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了了之,但薑卓更願意相信林良還在,他只是回來住一晚,或者……一直在他們邊。高雲鶴則不是這樣想,他雖然知道事蹊蹺,但怎麼也不敢相信真的有林良的鬼魂存在,他努力勸導自己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歸為巧合,不過是任正飛夢遊而已,至於後來……想不通便就不解釋了吧,只有這樣才能帶來一點藉。
這件事在713宿舍裡只有高雲鶴一個人知道,就連同為當事人的任正飛對此都毫無印象,更別說那時已經睡了的葉幸和蘆葦了。
轉眼又到周末,葉幸的在胡靈細致微的照料下漸漸好起來,想起方澤明說過周末繼任學生會會長的事兒,匆匆忙忙趕到會場。
方澤明站在『主席』臺上,慌慌張張向臺下張,像是在尋找什麼,直到他看見葉幸的影出現在不遠,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會場上滿了人,有的是來運氣,試試自己能否在學生會謀個一半職;有的純粹想湊個熱鬧,就是打算多認識些“大佬”,提前“抱大”,以後在人際關系方面也好吃得開。
人一多就容易混『』,每個人只要隨便發出點兒聲音,聚在一起就如同進了“蜂巢”,讓人煩躁。
葉幸勉強在一角,盡可能靜下心來,不去理會周圍的聒噪。
起初是學生會納新大會,許多報名想要加學生會的大一新生紛紛前來展示自己,想把自己所有的特長和優勢都發揮到極致,盡可能打作為評委的幾個學姐學長。
方澤明作為即將上任的學生會『主席』,端端正正坐在評審團的席位上,而他的注意力並不在那些急於展現自己的新同學上,反而時不時往葉幸所在的位置瞟上一眼,確定他還在那裡才能坐穩。
學生會有很多部門,到了大四的學長學姐們忙於學業,紛紛退下來,再從大二、大三的學生中選擇新任領導,靠著大一新生來擴充人數,但也不是誰都可以加,總要有一技之長。
之前在班級選舉中,蘇晨月和胡靈同時競選文藝委員,被胡靈的票數碾,蘇晨月並不服氣,這次決定躋學生會文藝部,總得過胡靈一頭才甘心。
蘇晨月算得上是個富家,父親是二線城市一家企業的老總,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錢,從小生慣養,說一,家人從不敢說二,典型的大小姐做派。許是習慣了那樣的生活,使得無論在哪裡都有一爭強好勝的勁兒,認為就算別人比有能力,也應該讓著,因為是大小姐,這些都是理所應當。
可是並沒有料到胡靈也有心思在學生會這邊『』一腳,何況有文藝委員的頭銜,一開始就比蘇晨月更優勢,可是也沒什麼辦法,此時只能各憑本事,公平競爭。
不得不承認蘇晨月的舞姿的確人,今天特意穿了一條白『』長,擺被風卷起,層層疊疊的輕紗顯得格外靈,乍一看,恍若是從天上飄下來的一樣。胡靈就隨意很多,簡單的一條薄牛仔短,寬松的淺『』上,渾上下充滿了青春的味道。這兩個人一唱一跳,旗鼓相當,若非要從們中間選擇一個,還真讓人為難,好在這不是參加二選一的晉級賽。
其他各部的同學不用展示才藝,只看通和表達的能力,幾十人流上臺做幾分鐘的演講,全部完畢也是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大家等候結果的同時,順便公布學生會部領導人繼任的名單。
方澤明是新任會長無疑,大四的老會長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就放心地將這份擔子給了他,然後如釋重負一般走下『主席』臺,混在人群裡不見了蹤影。
“學長學習任務繁重,先一步離開了,我們還是不要過多打攪,以後大家有什麼事,盡管來找我就好。”方澤明眉眼彎彎,笑得溫暖,“另外,我還要宣布一件事。”說罷,他將目落在葉幸上,示意他上臺來。
葉幸猶豫片刻,咬咬牙走上『主席』臺。站在方澤明側,可以到他上耀眼的環,他萬眾矚目,整個人卻又不驕不躁,這樣沉穩的心『』在這般年紀倒是見。
“介紹一下,我邊這位……是我的助理葉幸同學。”
大家聽聞此言,都是一愣,而後面面相覷,頭接耳議論起來:
“會長助理?”
“這是個什麼況?”
“自建校以來,學生會可還沒出現過這麼個職位。”
“是啊,新會長搞什麼?”
察覺到他們反應激烈,方澤明進一步說明:“大家放心,這並不是我個人的意思,校領導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各種質疑的聲音終於平息下來,所有人都把目轉移到葉幸的上,片刻,臺下不知道是誰高聲說了一句:
“這小子也就比我長得帥了點兒,其他沒什麼不同尋常嘛!”
葉幸與方澤明循著聲音看過去——高高的個子杵在人群中間總是顯得不太協調,一頭“非主流”式的偏長碎發,五端正。上著白襯,外套黑『』小馬甲,下搭黑『』高腰鉛筆,挽著腳『』出纖瘦的腳踝,論品還算可以,只是說話糙了些,正是與方澤明同班的鄭延爍。
這家夥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子乖張、口味奇特,一般人是招架不住。然而他閑來無事竟對方澤明格外注意,也主親近許多,因此有不人玩笑說他對方澤明心懷慕,八是想求。只是玩笑終歸玩笑,就連方澤明對他也是捉『』不。
大家都被這句話吸引,紛紛尋找著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是為了滿足他們的好奇,鄭延爍甩了甩額前遮眼的長劉海,一副不屑的模樣:
“別找了,爺爺我在這兒呢!”繼而話鋒一轉,又添了幾分“醋意”,向方澤明問道,“喂,我說會長大人,你要找助理,幹嘛不選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