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笑笑家裡,已經快十點。
薛星卻發現家裡還著燈。
是王絮兒沒有睡,還是陳震來找了?
他把耳朵在門上,沒有聽到裡麵有什麼靜。
當然,如果人在臥室,他在門外是聽不到什麼的。
就在這個時候,「嘎吱」一聲響。
既不是自家的門開了,也不是笑笑家的門開了,而是薛星後另一個鄰居的門開了。
他們一層樓有六戶,左右各三戶,三個門呈一個直角,薛星家剛好在中間,和笑笑家的門平行,和另一家呈個夾角。
薛星迴頭一看,是那家的主人出來了,一個中年婦,手裡提著垃圾袋,顯然是出門倒垃圾。
看到薛星,馬上說道:「薛先生,這麼晚纔回來啊?」
他一下子尷尬了,隻好回了一句「晚上加班。」
「最近好像沒有看到你的兒呢!」說道。
哎,你就不能說兩句?
薛星急了,這要讓王絮兒聽見可就麻煩來了。
薛星隻好又說道:「去親戚家玩兩天。」
中年婦轉離開了。
薛星剛送了一口氣,卻發現自家的門一下推開了。
王絮兒穿著睡,站在門裡麵,一臉的驚喜。
兩天不見,已經憔悴的不像樣子了。
兩個眼圈發黑,臉頰無,頭髮糟糟的。
即使以前生病,也會注意自己的形象,可現在——
分明是在糟蹋自己。
顯然,聽到了薛星剛剛和鄰居的對話。
薛星呆在了原地,他總不能說,自己還有什麼東西落在家裡了吧?
他靈機一,指著自己的,故意結著說道:「今今晚喝了不酒,把把之前的事兒都忘了,還以為自己沒
離婚,就下意識的回來了。走到門口纔想起,我已經不屬於這個家了。」
「正要離開,沒想到,鄰居大姐看到我了。你、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不知道相不相信,薛星也無所謂了。
王絮兒卻一把拉住了他「喝了那麼多酒,在這裡先休息一下吧,免得又睡在花壇裡。」
薛星正要掙紮,突然聽到了腳步聲,那個大姐回來了。
沒辦法,他隻好轉進了屋,把門給關上了。
還是要臉啊!
「你先坐,我給你倒杯水。你沒在家,我也沒有泡茶。」
王絮兒轉朝廚房走去。
薛星坐在了沙發上,注意到茶幾上有本書。
剛才應該是在看書。
然後,端著水杯過來了。
「謝謝。」薛星說道。
「你找到工作了嗎?」問道。
「工作?」
「你前天回來找表,不是說第二天麵試嗎?」
「哦,麵試了,但是還沒有結果。」
「你和誰去喝酒了,喝這麼多?」
「一個朋友。」薛星含糊其詞地說道。
哦了一聲,坐下來,就沒有吭聲了。
薛星突然想起了陳震想娶的事兒,琢磨了一下,說道「陳震要和他老婆離婚了,你知道嗎?」
看向薛星「不知道,這兩天我把手機關了。你怎麼知道,你聽誰的?你去找陳震了?」
「我沒有去找陳震。」薛星說道,「今天晚上,我其實是和黃洋喝酒,黃洋告訴我的。原來和吳曉曼之前是牌友,關係還不錯。黃洋這個人就喜歡打聽八卦,無意中就說了出來。」
王絮兒知道他和黃洋以前是同事關係,離婚時在民政局,王絮兒也見過,知道調來了雲城。
薛星估計也知道吳曉曼來了雲城。
王絮兒聽了隻是淡淡地哦了一句。
「陳震是不是想娶你?」薛星問道。
王絮兒臉一變「又是黃洋說的?」
「沒有,沒有說這個,是我的猜想。」他說道,「陳震主提出離婚,難道不是想和你結婚?不然他幹嘛急著離婚?他要是離婚,他得分吳曉曼家產。」
「我不會嫁給他的。」王絮兒說道,「我之前就說過,我和他之間」
打住了。
「隻是玩玩,是嗎? 」薛星替回答了。
「可以這樣理解。」說道。
今天,的表現格外的平靜。
「你覺得是玩玩,可人家陳震當真了。」薛星說道,「沒看出來,人家對你還是真呢!你就不考慮考慮?」
「他離不離婚,我管不著。」王絮兒說道,「他想和我結婚,那是他一廂願的想法。」
「那要是他一直纏著你怎麼辦?」
「我我就離開這裡,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其實真沒這個必要。」薛星試探道,「人家對你來真的,你應該才對啊!人家和吳曉曼離婚,那可是要付出很大代價的。」
「我從來沒想過和他離婚!」王絮兒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我之前就是想和他玩玩,找點刺激!我厭倦了平淡,厭倦了在你麵前裝純潔,我隻是想找一個人發泄一下,釋放一下自己!我隻是把他當一個工而已!我為什麼要嫁給這個工?!」
口劇烈起伏著,麵孔有些猙獰。
薛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
「和你們男人一樣,我隻是逢場作戲而已,我隻是放縱自己的,我這顆心從來沒有給過別人,以後也不會給別人!我的心隻屬於你,薛星!」
大了一聲,然後站起來,旋風般的衝進了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
薛星吃了一驚,他從來沒見過王絮兒如此劇烈的反應。
我現在是走,還是不走?
薛星有些糾結了。
他怕王絮兒做出什麼傻事。
他搖了搖頭,出一煙來點上。
就算自己能認同隻是出軌,那跟心出軌有什麼區別?
沒有。
難道,想回頭就能回頭?
我就無底線的包容?
他做不到。
因為那些噁心的畫麵會讓他和之間再無親的可能。
這樣有名無實的夫妻有什麼意思?
薛星已經無法回頭了。
半晌,王絮兒抱著一床被單出來「你應該不是回高雪燃那裡吧?」
「為什麼不是呢?」
「因為,兒在家,你怎麼跟兒解釋?」
說得對,那樣的話,薛星完全可以帶兒回家住,幹嘛兩個人住在家?
之前薛星給兒說了的,自己是出差去了。
「是的,我沒有住在高雪燃那裡。」
「現在這麼晚了,你又喝了酒,就在這裡住一晚吧!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
說著,把被單放在沙上發,自己拿著那本書又走進了臥室。
說的也有道理,薛星也覺得沒必要離開。
他的確也有些困了,畢竟剛纔跟吳曉曼大戰了兩個回合。
薛星關了客廳的燈,了外套和鞋子,躺在沙發上,蓋上了被單。
真的不會嫁給陳震嗎?
那陳震會甘心嗎?
孃的,不管怎麼樣,我把陳震整垮了,讓他敗名裂,他還娶個屁啊!
想著,想著,薛星的腦袋就昏昏沉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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