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郡主的馬車來到刑部衙門附近後停了下來,我和相繼下車,引來不人矚目。
人群中的一些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他們的話全都落到我的耳中了。
“你們知道嗎?這就是林先生。”
“林先生,林先生是誰啊?”
“怎麼,你連林先生都不知道!”
“真不知道,從來沒有聽說過鹹還有這麼號人。”
“林定煌知道吧。”
“臥槽,北燕第一謀士林定煌,他不是龍炎軍團的乾部嗎!”
“對,就是這個林先生,先前的閉市運和王宮沖擊運都是他策劃的。”
“什麼,他一個龍炎軍團的乾部,在西秦策劃這些做什麼?”
“誰知道,好像是贏雷把這位林先生請來的,為的是匡扶社稷。”
“嗬嗬,匡扶社稷,說的好聽,還不是為了爭權奪利。”
“話可不能這麼說,不管怎麼樣,金沙商行解散了,各類錢稅降低了,我們生存環境變好了,這在沈天驕專權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有過的事,這位林先生,厲害著呢。”
“你這麼說,倒也是。”
我沒有在意人群中竊竊私語的議論聲,跟著巧郡主一起朝刑部衙門走去。
待到門口的時候,巧郡主chuo了chuo我,輕聲笑道:“林先生,北燕第一謀士,厲害了。”
我淡淡一笑,說道:“跟老師比,差遠了。”
贏巧巧十分好奇的問道:“哦,林先生還有老師,是誰啊?”
我道:“李規。”
贏巧巧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十分xgfèn道:“可是跟陸守北同輩的傳奇人,東鬆山人的關門大弟子,放眼整個中原大陸,除了那位神的東鬆山人,也就是這位李規了。”
我淡淡一笑,看了一眼,說道:“你知道的事還真多。”
門口的守衛見到我們之後,恭敬的迎上來,贏巧巧道:“帶我們進去,找個安靜的地方。”
守衛恭敬應諾一聲,接著帶著我們走進堂,在兩張太師椅上坐下了。
審訊還沒有開始,前堂鬧哄哄的,侍從給我們端來了茶水,接著贏業就過來了。
他來到我麵前,拱手道:“林先生,您過來了。”
我看著他淡淡笑道:“公子不必多禮,我過來,隻是陪著巧郡主看看熱鬧罷了。”
贏業道:“林先生,我在前堂準備了專門的位置,一會想要請您前去旁聽,倘若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也請林先生指正出來,我也好改進。”
我聞言淡淡一笑,剛要開口拒絕,贏巧巧道:“林先生,在後麵聽多沒意思,去前堂聽,這樣還熱鬧。”
說著,拽著我就往前堂走,本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就這樣,我被拉著來到了前堂,贏業也是順勢過來,落下了驚堂木。
衙役們把文樹師給押解了上來,文樹師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我和贏巧巧坐下之後,看著文樹師,開始旁聽起來。
贏業開口說道:“文樹師,你貪汙士兵軍餉,視朝廷法度如無,你可知罪?”
文樹師問道:“何罪?”
贏業聞言,冷冷道:“耳朵聾了嗎?還需要本再重復一遍嗎?”
文樹師道:“大人,抓人講究個證據,把您的證據拿出來給我看看吧。”
贏業冷哼了一聲,說道:“好,就讓你看看證據,讓你死心。”
說著,贏業再次砸了一下驚堂木,衙役們把一名賬房先生帶了上來。
贏業問道:“堂下何人?”
賬房先生道:“小的西營賬房管事。”
贏業道:“把你知道的事,都跟大家說說吧。”
賬房管事道:“大人,什麼事?”
此話一出,贏業直接傻眼,他瞪著賬房管事,說道:“自然是文樹師貪汙軍餉之事。”
賬房管事道:“文將軍做人行得正坐得端,哪裡會做這樣齷齪的事。”
贏業憤怒的砸了一下驚堂木,厲聲道:“大膽,你前幾天可不是這麼跟我說的!”
賬房管事道:“大人,前幾日是我喝醉了酒,回軍營的時候被文將軍發現嗬斥了一頓,我心裡不滿,又是喝了許多酒水,那時候腦袋已經喝傻了,做了些什麼事都不知道。”
贏業直接沒招了,很明顯,沈天驕在收到訊息之後,威脅人證了。
現在賬房管事死不認證,想要定文樹師的罪,看來是有些麻煩了。
文樹師冷哼了一聲,接著說道:“來人,把西營的賬本拿過來。”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突然走了進來,眾人見到他之後,臉上出嫌惡的神。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天驕邊的得力太監,米福。
他走進來之後,尖著嗓子道:“贏業,什麼時候,刑部可以查西營的賬了。”
贏業道:“米福,你來這裡做什麼?”
米福道:“不做什麼,就是過來提醒公子,審訊犯人,要適可而止,否則招攬了禍事,殃及自,那可就不好了。”
贏業冷哼了一聲,說道:“米公公,你還是回王宮好好的服侍王上吧,這裡的事,不勞你cāo心。”
米福道:“贏業,你擅自調看西營的軍餉賬冊,想要做什麼,造反嗎?”
贏業冷笑了一聲,手從懷裡掏出一張宣紙來拍在桌子上,淡淡道:“這裡是兵部尚書夏思的手書,上麵還有兵部尚書的蓋印,從律法上來說,我有權調看西營賬冊。”
米福見狀,冷冷道:“夏思這個吃裡外的傢夥!”
贏業沒有搭理米福,說道:“來人,把賬冊拿來,對賬!”
衙役們把賬冊拿了過來,同行跟隨而來的還有幾位先生。
先生坐下之後,開始對賬,對完一本,唱,完,無恙。
可是這些賬冊都是對下來之後,全部都是,完,無恙。
贏業的臉已經鐵青一片,他冷冷道:“再對。”
一番對賬下來之後,對賬先生們仍然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很明顯,沈天驕的人把賬本給掉包了,現在人證和證都沒了,贏業也不能治文樹師的罪過了。
米福抱著手道:“公子,您鬧也鬧夠了,現在西秦國到都是暴民,文將軍還有許多事要忙,你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帶著文將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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