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由慕炎先開始第一箭,這一箭,慕炎一箭雙雕,了兩朵臘梅,而那棵梧桐樹再次了可憐的箭靶子,又抖落了一大片殘葉。
岑有學有樣,也一箭兩朵臘梅,然後在了同一個位置。
又是平手。
兩人再次高舉酒杯,對飲了一杯。
其實兩人箭相當,也不是真的在箭,也是拿它當酒令著玩罷了。
外麵的小蠍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自家督主在箭玩,連忙吩咐下去,讓人去取更多羽箭來,務必要讓督主玩得盡興。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箭,一邊說閑話,不知不覺,庭院裡的那棵梧桐樹已經被紮了刺蝟。
酒水更是足足喝了七八壇,桂花酒、葡萄酒、竹葉青、桑落酒、秋白……
從下午一直喝到了半夜,喝到後來,兩人早忘了箭,隻是隨地喝著酒,連自己是什麼時候趴下的也不記得了……
當岑醒來時,天已經大亮。
窗外那刺眼的照得他眼睛發,額頭作痛,子因為趴了一夜有些僵,周還彌漫著濃濃的酒味。
的不適在無聲地提醒他,他昨晚醉了,而且還醉得失態了。
岑以前還從不曾喝醉過,在北境時,他還太小,不能喝酒,再後來,他在京城步步為營,連夜裡都沒法踏踏實實地安眠,更別說喝醉了。
他抬手了太,雖然頭有些痛,不過起昨日心口卻是暢快了不。
旁邊突然傳來的窸窣聲,岑轉頭看去,見還趴在桌慕炎調整了下姿勢,兩眼依舊閉,顯然還沒醒。
“蓁蓁……”他的蠕了兩下,含含糊糊地喚了一聲,角微微翹了起來,似乎是做了什麼好夢。
“……”岑忍不住笑了,眉眼和,下,他烏發如墨,似玉,整個人熠熠生輝。
岑輕輕地擊掌一下,在外麵候了很久的小蠍立刻端著一個銅盆進來了,他後還跟了個小侍,也端著一個銅盆。
岑接過小蠍絞好的熱帕子敷了敷臉,熱氣蒸騰,渾一下子輕快了不。
岑又絞了塊熱帕子,隨手往慕炎的臉糊。
慕炎一下子醒了,猛地抬起頭來,熱騰騰的帕子從他額頭往下,出那張還有些懵的俊臉。
小蠍不聲地撇了撇角,故意請示道:“督主,要擺午膳嗎?”
午膳?!原本還迷迷糊糊的慕炎彷彿當頭被倒了一桶冷水似的,整個人一下子醒了。
他整個人激地朝一旁的西洋鐘看去,不敢置信地盯著鐘麵眨了眨眼。
這都快正午了!
慕炎一下子從椅子跳了起來,“來不及了!”那張平日裡總是漫不經心的臉龐出幾分罕見的著急。
他昨天還了閣今天一早過去武英殿的,現在都正午了!
慕炎抓著臉的那熱帕子隨意地了一把臉,然後把帕子往其一個銅盆一丟,水花濺起,灑在了地。
慕炎看也沒看一眼,直接跑了,隻丟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話音未落,慕炎輕巧地從視窗一躍而出,猶如大鵬展翅般,三兩下地借著一棵大樹爬了墻頭,眨眼間跑得沒影了。
小蠍的眼角無語地了,暗道:敢在督主跟前爬樹翻墻的人大概也隻有這個不著調的攝政王了!
岑看著窗外那空的庭院,那棵被當做箭靶子的梧桐樹還紮著昨晚留下的那些羽箭,庭院的地滿是落花與殘葉,一片狼藉。
這個庭院還從未這般淩過。
可是岑的心卻頗為暢快,勾一笑,頎長拔的在視窗悠然而立。
墻外的慕炎飛簷走壁地離開了岑府,然後策馬直接前往皇宮,去了武英殿。
幾位閣閣老早在武英殿等著了,連茶水都不知道換了幾了,閣老們嘀嘀咕咕地抱怨不停:
“攝政王怎麼還沒來?”
“他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這也太不像話了吧……”
“……”
禮部尚書範培幾乎要提議他們是不是先走人,慕炎總算是姍姍來遲地趕到了。
慕炎匆匆地從岑府趕來,他既沒用膳,也沒沐浴更,渾還散發著一濃濃的酒味,一副冠不整、行匆匆的樣子。
盛世寵之名門閨香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