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４７７章徹底攤牌

由於走得匆忙，蘇小上車的時候，上還穿著那件睡袍。

在後排，褪去睡袍，僅著一，開始換服。

「哎。」喬雪偏頭瞪著正在開車的李青，沒好氣的提醒道，「你能不能別看了？好好開車行不行？」

李青趕忙將視線從視鏡上移開，訕訕的乾笑了一聲。

「好啊，你這個壞蛋！」蘇小抬起玉手，拍了拍他的後腦勺，「再敢瞄，信不信我把你眼睛挖掉！」

李青又瞥了一眼視鏡，不嘆道：「嘖嘖，好啊。」

蘇小會錯了意，氣哼哼的嘟嚷：「你現在才發現我兇啊？早幹嘛去了．．．」

「呃，我是說你不錯。」

「討厭！」蘇小嗔道，急忙扯起服掩在前，「你還敢看！」

喬雪一臉無奈：「李青，正經一點兒好不好？」

「你要是個男人，肯定也忍不住。」李青撇撇，「好了好了，你換服吧，我保證不再看了。」

喬雪氣呼呼的起，一抬玉手將視鏡掰掉了。

「嘶。」李青了口氣，「你做的還真絕啊，一點兒機會都不給留？」

「你不說是個男人就忍不住麼？那我更不能相信你的話了。」喬雪對蘇小道，「放心換服吧，我會看著他。如果敢扭頭，先把他下打掉。」

蘇小相當滿意的點了點小腦袋：「嗯，謝謝啊。」

李青角狠狠一，梗著脖子，不敢再耍小花樣兒了。

「唉。」他重重嘆了口氣，「你啊，暴遣天．．．」

「李青。」喬雪冷聲道，「你帶我們去溫泉山莊做什麼？難不是心又起．．．」

「我在你眼中就這麼齷蹉？」

「以前還不至於，不過看你剛剛的表現，我就不得不懷疑了。」

李青扯了扯角：「我們去溫泉山莊，見錢含靈。」

「錢含靈？」蘇小一邊換服一邊問道，「你不是說．．．回錢家了麼？」

「是啊。」李青點頭，「我讓文揚和秦武朝看，今天傍晚吧，離開錢家去溫泉山莊了。」

喬雪那兩條好看的眉蹙起：「去見錢含靈做什麼？難道會知道程歆的下落？」

「程歆是你們的人。」李青聲音低沉，「這件事，隻有當時在屋子裡的幾個人知道。米珂？那小丫頭懂什麼？陸蕓更不可能了。再除去我們三個人，最後還剩下誰？」

「錢含靈．．．你懷疑？」

「我很早就開始懷疑了，隻是沒想到證實得這麼快。」李青臉頰泛起冷意，「如果除去程歆，在我們所有人之中，隻有和德墨特爾的距離最接近。本來是可以阻止的，是我一時大意，沒有想到這一層。」

喬雪輕輕頷首：「是啊，想來也是必然。沈春城是德墨特爾的核心人之一，如果他被抓到，這個組織也就沒什麼可言了。無論之前的狐貍尾藏得多巧妙，現在也該出來了。」

蘇小換好了服，從後排探出一隻玉手，按住了李青的肩膀：「如果是真的．．．你能下得了手麼？」

「我．．．」

喬雪冷冷的說道：「我可以幫你。」

「你不懂他。」蘇小貝齒輕輕咬住紅，「如果他下不了手，也不會讓你那麼做。」

喬雪沉默了片刻，又緩緩開口：「你最好能夠明白，德墨特爾的人都是什麼德。如果你連傷害的勇氣都沒有，就更別指能從上得到訊息了。」

李青緩聲道：「我總覺得．．．含靈和其他人不一樣，有沒有可能．．．隻是充當一個訊息人的角，並沒有涉其中？」

「這很重要麼？事到了這一步，你還想著能將拉回來？」

「對我很重要。」李青點了下頭，「給我個機會，讓我和談談。」

「你最好快一點兒，時間不等人。」喬雪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景，聲音冷冽如冰，「如果程歆已經暴了，在這麼長的時間裡，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嗯，我明白。」李青同樣心急如焚，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數次加快了車速。

已經很晚了，車子緩緩駛進碧波溫泉山莊。

李青下了車，文揚已經等在了那裡，沖著他擺擺手：「大哥，錢含靈在．．．」

「我知道去哪裡找。」李青扔下這句話，向著溫泉山莊後麵狂奔而去。

他趕到那棟給員工準備的宿舍樓，抬眼看了看頭頂明亮的視窗。

李青深吸一口氣，快步衝上樓梯，穿過走廊，「砰」的一聲推開了那扇破舊的木門。

「啊！」正在換睡的錢含靈呼了一聲，偏過小腦袋看清衝進來的人，神氣惱的嚷道，「李青！你神經病啊，嚇死我．．．」

李青帶上門，手扯住了白皙的玉腕，將這個孩兒摔在床上：「不要裝了，我知道你是誰。」

錢含靈斜躺在單人床上，扭過俏臉，神驚訝的著他：「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一開始的思路就沒有錯，邢彬會把老錢從興發島帶走，就是你給通報了訊息，對不對？你故意讓老錢登興發島，因為你很清楚，錢茂典一定會扣下他。你對興發島是如此悉，甚至知曉錢茂典會將老錢關在哪裡。」

錢含靈咬了咬銀牙：「你怎麼又揪住這個不放？我不是同你解釋過了麼！」

「因為我之前了最重要的一環，你隻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把老錢從我邊帶走。如果讓邢彬橫衝直撞的來抓人，絕不會有毫機會。」李青狠狠了口氣，「趙振是在你手裡，但他並非自願，而是你想讓他死。你那一刀果決利落，明顯是早有準備，沒有毫慌，怎麼可能騙得了我？」

他向著床邊近了一步：「要不要同我解釋一下，為什麼要殺趙振？他知道你的份，想要滅口是麼？」

「李青。」錢含靈冷聲道，「你太自作聰明瞭。」

「你別想再矇混過關了，我敢肯定，你就是德墨特爾的人。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我？」李青住了的肩膀，「告訴我，程歆在哪裡？」

「你鬆手！」錢含靈掙紮著，極不安分的扭著，「你弄疼我了。」

「你還不明白麼！」李青暴喝一聲，「錢含靈！你給我清醒一點兒！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會對你說這些話！麗莎兒調查過你的留學背景，全是假的，全是假的對不對！」

錢含靈軀驀地一僵，瞪大了眼睛著他。

「程歆在哪裡？」李青咬著牙問道，「告訴我，我真的沒有多時間了。含靈，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錢含靈了翹瓊鼻，呼吸逐漸急促：「如果我不說，你會對我怎麼樣？」

「我．．．」

「你會折磨我麼？」錢含靈緩緩瞇起了眸，「你會殺了我麼？或者有更殘忍的手段？」

神平靜，沒有毫畏懼：「我聽說，你早年間刑訊的時候花樣繁多，喜歡用打火機來燒手指，對麼？你會對我這樣做麼？」

李青眼底泛起猩紅：「你為什麼不明白．．．為什麼就不能明白．．．」

「我應該明白什麼？」

「你讓我很失。」

「李青，從來沒有人給我選擇立場的機會，你也同樣沒有。如果僅僅是因為不可選擇的東西，就讓你失，那我隻能說你實在是脆弱的很。」

李青揚起了一隻手，可最後的掌卻落在了自己臉上。

「我怎麼會認識你，我不該認識你的．．．」他的聲音異常低沉，「當初我就不該接你的邀請，就不該去天裕之家，就不該參加那場宴會。我若從來不認識你，又何至於今天這般難以取捨。」

錢含靈問：「你要做什麼？」

李青冷笑起來：「你覺得我會對自己喜歡的人做什麼？」

停頓了一下，他又低聲問：「我無論如何，也無法從你這裡得到訊息，對麼？」

他一隻手撐住床頭，慢慢直起了，轉過子去拉開房門。

喬雪和蘇小站在門口。

「我沒辦法。」李青緩緩搖頭，滿臉挫敗。

喬雪冷聲道：「讓我來試試。」

李青站在門口，一手攔住了想要衝進來的子。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喬雪冷目盯著他，「你想保護？」

「你不能進屋子，不能傷害。」李青低聲道，「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李青！」喬雪抬玉手就是一掌，揪住了他的領，「你給我清醒一點兒！是德墨特爾的人！不是經不起風雨的溫室花朵！」

蘇小急忙扯住喬雪的手腕往後拉：「你們兩個別吵了。」

「我問你。」喬雪攥著李青的領，毫沒有鬆開的打算，「程歆怎麼辦？你護著錢含靈，就讓程歆去死？你忍心麼！」

李青雙手抱住了腦袋，麵痛苦不堪。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保護其中一個，就要傷害另外一個，這難道就是必然的結局？真就沒有任何餘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