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沒有開口,但也沒製止,子楓知道師父想聽下去,便繼續說。書趣樓()
「其實慕姑娘也可憐的,一個孤,被毀了容,從小定親的晉王還和姐姐攪和在一起,先前遇到可怕的意外,也是死裡逃生回來,現在還接二連三有人害他。」子楓十分慨,「母親是北寧王,火令的主人,現在火令在手中,師父,這是不是就是您說過的,『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想報仇。」辭低聲說了一句。
山風有些大,方纔子楓也是大聲說話,因此沒有聽清楚師父說了什麼。
「師父,弟子沒有聽清楚。」
辭輕輕揮手,擋開一些風,道:「很可憐,若有需要,儘力幫忙。」
「是,弟子明白了!」子楓笑著說,師父從不像外麵說的那麼不近人。
抬頭時,師父已經消失了。
馬車到濟寧侯府前,已經是深夜,但鹿仙臺的弟子一路護送來,還是讓各家守門的小廝驚呆了。
「慕姑娘,下車吧。」塵楓跳下馬車,先扶著玉昭下車,轉頭想扶梵靈樞,發現已經自己下來了。
「多謝你們了。」梵靈樞還是客氣地道謝。
「不必言謝,慕姑娘以後小心一些。」塵楓沒耽擱,說完後就上馬車離開了。
梵靈樞拉著玉昭回去,門口的小廝都對肅然起敬,剛剛送大小姐回來的,可是清音仙君的弟子呢!
回到幽蘭榭,金珠連忙幫他們打了水洗臉洗手,換上乾淨服。
玉昭還是獃獃的,很快就睡著了,梵靈樞讓金珠下去,坐在玉昭床邊思索。
那些人不是沖著玉昭來的,而是沖著,隻是沒有殺,隻是傷了之後就跑了。
「嗚嗚……」玉昭顯然是被嚇怕了,睡夢都嗚嗚哭了兩聲,梵靈樞有些好笑,手替把眼角的淚水乾淨。
手到的眼淚時,眼前忽然閃過一個畫麵。
風雪淒迷,有個男人站在麵前,頭髮披散著,被風吹得十分淩。
「為了玄月國,我慕嵐可以犧牲一切!」擲地有聲的嗓音,和冰雪融,格外冷冽,「辛夷,不要執迷不悟!」
那男人抬起頭來,被髮遮蓋的臉慢慢出來,清俊,帶著蒼白的笑。
「慕嵐,你承諾過,可是你毀約了!」他說的格外淒涼,「從今天開始,一刀兩斷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走了,畫麵中一直是他的背影,在漫天大雪中,禹禹獨行,顯得那麼孤獨。
視角有些矮,大概是玉昭年時看到的畫麵。
淚水幹了,一切戛然而止,重回現實裡,驚訝地看著睡的玉昭。
那個男人是誰?和慕嵐是什麼關係?為何後來一刀兩斷?
玉昭臉上已經沒有淚水了,想要看也看不到了,的眼睛很特殊,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也沒什麼奇怪的。
一轉眼到了祭天大典,一大清早玉昭穿上新服,開開心心在院子裡玩。
「大小姐,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