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這份好心？」喬雪目輕輕一眨，「你是看我還不夠慘，變著法兒的來坑我吧？」

「你看我像是那種人麼？」

喬雪點了點雪白的下：「無數的事實已經證明，你分明就是那種人啊。」

李青抬手了太，笑道：「你到底要不要聽一下？」

「對我有好？」

李青忙不迭的點頭：「當然有好，這是你從若曦那裡扳回一局的唯一機會。」

喬雪盯了他一會兒，玉臂環，慢吞吞的道：「那．．．說來聽聽吧。」

「我的計劃說出來，你一定會到驚喜。」李青洋洋得意的開口，「咱們先把錢含靈放出來．．．」

他話音未落，喬雪徑自抬起玉手，指了指房門：「滾。」

李青角驀地一：「你這就太傷人了吧，我還沒說什麼呢。」

「你還想說什麼？利用我去救錢含靈？想都不要想。」喬雪滿眼氣惱，「我就算是再傻，也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李青，利用人也要有一個限度，不可以太無恥了。」

「你先消消氣，消消氣．．．」李青放下手裡的半罐啤酒，繞到沙發後麵給肩，「我真不是利用你，這次是來尋求合作。」

喬雪不嗤笑：「合作？」

「對，合作嘛，你應該懂的，就是要雙贏。」李青輕輕俯下，近那緻的耳廓，「我救錢含靈，同時讓你在臨港站穩腳跟。」

喬雪偏過俏臉盯著他，神莫名：「你能做到？」

「我做不到，但有人可以。」李青同四目相對，低低的說道，「司法局遠在燕京，就算是手再長，也很難到臨港來。你想要贏，得尋求港勢力。」

「港？你指的是．．．」

「特首府。」李青似笑非笑的道，「你幫我，我也幫你。不用我們出麵，特首府就會主找上門．．．」

臨港督察廳，警衛長鬍啟正坐在辦公室裡喝茶，一名手下人忽然急匆匆的跑進了屋子，神慌張：「胡，那個．．．」

「怎麼了？」

「喬警司來了。」

「啊？」胡啟眉頭一蹙，旋即猛地起，「做什麼來了？」

「不清楚，和李青一起來的。」

胡啟咧咧：「又是李青．．．這小子就是個攪屎啊，一會兒站這邊，一會兒站那邊，他到底是誰的人？」

「咳咳。」李青低低的咳了兩聲，慢悠悠的走進了辦公室，「那個．．．我可聽到了啊。」

「哎呦，李家主啊，哈哈哈哈。」胡啟一扭頭，就像是大變臉一樣，換上了一副親切笑容，「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哈哈哈哈．．．」

接著，他又看向了隨李青進門的喬雪，臉上的笑容更甚：「還有喬警司，哈哈哈哈，大家都是老同事了嘛，沒想到還能再遇到．．．」

喬雪一擺玉手，淡聲道：「我要見錢含靈。」

胡啟麵驀地一滯，旋即咧憨笑：「喬警司，這你怕是誤會了吧？我一個警衛長，沒有許可權提人。你要是想見錢含靈，得去找謝長。」

「謝洪波在明臺，還沒有回來。」喬雪道，「你負有警衛之責，督察廳抓來的人本就是由你負責看管，必要時當然可以代替稽查行便宜行事。怎麼？欺負我不懂規矩？」

胡啟一陣乾笑：「可不管怎麼說，終究是不合規矩。即便人是我看著，那也是在極特殊況下才適用特別程式。眼下這種況，你們明明應該去找廳長才對嘛。」

他沖著旁邊的手下人遞了個眼，沉聲問：「廳長呢？」

「呃，還．．．還沒來。廳長昨晚加班，走之前同書室待，今天會晚點兒來。」

「哦。」胡啟點了下頭，隨即看了看時間，「這都九點多了，咱們就稍等一會兒吧。」

喬雪一聲冷哼：「現在況急，我必須馬上見到錢含靈。」

「那你讓我給廳長打一個電話，請示過後，想怎麼樣都依你。」胡啟剛剛拿起話筒，就被李青猛地一抬手，忽然按了下去。

「你．．．」胡啟抬起頭，神惱火，「喬警司，李家主，我說話直接，你二位別介意。」

李青笑嗬嗬的問：「你想說什麼？」

胡啟鬆了話筒，緩緩直起腰：「你們兩位．．．現在都不算是督察廳的人了吧？有什麼權力來這裡發號施令？」

喬雪道：「我雖然早已經不在督察廳任職，但卻上級命令，為法政部的立做前期準備工作。考慮到督察廳要麵臨裁撤減並，我在一定限度有執行權，胡長，你懂了麼。」

「這我都知道，但你可糊弄不了我。」胡啟笑嗬嗬的說道，「喬警司，你也說了，是在一定限度有執行權。那我現在倒想問你，錢含靈同法政部的立有什麼因果關係呢？」

「這是我的事，無需對你解釋。」喬雪一眨不眨的盯著他，「胡長，你看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你，我比你高半級。下級唯有執行命令，沒有要求長解釋因果的資格。」

胡啟咬了咬牙，眼皮一陣暴跳。

別小看這半級之差，有時候真能死人啊。

「好。」他忽然鬆了口氣，沖著辦公室外一揚手，「走吧，我帶你們二位去見錢含靈。」

「謝配合。」喬雪同李青對視了一眼，兩人前後出門。

胡啟出門之前，忽然手捅了捅自己的那名手下，沖著後者了下眼睛，低低的道：「快點兒通知廳長，告訴．．．」

李青在門外：「胡長？」

「啊，來了來了。」胡啟匆忙應下，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一行人沿著走廊向裡走，李青忽然湊到胡啟邊，低低的問「這兩天怎麼樣？」

「能吃能睡。」胡啟慢吞吞的嘟嚷，「廳長特別吩咐過，對錢含靈待遇從優。所以從一進來，就沒吃過苦頭，覺就好像是來這裡養老的．．．」

李青聽他這麼說，終於放了心。

胡啟在一間審訊室門口停下，對兩名警員沉聲吩咐：「把錢含靈帶過來。」

「是。」

喬雪推開門，同李青走進去，然後對這胡啟一擺玉手：「你就不用進來了吧。」

胡啟臉一變，旋即笑著點頭：「好，我在外麵等你們。」

話音落下，他就在審訊室外的塑料長椅上坐下來，顯然是打算跟這兩位耗上了。

喬雪關了門，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忽然舒了口氣：「你有把握麼？我這次可是冒了極大的風險。要是再惹出子，鍾若曦指不定會怎麼對付我呢。」

「放心吧，我有把握。」李青點了下頭，「我們現在的問題是，一會兒該怎麼把人帶出去。」

喬雪問：「你確定鍾若曦今天上午不會來？」

「嗯。」

「那你就不用擔心了。」喬雪緩聲道，「鍾若曦不在，謝洪波也不在，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將人帶走。」

李青撇撇：「我姑且相信你一回吧。」

「不過話說回來。」喬雪眸底緩緩泛起一抹狐疑，「你怎麼知道今天上午不會來？」

「不告訴你。」李青神兮兮的回道，驀地聽到開門聲響，一抬頭便見得錢含靈已經被帶了進來。

這小傢夥低著小腦袋，統一的服裝套在上鬆鬆垮垮，整個人都顯得無打采。

李青盯著玉腕上明晃晃的手銬，輕聲問：「這兩天還好麼？」

「一般般嘍。」錢含靈眸輕輕眨了一下，斜睨著他說道，「夥食還不錯，就是看不了畫片，服也太難看。」

李青上下打量那一淡藍的條紋服，不自的點了點頭：「確實很難看，這督察廳究竟怎麼想的？也不給你穿好點兒，難怪頑抗不從啊。」

錢含靈在椅子上坐下，鼓了鼓腮：「你是沒看到統一發下來的，簡直噁心死了。又鬆又厚，覺都比不上嬰兒紙尿。我活了這麼多年，還真是第一次穿這麼廉價的服。」

李青一咧：「瞧瞧給你委屈的．．．這就不了啦？」

「還不是你。」錢含靈貝齒輕輕咬住紅，大眼睛水汪汪的瞪著他，「你出賣我，把我扔在這裡罪。」

「是你一直不老實好不好？」李青翻了翻眼皮，「你要是一開始就對我說實話，又何至於被關在這種地方呢。」

「你們聊完了麼？」喬雪玉手按住桌麵，盯著對麵的錢含靈淡淡說道，「你要是再不老實一點兒，就連這種待遇都沒有了。」

錢含靈抿著小：「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前些日子還一起喝酒，說長道短呢，現在就跑來威脅我．．．」

喬雪看了看李青，徑自說道：「你和談，快一點兒，別廢話了。」

「嗯。」李青點頭，「含靈，我想救你出去。」

「好啊。」錢含靈抬起玉手，將腕上的手銬晃得「嘩嘩」作響，「你把它開啟，我就跟你走。」

「可你首先要配合。」李青低聲道，「含靈，配合，你懂麼？」

錢含靈一翻白眼兒，軀又了回去：「我一猜就是這個樣子，真無聊。分明是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卻要裝出一副為我著想的假惺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