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有“證據”,要是沒有“證據”,們將來又如何繼續拿端木緋!
哼,端木緋若是以為這件事會這麼簡單地了結,那太天真了。
這僅僅隻是開始而已!
付夫人的眸閃著異樣的眸,暗道算今日證明瞭端木紜無罪又怎麼樣?!
端木緋是妖孽這件事,是一個把柄。
端木緋馬要做皇後了又如何?!
遲早也會淪為廢後,永世翻不了,這是們姐妹欠了兒的。
這對姐妹真是害人,既然們害兒的姻緣沒了,那讓們賠兒一段姻緣。
們害兒在靜心庵那種瘋人院裡待了這麼多久,那麼,日後,端木緋在冷宮裡熬著,加倍地賠償兒!
付夫人死死地等著端木緋,眼神一點點地變得越來越鷙,恍如一頭母狼。端木緋既然已經踏進了他們的陷阱,別想而退!
微風吹進亭子裡,拂得旁邊的一條條柳枝搖曳不已,簌簌作響。
端木緋纖細的手指慢慢地卷著手裡的帕子,再問道“證據是什麼?”
付夫人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勾笑了,“我怎麼可能現在告訴姑娘?”
付夫人心下得意,覺得這件事已經了十之了。說到底,端木緋不過是一個剛及笄的小姑娘,突然遭逢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不慌?!
他們要做的事是步步,不能給端木緋對外求援的機會,一切要快,得端木緋不得不對著們俯首!
端木緋抿沉默了,眼睛漆黑如墨。
“端木四姑娘,”付夫人繼續道,“你還是好好想清楚吧。我與你談,這是給你麵子!”
“不然,無論你答不答應,你又能做什麼呢?!”
付夫人看似輕描淡寫,雲淡風輕,其實心裡還有那麼一不確定。
他們唯一顧忌的人是岑,今天要是端木緋咬死不答應的話,事鬧大了,他們勢必會得罪岑。
可若是端木緋自己都答應了,岑又能說什麼呢!
“……”端木緋依舊沉默,抬眼向了花廊盡頭的蓮影閣。
蓮影閣的大門還是沒有開啟,又有一些夫人也從戲樓裡走出,好地朝蓮影閣的方向走了過去。
付夫人一直在注意著端木緋的一舉一,自然也注意到了的目,心下釋然看來端木緋也已經知道了。
付夫人,眸幽深,思緒翻湧。
一年多前,兒從靜心庵裡逃了出來,來京城投奔了鐘鈺。
安頓好後,兒悄悄給遞過信。
付夫人沒敢把這件事告訴付大人,生怕他狠心地又把兒送回靜心庵。過去這一年多,們母地見過好幾麵了,也會暗接濟兒,隻希的日子能過得好些。
前段時間,兒約在一家寺廟見麵,下跪求,說想要進宮。
彼時,付夫人是震驚的。
本來是想著讓鐘鈺收兒為養,讓兒遠嫁出去,嫁個富裕人家,一輩子食無憂總是不問題的。
但是兒說,不想一輩子躲躲藏藏,不想一輩子當見不得的老鼠。
這是唯一一個能讓明正大地站在世人麵前的機會。
不能錯過,也不想錯過,苦苦求付夫人幫一把。
想著兒這些年的遭遇,付夫人既心疼,又憐惜。兒是掉下來的一塊,又如何不想兒好好的,所以付夫人答應了。
付夫人聽兒仔細說了的計劃,知道今天兒利用在清平署的機會扮作教坊司的歌伎進了公主府,也知道兒已經悄悄給慕炎下了藥,現在兩人在蓮影閣裡,如今“好事”已經了,生米煮了飯。
其實雖然算端木緋不同意,也改變不了事實,但是隻要端木緋屈服,他們的計劃會更順利,免得安平和慕炎會為了岑而有所退讓。
優雅地了鬢角的發釵,繼續添柴加油道
“端木四姑娘,你可要盡快考慮清楚,令姐還在京兆府大堂呢!”
“這事鬧得越大,看熱鬧的人越多,令姐的名聲可徹底毀了。”
“還有,那些舉子都還在公主府外坐著呢!”
“你也知道那些個讀書人一向熱意氣,萬一他們再來個死諫,這件事可鬧得更不好收場了。”
端木緋還是沒說話,小臉麵無表,隻是這麼靜靜地看著付夫人。
付夫人朝端木緋走近了一步,用一種冷的語氣又道“那麼,令姐的可又要背負一條人命了。”
付夫人最後一句話說得更慢了,幾乎是一字一頓,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不知道的是,的這番話不隻是端木緋一人聽到了,也同時清晰地通過“聽甕”傳到了湖對岸的小花廳。
廳堂的四麵窗扇大敞,通明亮,微風徐徐吹來時,帶來陣陣花香。
小花廳,坐了五六個形貌各異的男子。
臨窗而坐的是一個三十餘歲的儒雅男子,著一襲竹青直裰,手裡優雅地端著一個茶盅,徑自品茗。
一陣淡淡的茶香隨著升騰而起的熱氣彌漫在空氣。
另外四個人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舉子,神拘謹,一會兒著湖對岸的涼亭,一會兒又看看椅的溫無宸。
溫無宸的角噙著一抹清淺的微笑,優雅而從容,用“君子如玉”這四個字來形容他,最恰當不過。
而那些舉子的臉卻是不太好看,麵復雜極了,有震驚,有尷尬,有慚愧,有自責……
他們在一柱香前抵達了公主府的大門前,是想告狀的。
他們在府外靜坐不久,有人把他們幾個領到了這裡,見到了溫無宸。
溫無宸在士林素有威,舉子們一看到他,自是喜不自勝,正要向溫無宸訴說今日發生在京兆府的不平之事,卻讓溫無宸攔下了。
“各位稍安勿躁,先坐下喝杯茶吧。”
“我知道各位是為何而來,也會給各位一個代。”
溫無宸讓人奉了品的龍井茶,可是這幾個舉子卻是一口也沒喝。
茶水才奉,他們看到了剛剛的那一出“好戲”,方纔付夫人與端木緋說的那番話,他們都聽得一清二楚,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掌重重地打在他們的臉。
他們來的時候有多憤慨,此時此刻有多麼愧。
他們自詡正義,自詡要為枉死的死者討一個公道,卻盲目得了別人手的刀,去傷害一個無辜的姑娘,差點把一個無辜的姑娘定了殺人罪。
甚至於,他們此前還在質疑未來的國後是不是一個妖孽。
這些舉子越想越覺得慚愧。
他們來京城是為了參加恩科,想要金榜題名,一來宗耀祖,二來也可以為百姓做一些實事,可是他們愚昧至此,算是考了進士,真的能做好一個父母嗎?!
這時,“聽甕”裡又傳出了付夫人的聲音
“端木四姑娘,你可考慮好了嗎?”
一句話讓舉子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