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歎之後,意識到此地不宜久留,趁著鬼還沒發現自己,葉幸又向簾子裡了一眼,裡面空『』『』的,不見鬼的蹤影。
葉幸腳步輕緩,挪到門口,悄悄拉開門,探出腦袋向外看了看,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於是順著門出來,也不敢再想其他,頭也不回地溜到樓下去。
進出的窗口不知被誰關上了,好在從裡面是可以打開的,葉幸跳出窗外匆忙逃走,沒注意到三樓的玻璃窗前那抹紅『』的影子微微勾起角:
“你看,他果然都聽到了。”
“無妨,反正……他就要死了。”
跑出一段距離,葉幸才停下來,回頭向著那個方向瞥了一眼,婆娑的樹影遮擋著視線,襯著從教學樓的窗子出來的燈,約約看清遠那座直立著的巨型豆腐塊一般的建築。
“哎~幸哥兒,你去哪了,整個自習都沒看見你啊?”才剛到下自習的時間,蘆葦便從教學樓的方向走過來。
“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葉幸不由得有些好奇,要知道,蘆葦平時可是出了名的磨蹭,不等到全班同學都走了他是不願彈。
蘆葦撓撓頭,看上去有些難為:“這不是今天到咱們組打掃衛生嘛,看你不在,我想個懶來著。”
葉幸早就把這事兒忘到腦後,經蘆葦一提醒,索『』兄弟二人勾肩搭背逃之夭夭。
“我們走這裡吧,平時瞧見不小在這兒幽會,說不定是塊風水寶地,我也好沾點兒桃花運不是?”蘆葦笑嘻嘻地說著,拉上葉幸從旁側的小岔路走。
葉幸沒有拒絕的餘地,強行被蘆葦拽過去,不得不說,來到學校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走這條小路。
幽深的小路曲曲折折,兩旁樹木茂盛,枝條相互纏繞著,仿佛是刻意搭起了一條浪漫的甬道。下了高高的臺階,就是活室樓的背面,這裡相對蔽,通常會有些頗深、熱切表達的小藏在這裡互訴衷腸。
“果然是個好地方!”蘆葦豎起大拇指,傻笑道。
然而葉幸的臉上並不見笑模樣,他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沒覺得這裡有多浪漫,反而到一陣陣風吹得頭皮發麻,涼颼颼地繞在周,某個漆黑的角落,總像是有東西在注視著他們,這種被死盯著的覺著實讓人不舒服。
“別臭了,快走!”大概不想破壞蘆葦的好心,葉幸半開玩笑的催促著。
“急什麼,”蘆葦察覺不到一不適,嘟道,“像你這種有人追的人,是不會理解我們單漢的悲哀的!”
葉幸無奈地搖搖頭,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瞅他一眼,自顧自往前走。
蘆葦沒辦法,只好快步跟上來:“我說幸哥兒,你這是急個什麼勁兒呀,我們這麼早回去,還不得被那兩個小氣鬼數落死!”
“去哪都好,只要不在這裡。”葉幸一邊說著,一邊加快了速度,餘瞥到牆角黑暗,有一雙幽怨的眼睛正惡毒地看著從這裡經過的路人。
葉幸突然覺得有些不對,猛地回頭看過來,卻不見了盧葦的影子。正出神間,牆角一抹黑影兒倏地向他撲來。葉幸下意識後退幾步,並沒有什麼落在他上,他側耳仔細聽著周圍的風吹草,半晌那個影子再沒有出現。葉幸不敢掉以輕心,好在前方就是寬敞的大道,學生們幾人一夥兒正往宿舍去。
葉幸拔便跑,轉的瞬間瞥見那抹黑影兒又出現在他背後不遠的地方,只是線太暗,看不清是誰。他沒有追上來,葉幸一路小跑回了宿舍,“嘭”的一聲闖進門。
蘆葦和任正飛早已經回來了,只有高雲鶴還沒到。
見葉幸一副狼狽樣兒,蘆葦遞上一瓶水問道:“幸哥兒,你這一晚上去哪了?”
葉幸猛灌幾口水,問道:“你們倆今天怎麼這麼早?”
“還不是因為要打掃衛生嘛,我們倆下自習就跑了。”蘆葦解釋道。
“你們留高雲鶴一個人打掃?”葉幸抬頭看著這兩個不講義氣的家夥。
蘆葦沒有在意他的目,大大咧咧說道:“哪有,他明明比我們倆跑得都快,到現在還沒見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教室裡打掃衛生的分組都是以宿舍為單位,這樣一來,今晚教室裡就沒有值日生了。
“沒事兒,明天我早點兒去教室,看著哪裡不幹淨,隨便清理一下就好了。”任正飛倒算仗義,無所謂地攤攤手。
“抱歉,我回來晚了。”
正當幾人商量好打掃衛生的事,高雲鶴風風火火推門走進來:
“今晚有點兒事要辦,沒來得及去教室打掃,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兒,我們都提前跑了。”蘆葦哈哈笑道。
葉幸仔細回想路上遇到的事,按照時間來算,蘆葦正是在快要下自習的時候趕出來,兩人恰好面,何況蘆葦矮胖的形一般人無法喬裝打扮,當時也沒從他上覺到任何危險的氣息,所以葉幸才掉以輕心被他拉到小路上去。
“難道說……之前真的是蘆葦?”葉幸心中不由得泛起嘀咕,“可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呢?”
那條小路是燈照不到的地方,蘆葦在葉幸轉的瞬間躲藏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如果是這樣,那個試圖襲擊他的人一定事先與蘆葦商量好了,又是誰呢?
葉幸用探查的目仔細觀察高雲鶴與任正飛的表,看得兩人一臉『迷』茫,繼而相互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問:
“怎麼了?”
“幹嘛這麼看著我?”
宿舍裡的氣氛瞬間變得尷尬,半晌沒人出聲。
突然,蘆葦實在忍不住放聲大笑:“哈哈!幸哥兒大概是發現被我們耍了!”
繼而任正飛也跟著笑起來:“沒想到……葉幸膽子那麼小,哈哈哈……”
“你們……”葉幸頓時語塞,不知說什麼是好,看著眼前嘻嘻哈哈的兩人,葉幸恨不得將他們狠狠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