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暉!”我大喊著他的名字,想要往水裡去,可水一圈一圈的往外,像是一推力,不讓我靠近。
就在我著急的時候,水面突然變紅,一濃重的腥味傳出來。
嘩啦幾聲,高暉猛地從水裡出來,手裡抓著一張面皮。
面皮皺皺的,也看不出啥來。
他角有,臉發紫,艱難的往岸邊走,
我想要過去幫他,他卻揮手說:“你在岸邊等著,別過來。”
等到他走近,我立馬扶住他,讓他坐到岸邊的時候上。
“你咋樣?沒傷吧?”我著急的問。
他搖頭,笑著說:“沒事,你忘了,我上有人的。”
我看著他臉比剛從水裡出來的時候好多了,這才松了口氣,拿過他手上著面皮,攤開一看,只覺得腦袋裡轟隆一聲,一片空白。
這是蕭煜的臉。
雖然這面皮這樣攤在手上,看不大清楚,但我對蕭煜太悉了。
“你怎麼找到這個的?”我驚訝的問。
蕭煜不是好好的待在居然居的後院麼,他的臉咋會出現在這裡?
他說:“這水底有個木匣子,四周布置著極邪的法陣,我破了法陣,打開匣子就把這張面皮拿出來了。”
我心底發涼,也顧不上跟他說話,轉就跑到水裡,憋著口氣潛下去,往水底看,在我們拿出黑塑料袋的下頭果然有個匣子,蓋子破了個大。
我還想往下潛,卻被人薅住胳膊,是拽出水裡。
高暉把我拖到岸邊,皺眉問:“你認識這張臉?”
我點頭,“這是蕭煜。”
聽見蕭煜的名字,他愣了下,片刻後,神有些複雜,問我:“就是你昨晚做夢的蕭煜?”
“嗯。”我心神不寧的應了聲。
他好半天才說:“水底沒有東西了,你下去也沒用,先回去把服烤幹,然後出來收魂,現在最最重要的是拿到積分,熬過這幾天。”
我點點頭,腦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轉了,小心翼翼的捧著蕭煜的臉,
高暉帶著我回到小樓,在二樓給我點了一堆火,他自己去一樓。
我呆呆的坐在火堆前,心如麻。
蕭煜的明明都被葉五燒了,怎麼還會有一張完好的臉出現在這裡?
我從短袖上撕下塊布,小心翼翼的把那張臉包好,裝到兜裡,在火跟前把服烤幹,趕下樓。
高暉也正好收拾好。
我說:“一起?”
他點頭。
我倆一塊出去收魂,我心裡有事,不想說話,他也異常的沉默。
在山裡走到天黑,我們一共才收了兩個小鬼。
他說:“這樣下去本不可能取得高分。”
我攥銅錢劍,目漸冷:“去搶。”
我倆合計了下,去搶普通道士還是有點下不去手,最後把目鎖定在了鬼道上。
“不過,去啥地方找們?”我發愁的說。
這地方說大不大,說不小也不小,深山老林的,想要找個人還真不容易。
高暉突然皺眉,道:“不用去找,他們來了。”
他說完,就從東北角的山上下來五個人,正是鬼道的人。
為首的人笑著走過來,“喲,這不是高暉嘛。”
看見我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目冷,“餘壤,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這前後的差別待遇……
我沒說話。
高暉往前走了兩步,說:“趙曼,把你們搶到的魂出來,我放你一條生路。”
趙曼跟高暉說話,總是笑盈盈的,“我的不就是你的,你可別忘了,咱們兩個還有婚約呢。”
“長輩間的戲言,當不得真。”高暉立刻說。
我雙眼亮了,沒想到還能聽見這樣的八卦。
這話一說,趙曼對他也沒了好臉,“我真是給你臉了。”
話落,往回退了幾步,冷聲道:“誰抓住餘壤,所有的魂就是誰的,回去門主還會有重賞。”
站在後的四個人立刻沖上來,高暉想要過來幫我,卻被趙曼攔住。
我笑了聲,依舊是一手砍刀一手銅錢劍,跟他們打了起來,他們狠,我便比他們還狠。
開始趙曼纏著高暉,不讓他來幫我,等到後頭看著況不對,要過來幫忙,反而被高暉攔住。
於是,半個小時後,鬼道的幾個人被我打趴下,趙曼也被高暉制住。
我挑眉看向高暉,“你這不是有本事的麼?”
他竟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他厲害。”
我明白他說的是在他上的魂。
從趙曼上拿走們搶到的所有的魂,我有點犯難,“留著還是……”我在脖子上比劃了下。
高暉面無表的低頭,沒等趙曼說話,就在他脖子上一擰。
哢一聲,趙曼一,倒在地上。
我深吸口氣,本來是要上頭把其他鬼道的人解決,卻被他攔住,“我來。”
他挨個的把鬼道的人擰斷了脖子,順便收了他們的魂。
我咽口唾沫,他這手法夠老道的。
接下來幾天,我和高暉可以說是漫山遍野的欺負人和鬼。
等到結束那天,過了零點,趙君穆準時出現,盤點積分時,我和高暉是第三名和第四名。
這個名次是高暉早就料到的,他說第一和第二鋒芒太。
我對名次沒有過多的要求,只要能通過就。
再次拿到代表羽份的玉佩,我心裡很平靜,隨手裝兜裡,上了送我們進來的那輛大車。
越往點燈廟鎮走,我心裡越慌,手抄在兜裡,著那張跟蕭煜一模一樣的臉皮,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
天亮的時候到了點燈廟鎮,我立馬往居然居後院跑。
“蕭煜!”我喊了半天,也沒人答應。
“走了。”第二個棚子的鬼說。
我心頭一跳,追問道:“他去啥地方了?”
不耐煩的說:“我哪知道。”
我把居然居裡裡外外的找了三四遍,又在屋子裡用和合他,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坐到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他這麼就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