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起來啦，我先去做早飯。」吳朗看著不知什時候，已經趴在自己上，依舊沉睡的殷玉婷，輕聲說道。

「你先把我吃了，再去做飯好嗎？」殷玉婷秀髮蓬鬆，微瞇著雙眸，看著吳朗。

「大早上的你就銀心漾，春澎湃啊，趕起來，一會我要上班的。」吳朗輕輕捋著的如墨黑髮，笑道。

「你才漾，四溢呢，看本小姐不咬爛你的。」殷玉婷大笑著，雙手抱住吳朗的大頭，把臉湊了上去，散落的長長黑髮，漸漸遮住了兩人的麵龐……

「婷婷，你慢慢吃，我先去上班，去晚了，路上塞車。」吳朗用紙巾了，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外走去。

「我一會約了朋友逛街，順便給你買幾件服吧！」殷玉婷看著吳朗的背影，說道。

「不用，我有服穿。」吳朗朝後擺了擺手，走出了別墅大門。

把車子停在員工停車場後，吳朗朝太平間方向走去，在經過門診大樓時，看到李燕兒和幾個醫生護士，急匆匆走了進去。

隨即，吳朗也疾步走進了門診大樓，看見李燕兒正在搶救室門口，焦急地來回徘徊著。

「燕姐，怎麼了？」吳朗走到他旁，問道。

「我老媽剛才突發心梗，正在裡麵搶救呢。」李燕兒說完，眼淚已經奪眶而出。

「沒事的，沒事的，你放心吧。」吳朗連忙扶著，輕聲安著。

「李主任，你母親是急大麵積腦梗死，非常危險，再者，本還有高，心臟病等疾病，恐怕會出現連鎖反應，你要提前有個思想準備。」一個戴口罩的醫生，急匆匆從搶救室走出來說道。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李燕兒頓時雙眼無神，子一，失聲道。

吳朗急忙一把扶住，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不一會功夫，搶救室裡陸續走出來幾名醫生護士。

「對不起，李主任，我們儘力了，趁你母親還神誌清醒，你進去見最後一麵吧。」一個醫生輕聲道。

「媽媽，媽媽……」李燕兒頓時大哭著跑了進去。

吳朗跟在後，走了進去，看到病床上躺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雙眼閉，一不。

腦梗死又稱缺腦卒中，是指因腦部供應障礙，缺、缺氧所導致的侷限腦組織的缺壞死或化。腦梗死的臨床常見型別有腦栓形、腔隙梗死和腦栓塞等，腦梗死佔全部腦卒中的80。與其關係切的疾病有：糖尿病、胖、高、風心臟病、心律失常、各種原因的水、各種脈炎、休克、下降過快過大等，臨床表現以猝然昏倒、不省人事、半不遂、言語障礙、智力障礙為主要特徵。

作為一種突發腦部疾病可發生於任何年齡段，壞死程度因栓部位及大小不同而有差別。多見於45至70歲中老年人。發病較急，多無前驅癥狀，局灶神經征在數分鐘至數小時達到高峰，並且多表現完全卒中，意識清楚或輕度意識障礙，頸脈或大腦中脈主幹栓塞導致大麵積腦梗死，可發生嚴重腦水腫，顱增高，甚至腦疝和昏迷，見癇發作；椎基底脈係統栓塞常發生昏迷，個別病例局灶征穩定或一度好轉後又出現加重提示梗死再發或繼發出等況。

吳朗扭頭看了看急救室沒有其他人，隨即把房門關了起來。

李燕兒急切喊著媽媽，可媽媽隻是輕聲哼哼著，說不出來話，李燕兒不由得抓住媽媽的手，伏在病床上大哭起來。

看到這一幕，吳朗走到病床前

出左手食指，中指，輕輕點按著病人的百會，隨即，一似有若無的微弱熱流，順著吳朗的手指，緩緩進到了病人的腦袋裡……

「燕兒，別哭。」突然，李燕兒母親輕聲說道。

吳朗隨即轉開啟急救室房門，大聲著醫生。

「媽，媽，你醒啦。」李燕兒急忙抬起頭，滿臉淚痕的強歡笑。

幾個醫生從門外疾步走了進來，開始做各項檢查急救措施。

隨後，吳朗走出了門診大樓，來到太平間值班室，拿出隨攜帶的膝上型電腦，放在辦公桌上，無聊的瀏覽起了網頁，猛地，他被網頁上的一個故事給吸引住了，隨即，仔細看了起來……

從前，有位幻師非常通幻，他有一位朋友是出家師父，倆人非常要好。

有一天倆人像平時一樣坐在幻師家裡邊喝茶邊聊天。閑聊中，出家師父對幻師說： 「我想看看你的幻，能給我表演一下嗎？」

幻師笑了一下，走到門口，朋友過來看。

出家師父走過去，看見門邊有一匹高頭駿馬，那駿馬威武健壯，比畫的還要好看。

幻師說：「你想要這匹馬嗎？我可以賣給你。」

出家師父問：「這麼好的馬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要賣多錢？」

幻師說：「馬的價值應該由它的力量和速度來決定，你先騎一下看看馬的好壞，然後再談價格，我們朋友之間沒什麼不好談的。」

出家師父未加思索就騎上了馬，幻師把韁繩遞給他，然後在馬的屁上使勁地拍了一下。駿馬像箭一樣沖了出去，帶著出家師父躍過高山穀地、草原河堤，走了幾天幾夜，穿越了千山萬水，最後，駿馬把他摔在了一個陌生的曠野上，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前方。

出家師父跋山涉水，終於艱難地走出了曠野，來到了一個牧區，那裡的牧民以放牛放羊來維持生活，他在那兒乞討，可是得到的食非常，隻夠勉強吃幾天。因為人生地不，而且語言不通，他像狗一樣流浪了許多日子。

後來和牧民慢慢接多了，他開始聽懂了他們的方言，幸運的是，那地方的牧民都是信佛的，他們問他是否會念經，他說，念得很練。

於是有一些牧民請他念經做法事，起初他就以這樣的方式生活著，後來，他因為很多年離開了善知識，又結了壞朋友，跟隨他們一起做了不好的事，因此，破了出家戒。

再後來，他和當地的一位姑娘相並還俗家了。為了照顧家庭，他整天忙著放牧和打獵，全然不顧痛苦和罪過。他們生了三個兒，在把兒一個個養大的過程中，他怕他們著涼、生病、飢，怕他們夭折。

兒生病了他寧願用自己的死來代替，在飽嘗諸如此類的無數擔心和折磨的過程中，兒們被漸漸養育長大。

未曾想，兒們稍大之後，卻不聽父母的話，互相吵鬧打架，摔壞貴重的東西，看到好的東西就要，父母看不到時就。

在如此種種痛苦的同時，夫妻兩個之間還經常吵架，互相責罵，甚至有幾次還打得頭破流，了離也離不了、分也分不開的冤家夫妻。

他們缺食，日子過得十分艱苦。好不容易熬過了艱難歲月，孩子們長大，變得比較懂事，知道孝敬父母了，可他已經老了。

想當年，他也曾經是父母的寶貝，後來為出家師父，之後變還俗家的年輕丈夫，可現在變了像累鳥一樣的老頭。因為年紀大了，又因為養活家人吃了很多苦，而且家人總是吵吵鬧鬧，加上他的裡麵還有各種疾病迫，外麵又是惡劣的環境迫，他變得像個鬼一樣，誰都不想見。

可是為了生活，他仍然不得不出去打獵。年輕時為了能獵獲巖石山上的巖羊、草坡山上的羚羊、森林裡的鹿、草原上的野騾，他手拿獵槍，腰掛火藥，上午爬上巖石山，下午奔走野牛道，晚上在山腳等候鹿吃夜草，喝水的狐貍，尋窩的獾，吃草的雪豬，甚至兔子和鳥，他看到什麼就殺什麼，殺死什麼就吃什麼，他以這樣的生活方式度過了人生的一半時。

那時，在響亮的槍聲和白的硝煙中他可以把堆得像巖石山。

可現在他衰老，手腳關節疏鬆，腰痠背痛，坐下站不起來，站起來又坐不下去。好不容易坐下時，就像馬背上的貨捆猛然掉落在地；走路時沒有氣力，就像抓鳥人般輕手輕腳。

曾經俊銳利的眼睛現在看不清遠方，上眼皮耷拉下來幾乎要蓋到下眼皮，癟癟的像皺的羊皮口袋。

想說話但是口齒不清，想談卻聽不清對方說話。

就這樣他還得去上山打獵，儘管空手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多，但他還是拚命去做。

踏著晨霜，披著夜星，度過晚年的一天又一天。

有一次他照例上山去打獵，走了很久之後，在一個山坳裡發現了一頭剛剛產下崽的母羚羊，母羚羊十分虛弱、彈不得。

他非常無地殺害了它們，然後以槍作為柺杖，一瘸一拐地背著羚羊的往家走。

走到家的河對岸時，小兒子看見爸爸帶著獵回來，非常高興，一邊喊著爸爸，一邊興沖沖地跑過來，不慎一個失足從橋上掉了下去，立刻就被洶湧的河水沖走了；哥哥姐姐看見弟弟掉到河裡，趕跳下去救，結果也被河水沖走；妻子目睹這一切，大哭大，不顧一切地跳進了河裡。眼看一家人轉眼間都被河水沖走，他傷心絕、昏倒在地，不知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他倚著獵槍想站起來，卻又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突然間，他覺像天亮般清醒過來，一看自己正在朋友家裡，拿著一子，倒伏在地。

幻師笑著對他說：「起來喝茶吧。」

他爬起來，發現剛才倒的那杯茶還是熱的。

他到十分驚訝，在短短幾分鐘的時間裡，他竟然經歷了一生的坎坷和痛苦！

他無法相信這一切，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

回想這些幻覺帶來的痛苦，他深深到迴世間的作業毫無意義，升起了強烈的出離心，毅然拋開眼前的一切，專心一意山中進修行，最後獲得自利利他的大就，並以轉世化生來利益一切眾生，直至迴空盡。

這和我昨晚的夢境，何其相似，他是喝茶一瞬間，我是夢裡一夜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吳朗咧著，仰頭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