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被留下的命婦,那自然都是極有臉麵的,一個個都昂首,神采煥發。
慕炎自是不便留在這種場合,隻好心不甘不願地走了。
端木緋這一忙碌,忙到了正午,等到人都走了,已經是腸轆轆。
在安平跟前,端木緋本懶得偽裝自己,蔫得好似缺水的花兒似的。
可憐地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可憐,不但懶覺沒睡,又要應酬,哎,沒出嫁時多好!
小丫頭的心思幾乎是寫在臉的,安平忍俊不地捂直笑。
這時,一個老嬤嬤來了,請安平與端木緋移步東偏殿用膳。
用過午膳後,安平早早走了,不打擾這對新婚的小夫婦倆。
可這也沒意味著端木緋可以歇午覺了,安平一走,總管太監來請示:“皇後孃娘,您可要見一見各宮各院的奴才?”
總管太監說得是“奴才”,但實際,普通的宮侍哪裡有資格來拜見皇後,他說得都是後宮排得號的人,至那也得是個管事的。
端木緋還沒說話,慕炎已經替推了:“不見。”
慕炎心裡頗為不滿,覺得這些個宮人真是沒眼,沒見他正和蓁蓁說話嗎?
總管太監誠惶誠恐地退下了,琢磨著下次得挑皇不在的時候再來。
慕炎把所有下人都打發了,自己拉著端木緋的手去了寢宮,“蓁蓁,你累了吧?歇個午覺吧,我陪著你……”
他頓了一下,本來是說睡覺,他在屋子裡陪著,話說了一半,又改了口,加了一個“睡”字。
慕炎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機靈了,“等睡醒了,我們再去散散步,在宮裡隨便逛一逛好不好?”
端木緋是真困了,了眼睛,應了。
慕炎親自給摘下了沉甸甸的冠,又替解開了頭發。
當那頭烏溜溜的青如瀑布般散下時,慕炎眸一亮,不想起昨晚這頭濃烏亮的青散在大紅錦被的樣子,心如登時火燙,猶如揣了一個火爐似的。
蓁蓁累了。他在心裡對自己說,眼觀鼻、鼻觀心。
他摟著在榻躺了下來,端木緋雖然困,卻又忍不住想和他說話。
午後的屋子裡靜謐而溫馨。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阿炎,你早什麼時候起的?”
“鳴吧。”
“你是不是還去打拳了?”
“嗯。在院子裡打的拳。”
“……”
兩人隨意地閑聊著,迷迷糊糊間,端木緋睡著了。
地歇了個午覺,等端木緋起時,已經是申時過半了。
慕炎打發了那些丫鬟、宮和侍,興致地親自陪著端木緋在宮裡逛。
端木緋對皇宮並不陌生,無論是楚青辭時,還是端木緋時,都是常來常往的。
不過今天又是另一種心了。
以後,這皇宮是的家了,不,應該說是他們兩個的家。
這麼一想,周圍那些個莊嚴恢弘的殿宇看著也似乎親切多了。
皇宮太大了,靠步行一時半會兒本走不完,慕炎乾脆讓人把奔霄和飛翩給弄來了,兩人騎著馬從坤寧宮出發,隨意地瞎逛,一邊逛,一邊閑聊。
這皇宮地,大概也隻有皇帝可以這麼任地與皇後一起策馬在宮廷隨意行走了。
最樂的應該是飛翩了,愉快地踏著蹄子,所到之,“得得”作響,引來不宮人好的目,見是帝後,又忙不迭垂眸恭立。
兩人逛著逛著來到了淵閣。
慕炎看得出端木緋有些累了,下了馬,然後把端木緋也從飛翩抱了下來。
他由著兩匹馬自己玩,他則牽著端木緋的手進了淵閣。
閣一如往日般幽靜,一陣濃濃的書香味撲麵而來,目所及之都是一排排書架和放得整整齊齊的書籍。
閣的小侍連忙給兩人行禮,慕炎門路地拉著端木緋的手了樓梯。
淵閣是宮裡的藏書閣,端木緋對這裡很,在還是楚青辭時,與舞一起時常來這裡,這裡的大部分書籍,都曾經翻閱過。
那個時候,常常在這裡一坐是大半天。
慕炎拉著端木緋了淵閣的三樓,一直來到了窗戶邊坐下。
這也是以前常看書的位置,端木緋下意識地往窗外看去。
這一的後方多了一個蓮花池,現在才四月下月,蓮花自是沒開,隻有那半個池塘的荷葉碧綠青翠。
風一吹,池塘的水麵泛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這池子……”端木緋確定,這裡以前沒有這個蓮花池的。
慕炎含笑道:“蓁蓁,喜歡嗎?以後你可以常來這裡看書,賞花。”
慕炎一臉討賞地看著端木緋。
他記得小時候阿辭曾經說的,這淵閣後的假山看著一點也不搭調,還不如建個蓮花池,看書看累的時候,可以賞賞花,讓眼睛休息一下。
可惜,那時宮的事不是他能說得算的,現在不一樣了。
“喜歡。”端木緋大力地直點頭,著下方的蓮花池,眼睛亮晶晶的,簡直懷疑慕炎是不是會讀心,居然和想到一塊兒去了。
慕炎更得意了,抬手指向了千石山的方向,又道:“我琢磨著那邊的千石山可以建個亭子。”
“還有,花園西側再建一個暖房怎麼樣?”
“……”
慕炎滔滔不絕地說個不停,他說得都是他小時候偶然聽楚青辭順口說的。
端木緋點頭又點頭,笑得眉眼彎彎,愉悅極了,偶爾也加些自己的建議。
兩人興致地規劃、商量了起來。
皇宮自不是兩人半天可以逛完的,次日,他們騎馬又花了一天纔算大致走完了一遍。
如膠似漆的時過得飛快,眨眼到了四月二十二日,也是三朝回門的日子。
一大早,慕炎親自陪著端木緋回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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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有十來章,劇至會寫到阿紜大婚,全部完結要到下月初。
所以,這個月的月票還是留給我吧!你們月底還會有雙倍月票。
端木緋盛世寵之名門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