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靈也舒了口氣,可還不待放松,樓道裡又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胡靈立即屏住呼吸,張地豎起耳朵來聽:“葉寶寶,裡面……有滴水聲。”
葉幸在牆角向裡面看了看,借著手機和的線,約可以看見附近的洗手間,於是回繼續安:“這層的洗手間在附近,整棟樓這麼靜,能聽見滴水聲也是很正常的。”
不待胡靈細琢磨,葉幸拉著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
爬上三樓,走過樓梯口,是一條長長的廊道,手機的線照不進長廊深,無論怎麼看,前方都是一片黑暗。
“我們是在哪一間來著?”胡靈躡手躡腳地走過來,總想馬上拿回自己的外套,趕沖出去,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停留。
“好像是這兒吧。”葉幸輕輕推開前半掩著的門,手機的線在裡面掃了掃,繼而後退一步,仔細看看門牌號。
“沒錯了,就是這裡。”胡靈怯生生著黑漆漆的屋子,肯定地說道。
屋子裡十分寬敞,白天到這裡來,有一排大窗子進來溫暖的,窗前護欄的倒影斜斜的投『』在地面上,讓人格外舒心。課間休息時,胡靈還在影疊中玩兒自拍,誰知晚上再來,竟會變得這樣森恐怖。
一排落地的玻璃窗被厚厚的窗簾遮擋著,使得原本就黑暗的室不進一線,就算是在月明亮的夜晚,這間屋子也是黑漆漆的,空曠的四周靜的出奇,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胡靈摟著葉幸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借著手機的線向裡面挪:“葉寶寶……你有沒有覺得冷?”
被胡靈一問,葉幸才猛然有所察覺,室的溫度要比外面的長廊低很多,盡管沒有風,也覺得涼颼颼的,是從空氣裡滲出來的寒意。
“還記不記得你的服放在哪裡了?”葉幸環顧四周,下意識提高警惕,低聲問道。
胡靈抓得更,聲音抖著回答:“我記得,就在最裡面那個舞臺的側梯上。”
“我們拿到服就趕走。”葉幸不再嘻嘻哈哈,語氣也嚴肅起來。
屋子盡頭有一個小型的舞臺,可供文藝演出排練用,平時會有些藝系特長生到這裡訓練,臺前幕後一應俱全。由於場地寬敞,偶爾天氣不好,育課需要在室上的時候,老師也會帶著大家來這裡,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裡白天和晚上完全是兩個樣子。
兩人相互拉扯著,躡手躡腳向著舞臺的方向走進去。目前為止,屋裡除了冷些,還沒發現什麼異常。
胡靈加快了速度,準確的找到位置,拿起外套,確認裡面的東西還在,便趕披在上,可也並不覺得暖和。
“走,先出去再說。”
兩人不敢多留,一轉正準備原路返回。
突然,不知從何吹來一陣風,卷起窗簾搖搖晃晃,唰唰作響。葉幸蹙起眉頭,與胡靈面面相覷。胡靈也到奇怪,進來的時候窗子都是關好了的,風是從哪吹進來的呢?
不給他們思考的餘地,風很快止住了,在窗簾被掀開的瞬間,葉幸約瞥見玻璃窗出來一個紅人。
“難道是有鬼魂飄在窗外?”葉幸心中暗忖,然而他眼珠一轉,猛地抬起頭,“不不,那只鬼不在窗外,應該就在……”
他忽然意識到什麼,一把將靠牆的胡靈拉過來:“快走!”
還不待胡靈有所反應,就被葉幸拉住一路狂奔。
“喂,你慢點兒!”胡靈不知道葉幸怎麼會突然跑這麼快,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回頭向背後瞟了一眼,只見一個紅『』的影子,披頭散發,看不清面容,正對他們二人追不舍。胡靈頓時嚇得兩發,腳下像是踩著棉花,但也只能加足馬力,不顧一切向前沖,“啊——”
明明跑下了好幾層樓梯,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他們一直在三樓兜圈圈。兩人漸漸到乏力,累得氣籲籲、滿頭大汗,鬼的速度卻越來越快,眼看就要趕上來了。
無奈之下,葉幸用力將胡靈往前推了一把,同時在耳邊囑咐道:“別回頭,快跑!”
胡靈瞬間借著這推力跑出了老遠,本來不及回頭看看後的況。
葉幸站在原地不,微微低下頭,等著鬼靠近。
鬼忽忽現,看不見的腳,到小部就是一團漆黑,整個子飄在虛空中。從長廊的一端閃現,距離越來越近。
葉幸頓時抬起頭,瞪著眼睛恰好與鬼面對面,一人一鬼鼻尖著鼻尖,甚至可以清楚地到從鼻尖傳來的縷縷骨的寒意。葉幸終於看清它的模樣,不好看但也不至於太嚇人——慘白的半邊臉,看起來除了白,與常人無異,可以算得上眉清目秀,鼻梁高挑,生前絕對是個人;另一半臉原本被長發遮擋,只是帶起的涼風恰好掠過耳畔,將發吹起,『』出一個黑的眼眶。
他們就這樣僵持了半分鐘左右,許是鬼覺到葉幸上自帶的煞氣,迅速退了回去。
一切恢複如常,葉幸發現自己還站在三樓的樓梯口,不知道胡靈有沒有跑出去,於是順著樓梯向下,一邊走一邊尋找。二樓沒見到的影子,長長的廊道安靜得有些過分,偶爾響起的滴水聲刺激著人張的神經。
一樓的窗口,胡靈正站在窗外,著窗子一臉急切地向裡面張,看見葉幸過來,繃著的表這才稍稍放松下來,擺手招呼道:“葉寶寶,你沒事兒吧?快出來!”
葉幸不有些驚訝,好奇之前怎麼也爬不進來的胡靈是怎麼出去的。此時也來不及多想,葉幸腳靈活地跳上窗臺,這才發現胡靈旁邊還有一人,正是那日在會場上惹惱方澤明的鄭延爍。
“是學長小哥哥拉我出來的。”似乎知道葉幸的疑『』,胡靈笑嘻嘻說道。
“先離開這裡再說。”葉幸面無表,拉起胡靈就走,顯然是沒把吊兒郎當的鄭延爍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