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還有擇哥哥在,我就不會太過於孤單。當然我會舍不得胖哥哥,只是我沒有表達出我的,心裡卻是知道的。
外面的世界,於我也是一張白紙!
可是於胖哥哥,卻似乎很彩很有味道,他常常表現得很向往,很憧憬。總是一說起來就一臉的表。他說他有父母,還有姐姐,他十分想念。每每只有說到這裡,他才會不再說話,而是沉默。
我不知道他既然有那麼多的親人,卻為什麼選擇跟我們住在這深山嶺上。
他也不回答!
也許,他像我一樣,很多問題並不知道要如何作答。他會久久地看著我,又看著擇哥哥。只有這個時候,他才顯現出有的緘默,眼裡甚至有黯淡的芒。
而擇哥哥對任何事都表現出一種常態的平靜,很多事在他眼裡並不多悲喜,就算有,那也是極見的。比喻,我病痛難擋在他懷中掙紮時,他的眼中便有淚泛起,滿滿都是說不出的憐意,還有一種——我讀不
懂的懷。
我問過他們,我為什麼會這樣!
只有胖哥哥站出來告訴我。他說,我曾經十分嚴重的撞過車。
我的眼睛在這個時候會眨得十分明亮,眼前卻是一片白。
無論那是一種怎麼樣的傷,只,它都過去了。擇哥哥總是這樣平靜,連安人也是!
三個人在一起的時,不算太無聊,只無聊於我,僅是多餘的思考狀態。
我變得越來越清醒,發呆的時間了,腦中記得的東西也會越來越多。只我不會再連昨天的事都記不住,
雖然我依然記不起以前任何點滴,但那些於我,於哥哥們,都已經算得上是很大的進步。
“師傅,你說……”哥哥們在一陣沉默後,胖哥哥突然著崖下疑思道:“為什麼師公這次下山去了這麼長時間咧?會不會出了什麼事……”
擇哥哥放下手中水杯,“興許玩得興起,不想這麼快回來吧!”
“師公自己年年都下山,也不教我們功夫,他到底忙什麼咧?”胖哥哥眼見擇哥哥並不答話,轉而小聲嘟囔道:“那他答應我讓我下山回鄉,還能不能?我都五年不見家人了,你們也不讓我跟他們有任何的聯系,我都不知道我『』『』還在不在人世……眼看4月就來,『』『』八十過壽,我真想去看老人家一眼……”
胖哥哥滿臉酸楚的表,說完又抬臉遲疑地了眼我,“師公要不回來,我總不能撇下你一個人在這照顧細妹吧……”。
“沒有關系,他答應放你下山,你就放心去吧,細妹妹有我一個人照顧,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擇哥哥也瞅了眼我回應道。
“嗯,說不準我下山去還能遇見師公咧,順道還可以跟他一起回山!”胖哥哥一向樂觀健忘,想什麼都是轉眼就見,此時臉上已經一掃先前的惆悵霾,轉而笑臉滿面。
“楊沐,你還是得加修煉自的功夫噢,要不師公回來,又怪我沒有好好督促你!”擇哥哥瞥了眼他,微微嗔道。
“知道了師傅!我現在相比以前是大有進步了不是?”他誇張地張開手臂,像猩猩一樣做了個得意的姿勢,“跟著你在這山頂日曬雨淋的練了五年,這次回去,我一定要讓鄉鄰們大開眼界,還要去山裡找個山鬼妖煉煉把子試下功夫,哼哼——!”
“不可以!你記得回去行事一定要謹慎,切不要張揚,尤其……”他滿眼深意地盯了眼我,“總之,你在師公面前發的誓,就要謹記在心!”
胖哥哥也瞟了眼我,滿臉掃興,小聲咕噥道:“知道了,師傅!”
正在大家談論著的時候,兩個哥哥腰間的系鈴同時響起,叮叮當當,好似心有靈犀。
“觀裡有人來了!”擇哥哥思索道。
“走,下去看看!”胖哥哥已經起。
他倆同時準備踏步,卻同時又回頭掃了眼我,“細妹妹,你可要乖哦,不要下來。”
聽著擇哥哥的囑咐,這次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他們對視了一眼,便速速轉離去。
看著他們消失在梅林外,我也緩緩地站起了子。
一個冬天,給了我很多思考的空間。丹蝶的灑和麗,還有口中的主人,都給了我深刻的印象。剛才哥哥們口中的斷崖村,還有那繁華的世外,我都開始向往。
寒崖的冷清已關不住我逐漸複蘇的生氣。我以前心智混沌,終日疼痛折騰,但我並不是沒有心智。我不再願只呆呆地在這片寒崖凝遠方,終日靜坐看著這片梅花開了謝,謝了開。我想去認識更多的東西。
比喻,此時什麼人進了觀咧?哥哥們又使了什麼手段,怎麼腰上那個小鈴鐺響起就是確定有人來了?!
眼前的東西就令我好奇心大起。
我的腳步不自覺的邁向了山下。
“嘰嘰咕咕……”從第一重大殿外傳來幾把聲音,說話的人語速極快,講的全是我聽不懂的方言。我豎起耳朵,邊緩步走,邊仔細分辨著那有幾個人。
三個陌生人,我確定。
一個聲音很嘎像老者;一個聲音低沉中氣十足,是個中年男子;另一個氣息沉,一直沒有開聲。
我走近道觀的第一重大殿後門走廊,依著那破舊的木門,朝大殿外石臺上窺探,見看不見什麼便輕著步子走進了門檻。
借著三清殿那高大菩薩的遮擋,我側在紅漆剝落的木柱後站定。眼見一個老者站在殿門外向擇哥哥口中不停嘰嘰咕咕,正手舞足蹈描繪著什麼。
側老者矮瘦,灰白長布裹頭,臉上皮幹癟,說話間牙齒『』風,灰厚卦套著一件白『』馬甲,長似,寬擺至膝蓋,看著是一數民族裝扮,就是聽他講半天,也聽不出個所以然。
待那老者講完,背向我的胖哥哥率先開聲了,“呃,老人家,您講慢點,慢點……”
老者聽完,又嘰嘰咕咕一通,滿臉嚴肅且眼淩厲,表好似很著急。
“楊沐,薑爺爺說,山中來了厲鬼傷人!”擇哥哥好似全聽懂了,他僅用一句簡單的語言概括了老人家的長篇大論。
老者聽了,朝著胖哥哥點了點頭,他旁邊那氣息沉的人,也啞著嗓音終於開了聲“嗯嗯”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