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換了黑的男裝,做了一個簡單的易容,把自己變一個瘦的中年男人。
沒有帶任何一個丫鬟,七拐八拐去了城西最的一角,專門販賣奴隸的地方。
所有的奴仆被分不同的類別,男分開,不同的價位分開,然后被當做畜生一般關在不同的房間里,一個個還帶著手銬腳鐐,跟牢房沒什麼區別。
執去的時候人多,龍蛇混雜,一個人,個子又矮,本沒人注意到。
這販賣奴隸也分等級,家世清白、模樣姣好、上有一技之長的,這些人會被專門留起來帶去富貴人家讓人挑選。
為了賣個好價錢,日后說不定還能幫襯一二,那些人的待遇會好很多,也不會拿出來讓人挑選。
不過那些都是私人販賣居多,而執走進去最里面,這里販賣的是奴。
大戶人家或者朝堂員若是獲重罪,家人會跟著貶為奴藉,此為奴,年輕貌的子會被送教坊司為,男子則是被送來這里販賣或者送去朝堂需要奴隸的地方。
總之這些人想要有好的待遇那是不可能的,甚至稍微懂點兒的大戶人家都不愿意買這樣的奴仆。
執一路走到最后,在一個最大最臟的房間里看到了一群人。
房間不大,但是卻滿滿的裝了四五十個人,一個個坐著,連躺的地方都沒有。
而就是這麼小的地方卻分了兩撥,中間留出一條線,涇渭分明。
這些人一個個上臟得要死,還都掛了彩,長期的挨讓他們看起來面黃瘦,但是那雙眼睛卻時刻盯著對面的人,戒備、警惕、兇狠,戰意十足。
執挑眉:“這倒是有趣?”
“這位大人,你想要買什麼樣的奴隸?”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上來,一張清瘦的臉看著尖酸刻薄,雙眼里寫滿了明和算計,顯然已經在分析執的份以及能給出的價位。
執倒是不怕管事的打量,這些販賣人口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他們對你有惡念很正常,但你若是虛了,那就真的完了。
執背著手,變換聲音咳了兩聲:“家中需要幾個干活的,要力好。”
管事笑瞇瞇道:“那得是年男子,不過要是符合您這要求,價格可不便宜。”
執皺眉:“價格可不是老板說了算,怎麼也得看看這人值不值這個價錢不是?”
管事:“那大人可有看上眼的?”
將執目落在前面這間牢房里,管事解釋道:“這是前兵部郎中段家和軍械監司造尹家的家奴,半個月前才送來這里的,也是大人運氣不錯,再過兩日說不定就被送走了。”
段家和尹家,有點兒印象。
執負手:“他們看著有仇?”
管事:“他們被貶為奴藉之前就是仇家,后來一起被賣了進來就一直在斗,以前是分開關押的,但哪怕分開了,他們也能破開了門沖過去找對方打架,最后索把他們關在一起,讓他們打個夠。”
說完一頓:“大人也看到了,這些人個個都是好手,之前是給人看家護院的侍衛,可不比那些尋常的漢子,大人若是想買,且不說價錢昂貴,這些人可不是一般人能馴服的,我前面倒是有幾個適合的,不如過去那邊看看?”
看似是為好在勸說,實際上是在用激將法,看執上不上當。
而執這人從來不在乎你請將還是激將,只有想不想,顯然,這群人很是符合的胃口。
“價錢昂貴?你且說說能有多貴?“
執一臉淡漠,漫不經心、仿佛見過大場面的深沉,倒是讓這管事有些拿不準,手說了一個數:“這里的人,最都得五十兩。”
執嗤笑:“五十兩?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奴也這麼昂貴了?”
“這些人上背著罪名,旁邊還是一群過命的兄弟,這樣的人權貴人家不會要,罪奴之會給他們帶來麻煩,而尋常富貴人家就更不會要。”
“這群人的下場無外乎就兩個,低價賣出去做苦力,或者送到軍營做探路先鋒。”
執看著那管事:“我倒是在軍營認識些人,這價錢你可騙不了我。”
管事拱手:“是小人眼拙,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大人是哪家府上?”
執:“不該問的別問,知道多了,對你也沒什麼好。”
別說,明明執孤一人,還撿了個破敗的,但就這氣勢還能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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