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這麼晚了,找我做什麼?」
陳震的聲音響起。
「和你談離婚的事。」
「我說了啊,我現在沒錢給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境。」
「陳震,你是不是打算跑路了?」
「沒有,沒有的事,我怎麼會跑路呢?」
「管你跑不跑路,我們先把婚離了,把錢給我。」
「沒錢!」
「你要是不給錢,我就把那份名單曝!」
「怎麼,想威脅我?」
「這是你我的!」
「這樣吧,我們也不要提名單的事了。我剛才也想了。我手裡不是還有那個公司大樓沒有賣嗎?我可以把它轉到你的名下。那幢大樓至也值五千萬。我們呢就把婚離了,稍後時候,你就把那幢辦公大樓賣掉,賣掉的錢,我給你一千五百萬,其它的,你給我,怎麼樣,不虧你吧?」
「陳震,那大樓能不能賣出去還是未知數呢!你現在至也得給我一些現金才行!」
「那你要多?」
「至三百萬!」
「三百萬不行,最多五十萬!」
「不,三百萬!」
「曼曼,我現在需要錢,隻能給你五十萬。」
這時,薛星附在吳曉曼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
他突然想起來了,現在吳曉曼和陳震他們倆口子是夫妻關係,陳震就算把公司大樓轉給吳曉曼,事後,這也會被認定是惡意轉移財產,吳曉曼就算賣了大樓,錢也不可能得到,都要賠償給貨款人。
吳曉曼馬上對陳震說道:「陳震,你到現在還坑我呢!」
「我坑你啥了?」
「你就算把大樓轉到我名下,也沒有用的,賣的錢還不是要拿來還你的債?」
陳震沒有吭聲。
這傢夥果然是心知肚明。
「陳震,說話啊!」
半晌,陳震說道:「我把話說明瞭,現在隻能給你五十萬,多一分錢沒有!」
「那你是我要曝那份名單了?」
「嗬嗬,拿名單嚇唬我,誰怕誰啊!就這樣,要離婚,我就給你五十萬,離不離!」
說完,陳震把電話掛了。
薛星和吳曉曼都愣住了。
這陳震不怕名單曝?
他心頭湧起一個不好的念頭:「曼曼,你的確有那份名單?」
「當然有了!」肯定地說道。
「你是怎麼拿到這份名單的?」薛星問道。
「那是大半年前的事了。」說道,「那天,我去他的辦公室,正好遇到他的會計在那裡。我就看到那個保險櫃開著。」
「然後,那個會計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他可能忘了保險櫃還沒有關。」
「我知道有這樣一份名單,早就想拿到手,因為我那時候就準備和陳震離婚。我也知道他手上沒什麼錢了,就怕他不給我錢,所以,我必須要有籌碼在手。」
「那會計一走,我就覺得機會來了。那辦公室正好影印機,我就從保險櫃裡找到了那份名單。」
「名單上有貸款人的名字、電話、地址以及貸款數目和時間。我就趕把它影印了一份。」
「當時,我和陳震已經分居,我就把名單放在我的小保險箱裡,很小的一個保險箱,連陳震都不知道我藏在那裡。」
「後來,我提出離婚,陳震不給錢,我就給他明說了,我手裡有這份名單。」
「那陳震為什麼不擔心曝?」
「我也不知道啊?」
薛星想了想:「搞不好名單已經被他拿走了!」
「不可能!」
說完這話,突然又了一聲:「糟了!」
「怎麼了?」
「一週前,我搬到這裡來的時候,陳震來過一次,還在這裡過了夜!」
說完,就起朝臥室跑去。
薛星趕跟在後麵。
跑進了臥室,然後從床底下拽出一個小箱子。
一個緻的保險箱,跟一個小音箱差不多大。
也沒有顧忌薛星,直接開始輸碼。
實際上,薛星站在門口也不可能看清楚。
保險箱開啟了。
吳曉曼尖了一聲。
「名單不見了!」
薛星的心猛然一沉。
很顯然,那份名單被陳震拿走了。
難怪剛纔打電話,他底氣那麼足,一點都不怕威脅。
吳曉曼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你搬到這裡來之前,看過那份名單嗎?」薛星問道。
「看過。」吳曉曼說道,「搬來這裡之後,我開啟過保險箱,那名單還在裡麵。」
想了一下,他又問道:「你之前住的那個房子,陳震有鑰匙嗎?」
「那門是指紋鎖,陳震進不去,不過,他還是去過幾次。」
薛星說道:「你之前那房子肯定不小,容易把保險箱藏住,陳震肯定是沒有找到。而現在,你住的這個地方太小了,你可能也放鬆了警惕,就隨便把它放在了床底下。」
「結果,那天陳震來了,他肯定就是沖著這個保險箱來的。你說了,他在這裡過了一夜,肯定是趁你睡之後,就輕易的找到了這個保險箱。」
「可他怎麼知道碼的?」吳曉曼問道。
薛星想了一下說道:「你設定碼的時候,肯定也要方便自己記憶。所以,碼肯定與你的一些號碼相關。比如你份證號碼,手機號碼或是駕駛證號碼。這其實是每個人的習慣,我們在設定碼的時候,都喜歡用上這類證件的號碼。」
「我們或者取前六位,或是後六位,或者前三位加上後三位,或者這個證件的前三位,另個證件的前三位。反正都是類似的組合。」
「你說對了。」吳曉曼哭喪著臉,「我這保險箱碼就是份證前三位加上手機號碼的後三位。我qq碼也是這樣設定的。」
「這就難怪了。說不定,你以前在使用扣扣的時候,陳震就知道了你的碼,然後他就試保險櫃的碼,很容易就開啟了。其實啊,他打不打得開保險箱都不是問題,保險箱這麼小,他大不了直接抱走就是了。不過那樣的話,會讓你提前發現。不過,結果是一樣的。」
「那現在怎麼辦啊?」
「要不,你跟他跑路得了。」
「那不行。」吳曉曼一口否定,「誰跟他過東躲西藏的日子?那樣的生活我可不了。」
「那現在除了陳震,誰還知道這份名單?」
「公司的會計!」
「那就從他那裡手了。
「會計換人了。」吳曉曼說道,「就是那次我拿到名單之後,陳震就把那個會計給炒了,現在這個會計我一點都不悉。聽說,是陳震用高薪把他從別的公司挖過來的,這個人深得陳震信任。我前前後後也就見到過他兩三次,話都沒有說過,如何讓他出名單?」
「是人都有弱點的。」薛星說道,「那出納呢,你悉出納不?」
「出納我悉,是個中年人。」
「他們是在一個辦公室辦公吧?」
「是的,都在財務科嘛!」
「那個出納應該比較瞭解這個會計,你把這個出納約出來,全麵瞭解一下這個會計, 然後,我們再找到切點。」
「薛星,還是你有辦法。」
「現在明白沒有,我真的是為你著想!」
「知道啦,算你有良心!」
吳曉曼一個笑拋了過來。
「事不宜遲,明天你就把出納約出來。」
「好的。陳震這王八蛋這麼薄寡義,老孃不會便宜他!」
「別生氣,生氣容易老。」
「小星星,這王八蛋要是這兩天就跑路了,怎麼辦?」
「沒有那麼快。」薛星說道,「依他的格,臨走前不把我給解決了,他是不會甘心的。還有那幢辦公大樓,他可能也想在走之前把它理掉,哪怕是賤賣,他也要賣掉。隻是要找到一位可靠的買家不容易。」
「不然這賣樓的訊息一傳出,這樓還沒有手,他就可能被債主給找到。」
「所以,我們還有點時間,但時間也不多。畢竟現在已經有人上門要債了,不然,你怎麼會搬到這裡?」
「是啊,自從有人知道他把那個煤礦賣了,每天就有人上門來找我,讓我幫他還債,我是不勝其煩,所以,我就在這裡租個房子躲起來了。」
「現在還好,上門的人不多,要是後麪人多了,影響大了,相關部門就會出麵,到時,給陳震來個定,非法集資,他就真的完了。所以啊,趕在這個事發生之前,拿到名單,讓陳震錢,然後和他離婚,撇清一切關係。」
上這麼說,薛星心裡卻在想,在這個節骨眼和陳震離婚,又拿那麼大一筆離婚費,這事後也會被定為非法轉移財產,估計吳曉曼到時也要負上連帶責任,這錢,也得吐出來。
「對,對,趕拿到名單,拿錢離婚!哎,幸好你今天來了,要不然,我還被他蒙在鼓裡,到時真是人財兩空!」吳曉曼一副後怕的表。
「我可是個有良心的人啊!」
「那是,現在我的心好了不,走,我們再繼續喝酒。」
於是,兩人又回到客廳。
「對了,小星星,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吳曉曼問道。
「黃洋開始告訴了我一個地址,就是楊柳小區,我去了之後一打聽,人家說你搬走了。」
「我又給廖勇打電話,讓他問問小,這樣才知道你現在的地址。」
「聰明的。」吳曉曼說道,「我這個地址也就數幾個人知道。對了,你來之前跟誰喝酒了,一的酒氣。」
「就是廖勇啊!在嶺中,除了認識他,就是認識你們倆口子。」
吳曉曼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男怕錯行,怕嫁錯郎。我這輩子就是嫁錯陳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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