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最後一天,大家都出奇的有神,大概這就是所謂解放前的振。許多沒有課的學長學姐也跑過來觀看這一屆新生軍訓大匯演。葉幸很不喜歡這種被圍觀的覺,好在不是看他一個人。
不過是軍訓匯演,卻還要大張旗鼓地搞個開幕式,同學們排著隊坐在草坪上,聽著校長及學生代表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恭維般的鼓起掌,其實也沒有人仔細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匯演正式開始,文學院仍是先鋒,可見學校領導對他們不是一般的重視,一班二班更是有這份殊榮,踩著有節奏的鼓點兒率先候在會場外,說不張是假話,畢竟在場所有人的目都集中在這一百多人的上,他們瞬間了焦點,無論是『主席』臺上的領導,還是正在場外的同學,以及一直在背後默默關注著他們的兩位班主任,無不對他們寄予厚。
“幸哥兒,我哆嗦……”蘆葦苦著臉小聲嘀咕道。
葉幸盡管也有些張,但還不至於像他這般模樣,於是說道:“慌什麼,有點兒出息!一會兒仔細聽口令。”
“嗯嗯。”知道向葉幸抱怨也沒用,蘆葦點點頭不再吭聲。
格外好,微風輕拂過樹梢,葉子沙沙的響,有群的候鳥練習飛翔,掠過頭頂又向遠方,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再次躍視線。
教調整了隊伍,深吸一口氣,終於滿懷信心地下達了命令:“齊步——走!”
『』場上播音員的聲音響起來,蓋過周圍的一切嘈雜:“現在像我們走來的是文學院第一方隊,他們昂首闊步、意氣風發……”幾句激勵之詞說得他們一個個心『』澎湃,頓時信心倍增,當他們完全停在會場中央等待指令的時候,播音員提高了音調,鼓起氣氛來,“現在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們場!”
掌聲漸漸平息,教一路小跑到總教面前停下,敬禮:“報告長,一營一隊已帶到,請指示!”
“開始執行!”
“是!”隨著總教一聲令下,教幹脆地應了一聲,繼而標準地向後一轉,又跑了回來,開始下達口令,“立正!稍息!立正!”
……
一共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他們卻像是熬了一整天,最後一個命令執行完畢,教稍作停頓,整隊退場。
一出會場,同學們頓時松了口氣,汗的汗,喝水的喝水,還有的一屁坐在地上安自己的小心靈。
“我的媽呀,嚇死寶寶了!”蘆葦胖的軀往地上一癱,摘下帽子抹了把額頭上的汗。
任正飛隨手遞了瓶礦泉水過來,調笑道:“不至於吧,又不會從你上割,瞧你那熊樣兒!”
蘆葦接過水來咕咚咕咚猛灌幾口:“不得掉幾斤呢!”
任正飛揚了揚角,在蘆葦旁坐下,著前方已經進會場的三班、四班,神氣地說道:“且讓哥來看看他們的表現!”
教隨後也蹲下來歇息,他似乎對同學們這次的表現非常滿意,臉上總是掛著笑,靜靜地看著其他方隊上場。
很快文學院八個班級演練完畢,接下來是外語系。
匯演都是同樣的容,看過外語系之後也就漸漸不再有想要觀看的**,不學長學姐紛紛離開了,只有『主席』臺上的校領導們看似津津有味地瞅著會場中央走上來的教育學院的方隊。不想繼續看但又不能離場的同學們很是焦躁,於是開始三三兩兩聊著天。
本以為教育學院也是按部就班走完流程,卻不想第一方隊就出了岔子,這才重新吸引了大家的目。
教才發出幾個口令,便有一個生子一斜,突然倒在地上。
“有同學暈倒啦!”
“快送醫務室!”
“醫護人員來!”
大家手忙腳『』,上前想要扶起那名同學。不知從哪裡跑上去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像是校醫室的護士,同學們暫時忘記了所的場合,好奇地圍過去,場地頓時『』作一團,不可控制。
正在這時,『主席』臺上的廣播又響起來,語氣嚴肅:“請醫護人員迅速離場!請醫護人員迅速離場!匯演繼續進行!”
聽到這個指令,幾名醫護人員立即用擔架將暈到的生抬走。在教幾次厲聲訓斥之後,大家才重新集中了神,但效果還是不大理想,很顯然大家有些心不在焉,好像整個氛圍都被方才的意外擾『』。教也很生氣,大概是恨鐵不鋼的心,結束後還狠狠教訓了他們。
再到所有學院依次走下來,已經是十一點鐘,校長簡單做了個總結,繼而為表現較好的幾個方隊頒發了獎狀,最後出於禮貌,校長一一與教們握手,其名曰“送別教儀式”,學生們也就只能眼睜睜看著教們整整齊齊站一隊,邁著穩健的步子退場。不心思細膩的同學依依不舍地著教們離去的背影,流下了眼淚;於他們男生而言,就是終於能犯懶了。
半個月的軍訓徹底結束了,照照鏡子,發現自己比學之前黑了不,很多同學一激開始曬自拍,戲稱中了彩票去了趟非洲。
終於可以下一臭汗味兒的『迷』彩服,洗個澡換上自己喜歡的服,這些日子把酷打扮的任正飛可是約束壞了,馬上恢複了他一貫的惹眼造型,還向對面的高雲鶴拋了個眼兒:
“哥就是穿什麼都帥!”
高雲鶴不配合地捂著口做嘔吐狀。
任正飛不翻了個白眼兒,轉頭恰好瞥見葉幸,目在他上上下遊走,笑道:“小星星,原來你也不賴啊!”
“那還用說,幸哥兒一進門兒,我當時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彎的!”蘆葦裡塞得滿滿的,一邊嚼著一邊喊道。
“嘁~我們小星星要彎也不彎你這德行的!”任正飛嫌棄地瞅了瞅蘆葦,回頭一臉地看著葉幸,目含秋水,面若桃紅,“要彎……也得是哥這樣有品位的人,對吧?”
葉幸險些一口老噴出來,忍笑忍得幾乎憋出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