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蔓青想到朱氏的為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到底還是心疼的說了句:“我也知道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但不是心疼那些地麼?那可都是咱們祖宗真金白銀買來的啊,就這麼沒了,唉……”
“大姐不用擔心我,將來我刻苦攻讀,考上狀元,掙了大錢,想買多地就買多,想住多大的房子就能住多大房子的,到時你一天換一間住!你想吃多糧就吃多糧,吃一口吐一口,吃個夠!再說了,好男不吃分家飯,我沉央豈是那種沒志氣之人?”
“去!盡胡說八道!”阮蔓青聽了終于笑了:“啥一天換一間屋住?我這是吃飽了撐的麼?還吃一口吐一口糧?這麼糟賤糧食,你不怕祖宗半夜爬出來打我個敗家的玩意兒?”
小包子樂呵呵道:“我這不是夸張麼?”
阮綿綿拍了拍手:“好了,今天終于分家了,咱們吃點好的!沉央,讓大姐先歇著,走,咱們去煮白米飯,燉湯去!今兒個二姐大顯手,給你做個麻辣兔丁,讓你開開眼!”
“好勒!”小包子一聽有好吃的,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姐弟兩才一轉,卻看到依在門上的白男子。
白男子笑得眼似桃花,嫵妖嬈。
與阮綿綿目對上時,更是向阮綿綿拋了個眼,那一眼的花枝招展啊,要是換了旁的人非得迷得神魂顛倒不可。
阮綿綿心頭一跳,垂下了眼瞼,暗惱怎麼一忙起來,把這個冒牌貨給忘了。
阮綿綿皮笑不笑道:“這位公子,你似乎走錯地方了,不知道房間是麼?出門直行三十步左轉開門,不謝。”
白男子笑瞇瞇道:“說什麼公子公子,多生份啊?阮姑娘,本座姓離,你本座離大哥便是。”
“是麼?你確信你姓離麼?都說賊不改姓,沒想到司馬公子看似高潔之人竟然藏頭藏尾見不得人。”阮綿綿冷笑道。
白男子笑容微頓,眸陡然一,森然道:“你怎麼知道本座姓司馬?你到底是何人?”
“我是何人你管不著,我只知道司馬公子明明是大名鼎鼎的毒醫卻要偏偏要冒充神醫,有些不好吧?”末了,阮綿綿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好了,你愿意當神醫也好,毒醫也好,跟我沒有半個銅板的關系,我只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等你住煩了這里,以后你走你的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現在讓一讓,我要做飯了。”
“井水不犯河水麼?”司馬雪笑得漾,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突然,他騰而起,大手沖向了阮綿綿的脖子……
阮綿綿腳下一錯,避過了司馬雪的手,冷笑:“一之為甚,豈能再乎?司馬公子這是威脅人威脅出癮來了?”
“是麼?”司馬雪眼中閃過一道詫異,隨后淺淺一笑,笑得詭異:“沒想到小小的村里,居然還有能躲得過本座一抓之人,不如阮姑娘再試試這個?”
司馬雪手微一揚,一捧帶著腥味的紅霧撲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然大怒,對著手也就算了,可是不該把小包子牽扯進來。
這司馬雪果然是毒醫,完全不顧及無辜!既然這樣,也讓他嘗嘗毒藥的厲害吧。
阮綿綿迅速把小包子推進屋,關門,足尖輕點,騰而起,人在半空數個回旋,手,纖纖素手卻抓著一團烏黑的不明砸向了司馬雪……
整個作一氣呵,行云流水,不勝收。
要是阮綿綿恢復了前世的容貌,定然是如仙子下凡,讓人神,也會來請本座的,本座怎麼舍得阮綿綿累多說一句話呢?”
說完還對著阮綿綿拋了個飛眼,那一眼,看得阮綿綿非但沒有如沐春風的覺,反而覺一囝的冷。
“別,你還是正常一些吧,我冷。”阮綿綿翻了個白眼打了個寒。
“冷你就多穿點服啊!”司馬雪一副心疼的樣子,開始解起了外袍。
“等等,你做什麼?”阮綿綿額頭一陣的黑線,眼地盯著司馬雪的那只欺霜賽雪的手。
司馬雪微挑了挑眉,笑得人畜無害:“你不是冷麼?本座這不是服給你穿麼?怎麼樣?本座是不是很啊?不如把你給本座如何?本座一定會細心保養你的。”
阮綿綿了,皮笑不笑道:“一件破服就想買到人心了?司馬公子也太會算計了吧?”
“一件不夠啊?”司馬雪眨了眨眼,仿佛在思考般:“那你說要幾件呢?本座跟你說,本座的手法很好的,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麼?”
“消不起,你的手法留著自用吧!”
阮綿綿冷笑,有尋金鼠這個包打聽,對這個毒醫司馬雪可以說是太了解了。
看司馬雪得跟妖似的,其實就是個會吃人的妖!這貨就是個變態!喜歡什麼不好?居然喜歡收集人皮!
那些人皮可不是從死人上剝下來的,而是從活生生的人上剝下來的!
好在這貨還沒喪心病狂到殺人剝皮的程度,否則阮綿綿這次一定不收錢也要收了他這個妖孽。
說到人皮的來源,讓阮綿綿很是無語。
這些人居然是心甘愿被司馬雪剝皮的!
其中一部分是有求于司馬雪,愿意以一皮作為代價。
但大部分都是因為被司馬雪的所迷,被司馬雪哄著就獻出了一貌的人皮。
!
阮綿綿知道這些后,對那些人簡直就是無語了,對一個無心于們的男人居然連皮也不要了,這也太扯吧?
而更讓阮綿綿無語的是,那些人不但不要皮了,連命也不要了!
司馬雪這人不但變態,還惡趣味。他給了那些人兩個選擇,一個是剝了皮,再通過手給們換張普通的臉繼續活下去,另一個就是剝了皮直接嗝屁,他會幫們選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葬。
一般正常人都會選擇換張臉繼續活著,可是那些人都跟中了蠱似的,都紛紛選擇剝皮后讓司馬雪親手埋葬們。
們說:在經歷了司馬雪為了剝皮保養們,對們溫以待的生活后,們已經沒法再接沒有司馬雪的日子了,與其天天在相思中痛不生,不如就此死去。還能讓司馬雪心里念著們的好,能空下來想著們,那們就含笑九泉了。
聽尋金鼠說到這里,阮綿綿直接彪了句口:媽的,傻叉,死了就死了,鬼才會記得們!司馬雪要是真對們有,還能親手剝了們的皮?
阮綿綿抬頭看向了司馬雪,怎麼看都覺得不順眼。
“呀,別這麼含脈脈看著本座嘛……本座會害的。”
司馬雪溫的聲音在阮綿綿的耳邊響起,一對桃花眼水汪汪,仿佛要滴出水來般,潔白如玉的手更是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一下跳了開去,警惕道:“你干嘛?”
就差一點就到了呢!
還想一下皮質是不是膩呢。
司馬雪心中憾的收回了手,臉上卻出委屈之:“本座不是想扶你坐下吃飯麼?真是好心沒好報!”
“停!”阮綿綿撇了撇:“我還沒老到七老八十讓人扶的地步。”
“七老八十的皮子就皺了,不好看了。”司馬離嘟囔道。
“什麼?”
“呃……沒什麼,本座是說要是七老八十還能跟阮姑娘一起吃飯的話,那真是太好了。”
司馬雪轉過頭看向阮蔓青:“阮小姐,村長說讓你們接待我的,我也知道給你們添麻煩了,如果你們不愿意的話,那我還是去找村長吧。”
阮蔓青尷尬地笑了笑:“鄉下人家哪來的小姐,公子就我二丫吧。公子天仙化人,能在我家用飯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公子請便吧。”
就算是鄉下人,也不能讓人隨便閨名的,但小名就隨便了。
說實話,這個司馬公子雖然長得若天仙還彬彬有禮的樣子,可是阮蔓青總覺得相起來十分的不舒服。
可是司馬公子都說了是村長讓他們接待的,如果真把司馬公子給氣走了,村長豈不是認為他們不聽話?這不得罪了村長麼?
村長剛幫著他們分了家,他們馬上就不聽村長的吩咐,這不是過河拆橋麼?
“二妹……”阮蔓青用乞求的目看向了阮綿綿:“今日難得吃點好的,就讓這位公子一起吃吧。”
司馬雪眼微瞇了瞇,不對阮蔓青多了幾分的打量。
果然是小毒的姐姐,這麼會說話。說什麼今天吃得好所以在一起吃,言下之意就是以后吃得不好,讓他別在一起吃了。
司馬雪笑了笑,若有所指道:“客隨主便,以后你們吃什麼我也吃什麼,只要是小毒……呃……阮姑娘做的,我都喜歡吃。”
聽了司馬雪的話,阮蔓青更是愁了,聽這話這司馬公子是鐵了心的想在這里蹭吃蹭喝了。眼見著二妹與這位公子兩人在一起就跟斗似的,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時間長了豈不是要傳出什麼不好的流言來?
而且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良之輩,說出的話都這麼暖昧,分明有意誤導他人。
阮蔓青憂心忡忡地著飯,本來香甜味的飯菜都有些食不下咽了。
阮綿綿知道司馬雪這貨臉皮厚,既然打定主意要一起吃飯,就算是說得再難聽也趕不走他的,遂也虎著臉不說話了。
本來一家子高高興興吃飯的,偏偏多了個不識趣的,把一頓飯吃得沉悶不已。
不,不對,只有阮蔓青與阮綿綿吃得不開心。
小包子畢竟小,沒有那麼多心思,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自然忙著吃還來不及,吃得滿流油。
司馬雪雖然吃慣了山珍海味,但是沒吃過現代菜的做法。
本來倒是為了氣阮綿綿才吃飯的,哪知道吃上一口居然就停不下來了,那一大盤的兔丁幾乎三分之二都進了他的里。
阮綿綿把筷子一扔:“都被你吃了,我們還吃什麼?你是死鬼投胎麼?”
司馬雪也不生氣,直接就下筷子把最后一塊兔丁夾到了自己的里,張著被辣得殷紅的道:“這兔子做得不錯,明天還要!”
阮綿綿夾起了一塊,把它當了司馬雪狠狠的了,皮笑不笑道:“我家不開酒店,不接點菜!司馬公子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司馬雪看了眼悶頭吃飯的小包子:“沉央,你二姐做的兔子好吃麼?”
“嗯,好吃。”小包子點了點頭。
“是不是吃了還想吃?”
別看小包子小,但聰明著呢,知道司馬雪給他下套呢。
如果他說還想吃,那司馬雪肯定會對他二姐說:你看,你弟弟想吃呢,你不給做麼?
如果他說不想吃,那等于說他二姐做的不好吃。
他怎麼說都是不對。
小包子想了想,道:“我自然是想吃的,不過二姐做菜辛苦,我舍不得二姐忙。”
阮綿綿笑得甜如花,夾起了一個大放在了小包子的碗里:“還是沉央好,知道心疼姐,來,吃個,腳上有勁,以后能幫姐干活。”
小包子本舍不得吃,但聽阮綿綿說吃了長腳勁,能幫著干活,遂抓著啃了起來。
阮綿綿又盛了一碗湯,把心,,肫,和幾參須都放在里面,遞到了阮蔓青的面前:“大姐喝湯。這心好,能滋補心臟,有鎮靜神經的功效,今個兒你驚了,安安神。這肫也好,消食導滯,幫助消化,除熱解煩,這本來就許多的煩心事,邊還有人叨叨叨的煩,不吃點消食去煩的菜哪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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