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哥兒,昨天晚上你和任他行幹嘛去了?”蘆葦打著哈欠從被窩裡爬出來。
葉幸微微一怔,連忙否認道:“沒有啊。”
“還不承認,我昨晚起來上衛生間,發現你們倆都不在。”蘆葦嘟著,似乎很不滿葉幸對他有所瞞。
葉幸聽他這樣說,也沒辦法,只好歎口氣:“我就是好奇,跟去看看這小子大半夜不睡覺跑出去幹嘛。”
“他去幹嘛了?約會?泡妞?還是……嘿嘿~”蘆葦頓時來了興趣,堆起一臉壞笑追問。
葉幸白了他一眼:“齷齪!”
蘆葦笑得傻乎乎的:“那你告訴我嘛!”
葉幸沒再理會他,許是不知該怎麼向他說,即便說了他也未必相信。要是告知他真相,就憑蘆葦的膽量,怕是連宿舍樓都不敢進了。
“不說算了,我自己問他去!”蘆葦佯裝不高興,哼了一聲,開始忙活著疊被子。
離開宿舍之前,葉幸特意向715的門上瞅了一眼,見鎖還是好好的,沒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暗想這門應當也並非任正飛打開的,很可能在他進去之前,鬼就敞開門等著他了。
葉幸想要弄明白關於715宿舍的事,於是一下課就跑去找方澤明,希可以從他那裡了解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方澤明聽他問起這個,恍惚有一瞬失神,只是敷衍地說道:“你在做噩夢吧?是不是還沒適應學校裡的環境……”
“不是!”葉幸有些控制不住緒,“你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傳聞你也應該聽說過,為什麼不能告訴我?”
“你別激,”方澤明隨即安,“這樣吧,如果你答應加學生會來做我的助理,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葉幸莫名覺得氣憤,向他打聽些事不肯說也就罷了,還要提條件,小脾氣一上來,不管不顧,撇下方澤明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察覺到背後方澤明有些複雜的神。
蘆葦為人實在,當真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去問任正飛,任正飛的神不太好,黑眼圈很重,整個人也不像往常那樣有活力。他只是告訴蘆葦要小心葉幸,其餘不多說。蘆葦更加『』不著頭腦,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葉幸的為人他還是了解的,揣測一定是他與葉幸發生了誤會,便沒放在心上。
從那以後,任正飛總是有意無意地與葉幸保持距離,但他從沒有對別人說過什麼,哪怕是薑卓他們問起來,任正飛也只裝作自己那天被嚇傻了,胡言『』語,並再三告誡他們不要到715去。
幾天之後再沒有靜,原本以為日子就可以一直這樣安安穩穩過下去。
可是一天早晨,天剛蒙蒙亮,便聽到有人在宿舍樓底下大喊大:
“啊——死人啦——”
這一嗓子幾乎把整棟樓的同學都驚了,出於好奇,大家紛紛從床上爬起來,有的直沖到樓下;有的在臺上往下看。
果然就在樓門口偏右側的位置,有一個人正趴在泊中,已經摔得面目全非。
宿管大爺看到這一幕,險些犯了心髒病昏死過去。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在樓下,經過排查確認,死者正是717宿舍的林良。薑卓怎麼也不敢相信,昨晚還在宿舍裡一起打遊戲“吃”的室友,一早卻變了一冰冷的,他發了瘋一樣紅著眼,從人群中跑開了。
很多人都知道,薑卓和林良的關系不錯,薑卓一直把他當親兄弟一樣看待,兩人好得形影不離,林良一死,薑卓心裡肯定不會好。
“這怎麼回事兒啊?”
“不知道啊。”
“啊!學校裡居然死人啦?”
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整個文學院停課一天,學校迅速報了警。
警察聞訊趕來,開始介調查死因,男寢樓門前拉起了警戒。
很多膽子大的同學也跑過來,胡靈最調皮,子瘦小也格外靈便,順著人與人之間的空隙就到前面來,一看到地上的,撇了撇,不像其他孩子嚇得逃得遠遠的。
“你來幹什麼?”葉幸一見胡靈,擔心會添『』。
“來看啊,很快就要被警察理掉了。”胡靈嘟著,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葉幸有些驚訝,立即將拉到一邊去:“看什麼看,會做噩夢的。”
“我不怕!”胡靈掙他的手,不知又跑到哪裡去了。
警察召集了717宿舍的其他三人過來了解況,據三人所述,林良前幾天沒有毫反常的舉,就在出事兒的前一晚還是有說有笑,不可能會有輕生的念頭。
葉幸總覺得事不簡單,雖然警察一口咬定是『自殺』,但本就沒有理由,於是一口氣沖上七樓,跑進717宿舍。
臺的窗子敞開著,風從窗口放肆地湧進來,吹得窗簾晃晃悠悠,遮得屋子裡忽明忽暗。葉幸舉步走向臺,站在窗口向下看,正下方卻不是林良的,還要往左偏一些。
“難道林良不是從這裡跳下去的?”葉幸心中暗忖,稍一側頭,恰好看到715宿舍臺的窗子同樣不知被誰打開了,那才是正對林良的位置,葉幸更加肯定這果然不是單純的『自殺』。
出神間,715的窗子一晃,刺眼的線直『』在葉幸的眼睛上,葉幸下意識抬手一遮,轉頭看過去,玻璃上約照出一個人影兒。
“任正飛!”葉幸心底一驚,這才想起今早一睜開眼就沒見到任正飛,難不是他把林良推下去的?但轉念一想,不可能啊,他怎麼會無緣無故殺人呢?
在警察再三要求下,宿管大爺巍巍地拿著鑰匙打開了715宿舍的門。
很奇怪的是715宿舍的臺早已經被封死,窗子關得的,本不可能有人從這裡墜樓。
任正飛不知什麼時候也跟了進來,看著臺上的一把梳子連連後退,萬分驚恐地喊道:“是……是……是!”
“是誰?”警皺著眉,深邃的眸子看向任正飛。
任正飛被他盯得直打怵,然而這點兒恐懼相比較那把梳子並不算什麼,他努力地吞了口唾沫,惶恐地說出了一個名字:“方……方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