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幸有些『』不著頭腦,毫不清楚方澤明為什麼如此生氣,杵在原地愣了半晌。
“小兄弟,這件事兒你問他……嘖嘖,只能說你問錯人咯!”鄭延爍恰好從教學樓走出來,怪氣地嘲諷道。
“那你可以告訴我麼?”葉幸於是轉看向鄭延爍。
卻不想鄭延爍也不願『』,只搖搖頭,湊近幾分,附在耳邊笑道:“好好讀你的書,不要瞎打聽這些,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說完,腳底抹了油一般,“哧溜——”一下子沒了影兒。
葉幸不有些失落,但他也更堅信這件事並不簡單,既然活著的人都不願意開口,那就只好去問死人了。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葉幸深吸一口氣,重新打起神來。
又是晚上,葉幸逃了自習,打算再次到活室去,沒有胡靈拖後,葉幸行起來更加方便。
樓門已經上了鎖,旁邊仍有一扇窗子敞開著,因此葉幸猜測上一次並不是巧合,而是保安大爺故意留下的,為了掩人耳目,在每一層的走廊裡都會敞開一扇窗,難道這裡經常有人夜裡進出?
帶著這樣的疑問,葉幸小心翼翼竄上窗臺,確定廊道裡沒有人,才輕輕跳進去,靠著牆躡手躡腳的挪到樓梯口。想到這裡可能會有其他人,葉幸沒有打開手機照明,就在一片漆黑中『』索著往上走。
二樓仍然是靜悄悄的,有風不住地從窗口湧進來,使得原本冷的長廊愈加滲人。
葉幸微微彎下腰,在二樓轉了一圈兒,見這裡沒什麼異樣,才往三樓去。
他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線,在沒有任何照明的況下,依稀可以辨認出前模糊的影像。站在樓梯口,憑著記憶向長廊深走,葉幸步子緩慢,盡可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那間屋子的門沒有關,葉幸停在門外猶豫了一會兒,恍惚聽見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難免心中奇怪:“這麼晚了,到底是誰會來這裡?”
這樣想著,在黑暗的掩護下,葉幸屏住呼吸,壯著膽子正要往裡挪,卻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似乎裡面的人正往外走。葉幸心中一驚,知道在沒『』清對方的份之前,他還不能暴『』自己,於是也顧不得多想,隨手拉開隔壁的一道門,作麻利地鑽了進去。
關門的一剎那,急匆匆的腳步聲戛然而止。葉幸吸了一口涼氣,張地盯著那扇門,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他知道那個人此時就在門外,只要對方推門而,葉幸只能束手就擒。
僵持了幾秒鐘,腳步聲再次響起,越來越遠。
葉幸終於舒了口氣,繃的神經也放松下來,不抬頭環視四周,猛然又驚出一冷汗,原來這兩間屋子是互通的,他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舞臺幕後的準備間,一層厚重的簾子將兩間屋隔開,臺前幕後的距離大抵就是這樣。
“他來過了?”
“嗯。”
正當葉幸手準備掀開簾子到臺前去,只聽隔著簾子響起一男一的聲音。
“他和你說了什麼?”
“沒有,只說讓我不要他的人。”
“他的小跟班兒已經注意到你了。”
“就是上次到這裡來的那個?”
“嗯,”男聲稍作停頓,“之前是我大意了,小看了那小子。”
“我能覺到他上有很強大的氣息。”
“怕是那小子也在他的計劃之吧,”說到這,男子歎了口氣,“可惜了……”
葉幸聽著他們的對白,悄悄用手指將簾子撥開一條小小的隙,昏暗的線中也不易被察覺,只能看到兩個模糊的人影,其中一個是那紅鬼,只是與鬼正談的男子不知道是誰,看廓高高瘦瘦的,也不好確認。
“我還不知道他的下一步打算。”
男子冷笑一聲:“無妨,那小子如果對他毫無用,以他的作風,不會維護一個沒有價值的人,這樣看來……”他故意拉長了腔調,語氣徒然一凜,“必要的時候,可以對那小子下手。”
“你是說……這樣也算破壞他的計劃麼?”
“嗯,如果你想讓我幫你報仇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好!”
談了許久,兩人終於達共識。
葉幸聽得一頭霧水,心下嘀咕:“他們到底有什麼謀,那個男的是誰?還說要替鬼報仇,果然都是利益關系!”再細細一琢磨,頓時脊背發涼,“還有那個男的口中的‘小子’……說的不會是我吧?”
男子還沒走,葉幸不敢輕舉妄,生怕自己不小心被人發現,小命不保。哪知越是張就越容易出現失誤,葉幸只是往後撤了一步,腳下不知踩到什麼,“哢嚓”一聲脆響,頓時引起了一人一鬼的注意,他們同時轉頭向這邊看過來。
葉幸渾一震,立即回手來,也不敢一下,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這下死定了!”
“喵~”
不知哪裡來的貓,著葉幸的腳邊兒,從簾子底下鑽了出去。
接著男聲又響起來:“別慌,一只貓而已。”
鬼沒有出聲。
“我該走了。”說罷,又是一串腳步聲,相較之前要輕了許多,應當不是同一個人。
聲音漸漸消失,現在屋子裡就只剩下葉幸和一只鬼。
聽了方才他們的談話,葉幸糾結自己還要不要當面向鬼詢問這件事,畢竟鬼聽人差遣,有弄死他的可能。再三思量,葉幸決定暫不鋌而走險,保命要,雖然有鐵生在,鬼未必敵得過他,可誰知鐵生會不會關鍵時刻掉鏈子,故意讓鬼得逞,好名正言順的取代自己。
葉幸已經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更不明白為什麼到哪裡都會有人害他,他無法確定敵人是誰。現在想想,方澤明曾將他推下樓;鐵生也試圖控制他的心智;這個鬼和不明份的男子又要謀對自己下手,在這種境遇中活下去,得多艱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