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這樣？”胖哥哥一聽，臉『』像是極為驚訝，他顯得不信。

“哎，你別管怎麼回事，總之今晚細妹妹一定要和我們呆在一起，你給我守好，最好寸步不離。”擇哥哥一見胖哥哥這不醒神的模樣，他用手指彈了下他腦門，拉著他就往外走，“走，找薑爺爺去。”

“呃……師傅我不去。他們這個時候肯定又在廣場搞什麼祭祀，大宰鴨，那場面無聊死了，我不去。”胖哥哥好似很不願，他嚷嚷著腳步被拖得踉蹌，像一條蠻牛拉不，怎麼著也不願前行，“我要去補覺，他媽昨晚一宿沒睡，心好累啊！”

擇哥哥眼見胖哥哥一臉煩躁，一副堅決不走的模樣，他歎了口氣，搖搖頭舉步出門。

“他不去，我去！”我一聽祭祀有熱鬧看，立即自告勇抬腳就要跟著去。

“啊……”胖哥哥瞅了眼我，一搖腦袋，“你去做什麼，全是老太婆老太公湊一起神神叨叨，都不知幹什麼。而且，這村裡多醜怪，你去看了還不心裡有影！”

“那我也要去看看！”我依舊固執地邁出腳步。

“哎，好吧，你別到『』跑，將臉不要『』出來，可以不？”擇哥哥眼見我也這般執拗，他又搖了搖頭，輕歎一口氣。

“嗯嗯嗯！”我將頭點的跟小啄米似的。

誰知，眼見我們都要出門，胖哥哥卻又屁顛屁顛的跑了上來，“哎算了，我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我還是跟著你們去好了。”

“哎，要吃午飯啦，你們……你們去哪裡喲？”剛踏出院門，只聽得後傳來費嬸的喊。

胖哥哥頭也不回的應聲道：“曉得咧，我們去祭祀廣場，就回。”

“哦……”後傳來一聲長長的回應。

山後邊的天空遮著一層厚積雲，像千萬匹駿馬踐踏天空煙塵滾滾而來，遠雷聲轟隆，閃電在天邊劃破蒼穹，早上的太已不知躲去了哪邊，我的頭頂一片蒼白。

“要下大雨了，這下更麻煩。這山裡的雨一下就是個沒停，沒個四五天，我看我們別想出村嘍，哎！”胖哥哥眼瞅了遠的山峰，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此時被春雷雷得又是一片焦躁。

我也瞄了眼後山的烏雲，心沉悶。擇哥哥一指前面的轉彎路，“快走吧，去廣場瞧一眼，在大雨前趕回費嬸家吃午飯。”

聽得前面拐角有一片人聲在叨念，還夾帶吹號角似的聲音，三人幾乎一路小跑奔到廣場。

其實從費聽叔的家去廣場並不算遠，只要順著小溪，走過幾棟石屋就可以到達，這點路程我還是有所記憶的，但是擇哥哥帶著我們是在村中一條偏僻小路上繞了一圈才到達。

廣場並沒有想象中那般熱鬧，但如胖哥哥所說，全是老弱『婦』孺。所有人在著奇服的薑爺爺帶領下，正在那七層石塔前奉神拜祭。想來是村中的年人全部進山搜尋孩子的原因，祭祀看起來隆重，卻不是人山人海，在烏雲蓋頂之下，大家神『』也不算慌張。

眼見薑爺爺拜了幾拜，吹了吹手中羊角，向眾人面前念叨幾句，在那塔邊獨角羊石上掛上紅帶，看來我們正好趕上所有人拜祭完畢。

眼前這些虔誠的『婦』人著的服飾頭巾豔麗，大都繡有花朵圖案，男子青布裹頭穿麻布長衫，看著十分整齊綺麗。可大多數容貌生得果如胖哥哥所說：奇特醜陋。

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婦』老頭，更是樣子不能用猥瑣形容，簡直是病態的一種，五走形，滿臉雀斑，牙齒黃而畸形怪狀。這白天見著還好，要夜晚突然見到，普通人八以為是見鬼。

比較年輕的姑娘到還顯好，繡花束腰垂流蘇，小羊『』綁腳，腳穿細尖的布鞋，青春婀娜，樣貌不是那麼的不堪，有些模樣還十分姣好。

有了先前的認識，我到不覺得那些醜人有多恐怖，反到讓我覺得可惜悲歎，怎麼好好的人會得個怪病長這樣咧？我『』了『』自己的臉頰，幸好自己的傷全在上，要在臉上，我看我是沒臉見人的。

“你說他們這樣天天拜並沒有卵用啊，也不見事有所緩，反而越搞越複雜。”胖哥哥沖擇哥哥用我們自己聽得懂的方言嘰咕道：“看來他們的大神真是怒不可遏了，現在連天都要塌下來似的。”

“楊沐，我們是在人家的地盤，好歹尊重別人的信仰，別『』講話。”擇哥哥目不斜視地盯著那坐七層塔發話。

“師傅，你到是在看什麼？他們祭祀我們又不是沒見過，那塔裡的獨角羊頭太他媽長得難看了，我都不忍直視。”胖哥哥不理會擇哥哥的警告，繼續咕噥。

“你小心人家烏羊神聽到，等會用雷劈了你張爛。”

聽到擇哥哥小聲恐嚇，胖哥哥這才停下嘮叨安靜下來。

眾人紛紛轉，有年輕姑娘一眼瞄到擇哥哥，一展笑瘋了似的跑上來圍住他，那神很是興，好似見了寶的開心。

我有些詫異，想不到擇哥哥在這裡不止老年人喜歡，年輕姑娘也是那麼喜歡。

胖哥哥在一邊冷落好似不那麼樂意了，他微嘟，眼神不屑，中嘰咕的聲音只有我聽得見，“這麼醜的，哎喲，一群蛤蟆師傅也得住。”

我聽了抿不語，眼睛瞄著他急眨，也學著他鼓起。想來他是心生妒忌，人家姑娘都不圍他也不青睞他，怪不得他看這裡什麼都不順眼，我心裡不免好笑。

終於有人發現我了，那個著一豔麗大花服飾的胖姑娘從上到下打量著我。估計見我面生還蒙著臉，又跟一樣的羌服裝扮，定是心裡疑『』。

只見遲疑地走了上來，一把攏住我的手，用響亮的嗓門說了一長串。我一句也沒聽懂，眼睛大大地瞪著，都沒眨過一下。

那姑娘初時熱的神一下子變得異常地鬱悶，攏我的手也松了開去。

“哦，這是我的妹妹，初次下山。”擇哥哥大概是聽懂了說了什麼，急忙用漢語開腔幫我答話。

“傻姑？”那姑娘轉而眉眼一，沖我『』出十分燦爛的笑容大聲應道。

從中冒出的這兩個字，我聽得十分清楚，也說得十分清晰，是漢語，我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