說話不頂事。
漢子走了,張蓮差點沒被氣壞了。
自己這滿肚子的火還沒撒完呢,那個廢就走了?
差點沒讓張蓮炸了。
著空的家,除了外麵的鳴狗,整個家簡直冷清的讓人心裡瘮得慌。
尋思了一會兒,赤腳下地抓起電話,給孃家打了過去,讓家裡的兄弟過來接回孃家住幾天,可不想在家裡氣了。
張家那邊離的不遠,也就隔著幾裡地,在電話裡勸了一頓不管用,隻能讓張家的男人,騎著托車過來接。
於明輝晚上自個回來後,見家裡亮著燈,張蓮不在家,也沒打算去找,左不過就是去了鄰裡鄉親家裡了,晚上睡前肯定能回來。
一直到快九點,卻接到了張家的電話,這才知道張蓮居然回孃家了。
那邊說張蓮要在孃家住幾天,讓於明輝別擔心,他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個媳婦心大著呢。
張蓮回到家後,爹媽聽到沒吃飯,張蓮娘給又開火做了一點。
飯桌上,張蓮一臉委屈的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一腦的和娘說了一遍,聽得張蓮娘心裡也是一陣無奈。
閨嫁人十多年了,幾乎每年都要回家抱怨一大頓,這次又聽說於家居然還有個那麼牛的親戚,心裡也有些,當然八卦更多,問的也是於家有啥好沒有。
提起這點張蓮就氣憤,「有個屁,許家全家上下都是老摳,啥都不給。」
張蓮娘一聽,也跟著點點頭,「你說也是,條件那麼好,而且你婆家叔叔和姑媽不都是他家老太太的親侄子侄嗎?居然摳門的一分錢沒給?他家每年得賺多錢啊,也不知道接濟接濟親戚裡道的。」
「誰說不是,我和我婆婆說,讓去許家說聲,這樣以後文曉和文峰讀書也有幫襯不是?」說到這裡,張蓮眉目瞪起來,「們娘倆呢?不去,說啥都不去,於聰慧那小賤人居然喊來姑媽,把我罵的狗淋頭的,我這都是為了誰啊?合著全家上下就我一個人是壞人是吧?當年於明輝來咱家提親的時候咋和我說的,又是咋和你們保證的,以後絕對讓我過上好日子,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呢?就差讓我和西北風了,嫁給那個窩囊廢,簡直倒了八輩子黴了我。」
聽到閨的話,張蓮娘也是義憤填膺。
「在家裡多住些日子吧,他不來接,你可別自己回去,掉價。」
「我也是這麼想的。」
在孃家住了天,於明輝電話沒有,也沒有過來接人。
張家二老心裡都寫吊著,張蓮卻整天的吃了睡睡了吃,白天還找村裡的人聊個天,這村子裡的閨也不是誰都往外嫁的,有直接在本村找婆家,兩家住在一起,過得也好。
同村有個張雲的婆娘,和張蓮打小一塊長大的,都是初中後就沒有考上高中輟學了。
張雲嫁在本村,件張寶生,倆人的日子過得也好。
這天就在張雲家裡串門,中午張寶生的親妹子夫婦突然過來了,好像是張寶生老孃過生日。
農村,男人的生日都不怎麼過,何況是婆娘,這也就是張寶生的娘,若是張雲生日,充其量就是晚上吃頓餃子,別的沒有。
張寶生的妹妹張倩,模樣長得很一般,當年瞧著倒是水靈,現在有些胖,瞧著頗為富態。
張倩的件是東城的,和墨城一樣的規模,和墨城之間隔著一個汶城,據說在東城做買賣的,家裡條件很不錯,至比起關河家的條件是好的,開的車也都是五六十萬的,而且每次過來都是西裝筆,模樣長得比不上於明輝,卻也不醜,個子看上去很壯實。
「張蓮姐也在啊?」張倩看到張蓮,有點意外,卻也高興的。
小時候就經常跟在張蓮和張雲後麵玩,十五六的時候,張雲就和張寶生互相喜歡,那時候就和張雲經常一起趕集啥的,張蓮大部分時間都在一塊,自然悉。
張蓮長得自然是好看的,這點毋庸置疑,不然當年於明輝也不會死活不要同村的那個孩,非要將給娶回去。
這些年在婆家,張蓮可以說是十指不沾春水,保養得不如城裡婆娘,可也不像是個農村婆娘,風韻猶存。
結婚這些年,雖說也回來,見到張倩件的次數還沒有五指之數,這次近距離看到那個男人,那筆的西裝,手上無名指的寶石戒指,再看看張倩一裳,絕對價值不菲。
有點心裡發。
「張倩回來了,姐可是有好些年沒看到你了。」熱的和張倩道。
張倩在邊坐下,「可不是,蓮姐也不經常回來,這次來家住多久了?」
「三四天,我小姑子出嫁了,忙活完就回來多住幾天。」話說,於聰慧回門都沒回去。
張蓮就是故意的,反正丟臉的不是,於聰慧那邊回門,這個嫂子不在家裡,肯定難看的是他們,張蓮纔不管呢。
張蓮穿著一件白的針織衫,脯高著,雖說如此,可的部若是不穿的話,是下垂些的,不過現在瞧著倒是頗有幾分味道。
「那好,我們這次回來也想著住個天,過年的時候家裡忙,也沒顧得上,這次趁著我媽生日,回來個懶。」
「可多住幾天吧,嬸子心裡肯定唸叨著勤快。」
「蓮姐別回去了,中午在這裡吃吧,咱們仨很多年也沒在一塊聚聚了。」
「可不是,阿蓮中午在這裡吃吧,我給嬸子打電話說聲,讓家裡別等你吃飯,今天我婆婆生日,難得的好日子,你也在家,咱們仨喝兩口,再臊臊倩倩這個跟屁蟲。」
張雲的話,逗得家裡的幾個人樂不可支。
張寶生著煙,說道:「還真是,小時候倩倩就喜歡跟著阿雲和阿蓮屁後麵竄。」
張蓮眼神打了個轉,點點頭答應下來。
家裡人不錯,中午也就多了張蓮一個,眾人是聚在一起吃的飯。
飯桌上張蓮和張倩件孫躍山臉對臉,好幾次筷子都漫不經心的到一起,在場的人也都不會往心裡去,這種事兒,人多的飯桌上太尋常了。
可孫躍山卻覺察出了什麼。
這三個人裡麵,屬張蓮最好看,雖說他媳婦瞧著比張蓮年輕點,但是卻真心不如張蓮有味道,尤其是張倩結婚後生了孩子,那膘就沒有掉下去過,兩人的夫妻生活也大不如前。
這點倒是沒什麼可說的,畢竟夫妻嘛,生了孩子後,再加上一塊生活久了,一個禮拜能有一次生活也就不錯了,很多時候結婚幾年,夫妻一人一個被窩,或者是分房睡都是尋常。
孫躍山好歹在東城也有一份不錯的家產,偶爾也會背著媳婦個腥,找的都是年輕小姑娘,當然不是那種良家孩,全部都是酒局上的那種三陪。
麵前的張蓮因為喝了點酒,臉頰泛紅,或許是心好,掛著笑容的眼睛也帶著勾,偶爾說上幾句尋常的話,盯著孫躍山的時候,都在勾勾搭搭的,再加上那修的白針織衫下鼓鼓的兩團,想想自家媳婦那小肚子比脯子還凸的材,喝了點酒的孫躍山也有些蠢蠢。
人婦絕對比那些沒結婚的大姑娘更有味道。
不過現在是在嶽父家裡,孫躍山還真的沒那麼牛,敢在這種況下去和張蓮茍合。
雖然如此,可這心裡卻記掛上了,吃不到裡會始終都惦記著。
張蓮端著酒杯,對張倩夫婦道:「倩倩現在瞧著就是個日子痛快的,來,姐和你們個杯,小張以後可別欺負我們倩倩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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