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一顆?唬我?”語氣一寒,白眉說著就要拔劍而向。
“你看清楚,這是中品靈石,能抵得上百顆下品靈石。這你還嫌?”被白眉的語氣刺激的龐文彥,大的喊冤。
挲著手里一個核桃大小,閃爍著濃黃微的靈石,白眉狐疑的向唐黎問道:“唐前輩,他說的是真的嗎?”
“嗯,確實是中品靈石。你是到大羊了。練氣期的修士雖然不能依靠靈石修煉,但是修士之間法、丹藥的買賣都需要由靈石支付。這小子練氣不過練氣五層,這顆中品靈石應該是他的長輩給他,有什麼別的用的吧。”唐黎道。
聽到唐黎這麼說,白眉這才點點頭,將這枚靈石收下:“好吧,既然這樣,你們走吧。”
擺了擺手,白眉示意龐文彥和呂安珍可以走了。
被強奪了靈石,龐文彥盯著白眉的面容:“今日龐某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不過若是他日再相遇,這個仇,龐某定會再報!”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耐煩的揮揮手,白眉轉先一步朝一旁的山林走去。
“師兄,就這麼讓他走了嗎?”著白眉離去的背影,呂安珍擔憂道:“那枚靈石可是方師伯賜給你,讓你去購買法的。就這麼被這個人奪去……”
無奈的搖搖頭,龐文彥道:“那也沒辦法,此人雖然修為不強,但劍極高。我領先他一個境界,卻仍不敵他。靈峽境什麼時候冒出來這麼一個怪人……”
這邊龐文彥還在猜測白眉的真實份,白眉卻一路疾行回到了自己暫時居住的山里。
掏出一把暈閃的靈石,白眉數了數,七八天的時間白眉一共搶劫了四伙人,得到了十二枚下品靈石和一枚中品靈石,著一枚靈石,白眉道:“唐前輩,乘坐傳送靈陣大概要多靈石啊。”
“幽州到青州的話,大概要二十枚左右中品靈石。”唐黎回答道。
“那我豈不是還要再搶十九個人。”白眉訝然道。
神魂狀態的唐黎笑了笑:“不不不,這個數字還要更多。練氣期的修士一般都不可能會攜帶中品靈石。你剛才打劫的這個小子,是個例外。練氣期的修士最多也就是攜帶量的下品靈石。靈石的開采工藝復雜,中品以上的靈石基本都掌握在筑基真修的手里。
以你現在的修為,勉強可以抗衡練氣六層的修士。而且不能是大宗門的弟子。現在你知道你大概還差多靈石了吧。“
唐黎的一席話,讓白眉著靈石的手,都微微有些僵。原本還以為周福海的要求很簡單,現在看來這孫子肯定是知道幽州前往青州的路途遙遠,必須要乘坐傳送靈陣。
這麼一算來,周福海這個“小小”的要求,還真不便宜。
收好靈石,白眉起準備前往最近的一座城。
和龐文彥手的時候,龐文彥那兇猛的寒氣,竟然直接破開了白眉,將其左臂凍傷,雖然白眉及時祛除的寒氣,但是左臂還是到了不小的凍傷,這種凍傷并非普通的凍傷,即使是同時擁有煉四層修為的白眉,一時之間竟然也無法將其愈合。
所以白眉便準備前去,尋找一些凍傷藥。
……
金安城位于靈峽境,因為靠近接引司,城市的規模在靈峽境也是首屈一指。
擁的人中,下道袍換上一普通的白眉隨著人的涌,行走在金安城的街道上。
突然正在行走的白眉,覺腳一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一樣,白眉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名跪坐在地上的老人,輕輕拽住了白眉的子,見白眉低頭,老人趕忙向前挪了兩步:“這位大爺,麻煩您賞我兩文錢吧,我的孫兒得了重病,我想給他買點藥。”
干瘦的皮包骨頭,滿頭白發一臉愁容的老人,低聲哀求著白眉。
心中微微惻,白眉蹲下子,想要扶住老人。可剛一到老人的胳膊,老人頓時發生了一痛呼。
眉頭一皺,白眉手開了老人胳膊上的,幾塊焦黑的印記赫然呈現在了白眉眼前。
“別,這是赤鬼宗黑焦毒,傳染極強,僅僅是就能染。”就在白眉開老人胳膊上的時,唐黎瞬間在白眉的腦海里說道。
“你是說,這傷是修士所為?”疑的問向唐黎,白眉不明白哪個修士會對一個垂垂老矣的乞丐下這種毒。
想了想,唐黎道:“也不全是。這人上的傷,不是源頭。他也是被傳染的。”
唐黎這麼一說,白眉立刻聯想到了老人之前說的病重的孫兒。
“白小子,這件事你最好別管。”見白眉的神似乎是想要摻和這件事,唐黎立刻提醒道:“赤鬼宗是十足的魔道宗門,他們既然下毒害人,就說明這人絕對得罪了他們。你要救了這人,這恩怨也就落到了你的頭上。
赤鬼宗的勢力龐大,盤踞在幽州數百年,遠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聽我的,走吧。”
像是沒聽見唐黎的警告,白眉輕聲對老人說:“老人家,我會些醫。您孫兒的病,也許我能治。”
“白小子,……”
“唐前輩,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是這件事我想自己拿主意。”堵住了唐黎的話,白眉攙扶著老人站了起來。
唐黎的心思白眉明白,作為一個癡迷劍道的劍修。唐黎在白眉的上看見了劍修重新崛起的希,為了這份希。唐黎也希白眉能不顧其他,專心修習劍道,提升修為。
再加上本又是魔道修士,習慣了高高在上,視弱者如草芥的唐黎,潛意識的也希白眉能夠如此。
這一點從唐黎簡單暴的讓白眉搶劫修士就可以看出。
但是白眉本卻不希自己為一個冰冷無的人,他來到這個時間的這麼多年,在青石山老道人對他的諄諄教導,讓白眉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墮魔道。
已經消亡的唐黎,在留魂盞中嘆息一聲。白眉的格執著謹慎,卻又帶著些許的良善。為筑基修士,唐黎曾經清楚看清過善良對于修士前進的阻礙,尤其是劍修。所以唐黎才會無時無刻不想磨滅掉,白眉心里那份有些可笑的良善,
可現在看來,白眉比他想象的要執拗的多。
聽到白眉居然愿意醫治自己的孫兒,老人頓時千恩萬謝的朝著白眉鞠躬磕頭。
攙扶著老人走進了一條小巷里,路上白眉也漸漸了解道,老人名李昆,原本也有著滿的家庭,只是四十歲的時候,他家忽遭大禍,家破人亡。
只余他一人茍活,家人不在,李昆的意志也愈發消沉,每日沿街乞討過活。
直到九年前的夜里,李昆躲在一家酒樓的后巷想找些吃的,卻意外發現了一個被人用破草席包裹,丟棄在一旁的一個嬰兒。
原本李昆并不想管這件事,畢竟他連養活自己都困難,更別說養活一個嬰兒。
可當李昆不意間看到那個嬰兒黑亮的眼睛時,腦海中曾經的記憶一下涌現了回來。鬼使神差的,李昆把那名嬰兒抱了回來,小心的養,并取名李壯,希他以后能夠長得壯實健康。
轉眼九個春秋過去了,那一日李昆帶著李壯在街上乞討。正是調皮年紀的李壯不下心把一塊泥,濺到了一名穿紅袍的男子上。
當時李昆就趕忙迎上去給那人賠禮道歉,可那男子卻還是一把抓住了李壯的胳膊,剛想發怒。這時,城里的治安隊走了過來。
見治安隊走來男子悻悻的松開手,可還是趁著李昆不注意,一掌拍在了李壯的口。
當時的李壯并沒有表現出難,可是直到第二天的夜里,李昆正在酣睡,卻聽到一旁的李壯猛地一聲慘,一下驚醒過來的李昆連忙點起油燈。
只見躺在床上的李壯,渾通紅,還在不停的撕扯著服,李昆上前開李壯的服一看,之前被那紅袍男子拍過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枚漆黑的手掌印。
自那之后,李壯每天晚上都會渾發紅,痛苦不已。白天則會陷昏睡,就這麼過去了三四天,原本一個健康活潑的孩子,現在已經虛弱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似得。
而李昆手上的那幾塊黑焦印記,就是有一次無意間到那黑手印之后,便有了。
“確實是黑焦毒。這毒損的很,中毒的人夜晚會火毒焚,如同置煉獄,白天陷昏睡,則是在損耗元。七天之后,中毒之人便會變一干尸。”唐黎說道。
“那唐前輩,你知道這毒怎麼解嗎?”白眉道。
“方法我倒是知道,但是不好實施。第一就是找到下毒的人,讓他出解藥,這個方法幾乎不可能。第二……”唐黎說到一半停住。
“第二什麼?”
“第二就是找一個活人,把他上的黑焦毒,推功過,轉移到那個人上。”唐黎道。
眉頭一皺,白眉道:“那轉移的那個人會……”
“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