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推你的。”占玉走過來向崔丫頭道歉。
崔丫頭並沒有責怪,反而很理解的樣子:“沒關系,先不說這個,黑霧裡面有東西,我們小心些。”
的話剛說完,濃霧便漸漸淡去了。
才看清腳下,門口那架秋千卻吱吱悠悠地晃起來,並伴隨著孩子的歡笑聲。幾人立即握了手電筒,齊齊朝那個方向照過去——秋千是空的,孩兒詭異的笑聲在空氣中回『』,不遠的空架子又開始前後搖擺著,似乎在和著秋千架的調子狂歡。並不靈活的鐵門也參與進來,一開一關,咯咯吱吱地拍著。
冷的風過每個人的臉頰,冰涼冰涼的,有些滲人。突然,秋千架上閃現一抹紅『』的影子,又瞬間消失了蹤影,不由得使人頭皮發麻:
“剛剛……那是……鬼麼?”占玉抖著問。
“不……不知道啊。”崔丫頭摟著,自己心裡也張起來。
不一會兒,孩兒的笑聲消失了,秋千架也靜止了。
“它……走了?”二虎子不疑『』。
倏地,只聽從門口傳來“吧嗒、吧嗒”有節奏的聲音,像是有人著腳行走。幾人下意識將手電筒的線聚集過來,頓時那種麻的覺從頭頂傳遍了全——秋千架下面的地板上,隨著“吧嗒、吧嗒”的聲響印出一個一個紅的小腳印兒,正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走過來。
目睹這樣的場景,任憑膽子再大的人也只得認慫。二虎子咽了口唾沫,連連後退;崔丫頭摟著占玉哆哆嗦嗦地往牆角移了移;葉楠掏出了事先備好的黑狗,向後退了一步,隨時準備拔了瓶塞潑過去。幾人默契地湊近了些,整顆心都提了起來,連呼吸也小心翼翼的,張的氣氛一即發。
葉幸卻偏偏往前一步站到葉楠前來,仰著頭傲慢地俯視著那雙小腳印兒。腳印兒在距離他二三米的立方停住。突然現出一雙小腳丫,繼而緩緩向上『』出了、紅『』連、手臂、肩膀……葉幸深吸一口氣,靜靜等待著那張模糊的面孔展『』在眼前。
誰知孩兒『』出來的卻是一張清純可人的面孔,除了蒼白些,與常人並無二致,山葡萄般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沖著葉幸揚起角:“你又來了。”
葉幸一愣:“我……來過?”
“你居然不記得!”孩兒頓時被葉幸的話激怒,清秀的面孔如牆皮般一道道幹裂,沿著裂兒滲出來。
在葉幸背後的幾人心髒都快要從嗓子裡跳出來,屏住呼吸凝視著這個詭異的孩兒。
葉幸的瞳孔再次泛紅,目更為冷峻。
孩兒有些驚訝,用尖細的聲音問道:“你不是他?”繼而瞇起眼睛,惡狠狠地盯著葉幸,“哼!區區野鬼,也想與我抗衡?”說著,毫不留地出厲爪,猛撲過來……
葉幸霎時一愣,心下暗不妙,這孩兒已經是幾十年的厲鬼,就算鐵生與它拼命,怕是也拼不過,眼看那張滴著的臉近在咫尺,葉幸腳下卻像是抹了膠水,半步也彈不得。
後幾人皆瞪著眼睛屏住呼吸,為葉幸了一把冷汗。誰知二虎子倏地竄上前去,胖的軀此時卻驚人的靈便,握住了孩兒揮舞過來的爪子。葉幸大吃一驚,著實沒想到二虎子竟然這樣膽大。
“不對!”葉幸皺了皺眉,心中暗忖:虎子哥不是早在之前就失蹤了麼,他是什麼時候又出現在大家邊的,為什麼沒有人注意過?
還不待葉幸繼續揣,四下風乍起,刮得幾人不得不相互扶持著,避免摔倒。
那孩兒惡狠狠瞪了二虎子一眼,像一道緋紅的閃電,漸漸退去。毫不給他們息的機會,兩扇鐵門砰地一聲敞開,白人在門前一晃,一排空架子忽忽悠悠在地中央移。
“媽耶~這不是又來了個更厲害的吧……”葉楠哆哆嗦嗦舉著那瓶黑狗,張地著門前那抹白影兒。
“喂——你們快出來,裡面危險!”
門外傳來一個悉的聲音,接著二虎子拖著胖的軀向他們揮手。
“虎子哥?”崔丫頭不有些驚訝,這才想起二虎子之前莫名的不見了,於是小心翼翼地轉頭看向旁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混進來的二虎子。
二虎子察覺自己遭到了質疑,趕忙說道:“他是假的!不要上當!”
幾人一臉『迷』茫地看著二虎子:“那你之前去哪了?”
“你們快出來呀!”白昌永也在門外焦急地沖他們喊道。
胡老六、胡小小、楊大柱一同湊過來,站在門外瞅著他們。
“不能出去,外面危險,他們是假的!”二虎子上前一步阻止道。
“你們誰也出不去的,咯咯咯……”
突然,一個淒厲的聲在頭頂回『』,白人飄忽不定,時時現。
崔丫頭和占玉抱團兒在牆角,連大氣兒都不敢出;葉楠直接拔開瓶塞,舉著瓶子戒備著;葉幸也警惕起來,目追著白人的影;二虎子還在猶豫,微微皺著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麼。
突然,白人迅速一閃,距離他們更近了。葉楠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手一抖,恰好撒出幾滴黑狗來。不料白人中了招,惱怒之下朝著葉楠撲上來,葉楠一見它確實害怕黑狗,反應也算敏捷,對著那抹白影兒就潑了出去。
一聲慘,白人疾速退出了門。
“想不到,這黑狗還真有用。”葉楠掂量著手裡只剩半瓶的黑狗,頓時信心大增。
占玉見那鬼離開,稍稍松了口氣:“幸子哥,我們還是回去吧,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看也是,占玉都嚇壞了。”崔丫頭也懇求道。
葉幸心裡清楚得很,這裡的東西不是單憑他們幾人的能力能夠應付得來,只好歎口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