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我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這番話，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他，一臉訝異地點了點頭。

“你……”他表微怒地掃了眼我，又搖了搖頭，歎口氣道：“哎！”

“胖哥哥……你不要老是歎氣嗎，昨晚的事，是我不好又不聽話，是我對不起你們，總害你們替我『』心！”我盯著他也幽幽地嘟噥道。

“胖哥沒啥好說的，反正……你的命始終都是你自己掌握的。過去看你那麼可憐，胖哥心疼的厲害，可如今你好起來了，本事依舊那麼厲害，我這點本事想保護你……看樣子是多餘了。”

我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端著小板凳靠近他一點，搖著他的胳膊，一臉可憐的表道：“胖哥哥你不要這樣嗎，你想罵我你就罵出來，我還舒服點，你幹嘛說這些，我害怕……”

“我……我就是……心裡不痛快……”他放下手中的麥稈，胳膊一掃掙我的手掌，將地上織好的三個小草人攏到懷中，意起離開。

我抿著掃了眼他，見他臉『』不太好，只好讓開。

目送他踏出門檻的背影，我幽幽地站起來杵在原地不，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過，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著門外。

直到擇哥哥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你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最近緒波，心不大好。”

我依舊維持原有的作神，繼續著空空無人的門外。

“是該放讓他下山了，籠子始終關不住想飛的鳥！”

“深山無趣，這些年……也確實難為他犧牲這麼多，哎！”

第一次聽擇哥哥說出這樣的話，我緩緩地轉頭著他，“胖哥哥和你都傷了，昨晚你們發生什麼事啦？”

“昨晚……你還說。”他慍怒地瞪了我一眼，“幸好當時我們走得不遠。如果不是五小鬼及時來向我報告你的行蹤，而你又撞破頭救了自己，你可能……哎！”擇哥哥搖著頭歎了口氣，臉『』沉了下去。

“……為什麼？……是我救了我自己？”昨晚的事來得快也去得快，本來就很蹊蹺，現在他一說，我更疑『』。

“你的……有很神奇的功效，但你不可以隨便利用來對付那些東西……否則……”擇哥哥眼神忽閃起來，言又止。

我覺得我上好像有什麼是不可以讓人知道的，而他極力掩蓋，還怕我自己知道，是不是跟我的以前有關。我心裡不免更加的奇怪，眼神幽幽地著他，“擇哥哥，為什麼不告訴我……關於我以前的事？”

“……”擇哥哥詫異地著我，轉而他沉下眉頭，“你不要總是執著過往。人活著……該往前看，你看你現在…還沒有恢複，記住過去對你沒有好。”

抬頭間見我依舊一副幽怨的神，他靠近我，將雙手放在我肩膀上，皺了皺眉心道：“等你複元，我再告訴你也不遲，好不好？”

“我的究竟什麼時候會咧？”我了鼻子，眼睛酸，可惜我沒有一滴淚可以流出，即使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我也只是嘔吐，卻從沒有過一滴眼淚流得出來。

一個無淚的人，即使難過，也是表達得不到位的。因為，旁邊的人看不出我的心究竟有多不舒服。

“細妹妹，你不要執拗，這會讓擇哥哥難過。”他的嗓音低卻著一心酸，“我們不說，是有我們的苦衷……你只要相信，終有一天我會令你健康完好，你就不要再提什麼過往。”

他收回看我的目，轉而著門外，“人活著，總會有非得已的時候……”

眼見胖哥哥已是滿腹牢『』，再見擇哥哥滿眼酸楚，這下我不知道我心的那點緒該往哪裡擱了。

我一眨眼睛，連忙出一指去『』他的鼻尖，“你不許難過哦，我不許你難過。”

擇哥哥收回悠長的目，轉而盯住我的眼中湧現波，他出手掌抓住我有意分散他注意力的手指，微微一笑道：“我們的細妹妹終於長大了，可惜，你比以前更淘氣了不是？這……你從哪裡學來的？”

我眨下眼睛，一臉好笑道：“我就是見你鼻尖有紅印，就想幫你來著……”

“啊，是這樣啊！”他意外地手一鼻尖，眼見手背果然有紅『』朱砂末，他失聲地笑了笑，眼睛彎而眉頭舒展，我也跟著頑皮一眨眼晴。

“擇哥哥，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村子裡到底怎麼啦？你們會不會有危險？”我一見他心放松略許，趕連珠炮似的提問，同時眼中滿滿出我的擔憂。

擇哥哥看了眼我，輕歎口氣道：“事確實有些棘手……，不過有些事我還需要問問費聽叔，你也跟我來吧！”

“嗯嗯！”我點點頭，屁顛屁顛地跟在他的後，朝屋費聽叔的房間邁去。

正踏後屋，卻見費嬸簾出來。眼見我們倆人杵在門邊，連忙一展笑靨旁讓道：“小道長，多虧你們啊，他的神好了許多，今早氣『』不錯哩，真是神啊！”

費嬸連番贊歎，整個人看起來比昨夜神許多。

擇哥哥禮貌一笑，掃了眼暗沉的屋，輕聲征詢道：“費嬸，我還有些事想和費聽叔聊聊……不知現在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怎會不方便咧。村裡出的事還仰仗你們道觀多多幫忙，請進，快請進……”費嬸客氣地招呼我們。

“費嬸，您這房間的木窗可以敞開了，要讓費聽叔多呼吸些新鮮空氣，見見曬曬子，對他的恢複才更有利。”擇哥哥並不急著進屋，而是向立在一邊的費嬸溫言道。

費嬸聽完，圓眼一睜，忙不迭的折返回屋，將閉的木窗大敞。

清風陣陣灌進來，屋原本五味雜陳，黴味難擋，此時一吹，空氣流，實木床邊的布簾輕輕飄『』，簡陋而又淩『』的房霎時明亮不，氣味也沒有初初立在門邊時那麼難聞。

費嬸又將床邊布簾高高掛起，矮扶起床上的人靠牆而坐，用羌語朝他低低咕噥了一番，轉頭語氣幽怨說道：

“他這幾日滴水粒米未進，還不能見不能吹風，總是口吐白沫，屋裡都發黴了，這整天人神神叨叨的，我愁得哇……頭發都要變白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