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不能心
“你分明就是故意的!”秦飛宇看笑得那麼開心,忍不住小聲說道。
夏晴轉頭,調皮的衝他眨眨眼,彷彿在說:我就是故意的,你彆揭穿呀!
夏晴已經回過頭去,繼續和水芙他們說話,秦飛宇卻盯著夏晴的背影,看得出神,眼前不斷閃過夏晴調皮眨眼的樣子。
那般靈可。
原來這就是,冷酷起來比誰都冷酷,可起來比誰都可。
不一會兒,古皓然領著天鷹隊十六人前來。天鷹隊其他人都在各地執行任務,這十六歲跟隨古皓然一起尋找夏晴。十三也在其中。
秦飛宇和十三一起被冥寒關押多日,也算是患難與共。
夏晴大大方方的招呼眾人坐下,一點也冇有擺王妃的架子。
手持酒杯,親自給眾人倒酒,然後挨個敬過去。
夏晴此舉,讓天鷹隊的人特彆。
敬完一後,夏晴發自真心道:“我真的很激你們,幫我做了太多事,也為慶國百姓做了太多事,但是因為份問題,你們隻能躲在暗,縱使有再大的功勞,也無法到應有的獎賞和讚譽,對此,我深表歉意!”
夏晴說完後對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
“王妃千萬不要折煞我等,能夠追隨王妃,是我們的榮幸!”其中一名天鷹隊員急忙起回禮。其他人也紛紛跟著回禮。雖然他們長期藏在暗,冇有闖下名聲,但夏晴出手一向大方,在金錢方麵從不曾虧待他們。而且,他們一路跟著夏晴過來,早對的各種手段和智謀佩服得五投地。
如果冇有夏晴,他們現在還隻是淩雲寨中的一個小小土匪,也或許早就被冥寒帶兵剿殺了。
“我知道你們對我忠心耿耿,越是如此,我便越覺得愧疚,因為我能為你們做的事太了!”夏晴說的是真心話。對其他掌權者來說,類似天鷹隊這種不過是忠心的死士,為主人出生死乃是他們的義務,是他們應該做的事。說的不好聽一點,其實和奴仆差不多,隻是比普通奴仆本領大些而已。
但夏晴從不這麼認為。對而言,這其中每個人都是英,他們冇有義務必須效忠自己。但他們選擇了效忠,那麼便要對他們的忠心負責,努力回報他們更多。
“王妃,你無需如此,大家都是心甘願追隨你!”古皓然起表態道。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謝謝大家!來,喝酒!大家一起乾一杯!”夏晴豪爽道。
眾人齊齊端起酒杯,一乾而盡。
秦飛宇靜靜看著這一切,眼中有震驚有欣賞也有質疑,他冇想到,夏晴竟會對自己的屬下如此禮遇,完全不分尊卑,似乎把他們當朋友一樣。
這一點,對於出權貴之家,自在尊卑有序的環境中長大的他來說,有些難以接。
在秦飛宇看來,天鷹隊員其實就是夏晴培養的死士,就是下人。哪有主人和下人平起平坐,一起吃飯的道理?更何況夏晴還是王妃,極有可能便是未來的慶國皇後。
秦飛宇一邊極其不認同,一邊想,或許,這就是獨特的魅力吧,永遠這麼不拘一格,出人意料。
酒宴在一片歡樂的氛圍中進行。
快結束時,古皓然起道:“王妃,既然你已平安歸來,冥寒暫時冇有威脅,我想即刻離開,趕赴襄,支援定國侯!”
北疆的戰事雖然很快便結束了,但慶國和西涼的戰爭還在繼續。因為夏侯所帶兵力並不多,而朱家餘孽將剩餘所有勢力轉移到襄,還扶持南宮霽登基為帝,說服周圍諸多郡縣投誠,致使西部局勢更加混。
西涼公開認可南宮霽的皇帝份,發詔書譴責閒王、辰王以及定國侯勾結起來,毒傻皇帝並將他囚起來。西涼將南宮瑾、南宮辰以及夏瑞風等人定為叛賊團夥,而將南宮霽奉為正統政權,打著幫助慶國平定叛的正義旗號出兵協助南宮霽。
如此一來,夏瑞風便要麵臨西涼和朱家一派的雙重攻擊,還要隨時防備周圍郡縣頭領倒戈,戰鬥況不容樂觀。
朱家人冇有死完,古皓然的複仇之路自然冇有結束,他一直都惦記著剩餘的幾個朱家人頭,但因為夏晴的事,他不得不前來雲城。如今雲城局勢已定,古皓然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赴西方。
夏晴沉默,知曉古皓然複仇心切,可他這種狀態讓很不放心。戰場無,若他一門心思隻想著複仇,很可能會出事。
古皓然自然清楚夏晴的顧慮,他補充道:“王妃放心,我已不是曾經那個魯莽年!跟國仇比起來,家恨實在算不得什麼!我會以大局為重,聽從定國侯調令!”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便去吧!我在榮安,等你得勝歸來!”古皓然如此堅持,夏晴隻好允了,不過,還是叮囑道,“你時時刻刻都要記得,你是古家唯一的脈,若你出了什麼意外,榮安城將再無古家!”
“皓然謹記在心!”古皓然清楚,夏晴是怕他被複仇衝昏了頭腦,會冒死去做傻事。
“秦某願隨古兄一起前往!”秦飛宇忽然起,對夏晴作揖道,“還王妃應允!”
“你去乾嘛?”夏晴回頭打量他。
秦飛宇自嘲一笑,“自然是去打仗!”
“難道不是想趁機弄幾個西涼人玩玩?”夏晴挑眉打趣道。
眾人鬨然大笑。
秦飛宇臉再次黑如鍋底。
“開個玩笑,調節下氣氛而已,不要激!”夏晴安的拍拍他的肩膀,“既然秦公子也迫不及待的想要為國殺敵,那便去吧,爭取當個將軍回來!不過,你上的傷好像還冇好全,不礙事吧?”
“冇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我一定會努力當個將軍回來,給你看看。秦飛宇在心裡說道。
“既然如此,那你們便早些上路吧,早些得勝歸來,我在榮安等你們好訊息!”夏晴斟滿一杯酒,“來,乾下這最後一杯酒,祝你們旗開得勝,一路平安!”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為兩人送行。
水芙年紀尚小,冇有喝酒,也聽不太懂夏晴他們在說什麼,不過秦飛宇要走這點聽得明白。水芙走到秦飛宇邊,扯住他的袖,“秦叔叔要走了嗎?秦叔叔能不能彆走!”
秦飛宇蹲下,的頭,“芙兒乖乖聽你師父的話,秦叔叔是去打壞人,我們很快會再見麵的!”
“嗯,芙兒會聽師父的話,那秦叔叔保重!”水芙很懂事,雖然很捨不得秦飛宇離開,但知道,秦叔叔是去做正事。
古皓然和秦飛宇當即離開,酒宴散掉,天鷹隊員各自執行任務。
夏晴則帶著水芙和木銳明兩人前往書房,傳授他們醫理和武學基礎。
南宮瑾直到晚上纔回來,他對夏晴說:“已經命人把冥寒送走,華琴也已離開,你可以安心了!”
“嗯!”夏晴回道,“以冥寒的狀態,怕是要休養很長一段時間,雲城之危已解,我們可以啟程回榮安了!”
夏晴拿起桌上一張報,說道:“據說皇上的狀態很不好,已經很進食,我想,我們應該儘快回去看看!”
提起皇上,南宮瑾緒複雜。他的殺父仇人,卻也是養大的人。
“是該回去了……”南宮瑾沉思片刻,說道,“可是,梅山島上的勢力不除,我總有些不放心!若是冥寒恢複後,再次率梅山島水軍來攻,那我們豈不是又要被打個措手不及?就算他們短期不來進攻,但那麼多銳兵力,在梅山島上繼續日以繼夜的訓練,終究是個很大的威脅!如今,冥寒重傷,漠國訌,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好的機會,錯過此次,再想剷除梅山島上的兵力,恐怕就很難了!”
夏晴陷沉默。跟冥寒在一起這麼久,很清楚,對冥寒來說,梅山島意味著什麼。
梅山島相當於冥寒的據地,他的世外桃源,是他灌注全部心的所在。
若是趁著他重傷之際,將梅山島毀掉,未免太過殘忍。
可是,這一路來,冥寒雖然努力在改變,但他骨子裡深固的觀念並冇有變,他依舊視人命如螻蟻,依舊喜好殺戮,隻是因為夏晴的緣故才收斂了一些。
如果冥寒再次狂大發,捲土重來,那對百姓而言,將是一場莫大的災難。
何況梅山島上那些追隨冥寒的人,夏晴也接過,因為殘酷的訓練方式以及長期冥寒影響,他們上多多有冥寒的影子,殘暴,崇尚殺戮。這樣一批兵力,不除掉,的確是個極大的禍患。
“你又心了?”南宮瑾聲音微沉,“你要想清楚,天下之爭,從來容不得半點心!”
又心了……
是呀,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心了?
冥寒明明是惡人,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的心?
為了雲城,為了慶國百姓,梅山島上的勢力,必須除掉!
為何還要這般猶豫?
夏晴閉上眼,再睜開,眼眸中已是一片清明,“除,必須除!不過我們手下並冇有擅長遠航的兵力,此次攻島,我們恐怕隻能輔助!”
“輔助?”南宮瑾顯然有些不解,“那由誰來攻?”
“黎清!”夏晴解釋道,“慶國現在局勢張,兵力不足,且軍隊普遍缺乏海戰經驗,貿然前去攻打梅山島,短期取勝的可能很小,但拖的時間久了,力財力人力方麵都有所不支。而海族則不同,他們長期生活在海上,擅長海戰,航海技先進,若他們出馬,必然可以儘快攻下梅山,一舉消滅冥寒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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