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容淵臉一凜,走到外間,開口問道「什麼事?!」
飛燁臉凝重,開口道「護國公府的韓小姐死了!」
「什麼?!韓雨霏死了?」穆容驚訝道。
飛燁搖頭,連忙解釋道「不是韓大小姐,是庶出的韓二小姐,韓雨!」
「韓雨?」穆容淵皺眉疑,韓雨霏是護國公韓棟那隻老狐貍的心頭,京城眾所周知,這韓雨是何人?他怎麼沒聽說過?再說了,他辦這宴會是沒有請這位韓二小姐的,為何會來?
聽著飛燁的解釋,穆容淵得知,這韓雨是護國公邊一個侍婢所生,因為爬了主子的床,被護國公夫人發賣了出去,可護國公得知已經有孕就將養在了外麵,那韓雨也一直和生母生活,所以京城中,甚有人知道韓二小姐,一直到前不久那侍婢因病去世,護國公才將韓雨接回國公府。
韓雨不懂世家門閥的規矩,護國公夫婦也瞧不上那副小家子氣,便甚讓出門。以至於京城中知道和認識的人都不多。
「怎麼死的?」穆容淵追問到。
飛燁開口道「溺水而亡,巡邏侍衛在之江河上看到了韓二小姐的浮在水麵上。」
之江河?!
怎麼又是之江河?
還不等穆容淵想清楚韓雨的死和雲卿淺暗自離開有沒有什麼關係的時候,又一道急切的稟報聲傳來。
「小侯爺,不好了!護國公府派人衝進悟園將蒹葭院給圍了,雍王,靜王,齊王,三位殿下也都到了蒹葭院。」
穆容淵心裡咯噔一下,連服都顧不得穿,立刻推門而出「你說什麼?他們去蒹葭院做什麼?」此時此刻去蒹葭院,那雲卿淺那個蠢人要怎麼回去?
來稟報的侍衛繼續說道「護國公府二小姐溺斃而亡,大小姐韓雨霏在悟園搜查兇手,所有應邀而來的小姐公子這幾日都是結伴遊玩,皆有不在場的證據,唯有雲家四小姐連續三日沒有麵。韓大小姐認定四小姐是兇手,便帶著手下人把蒹葭院給圍了起來。」
穆容淵心裡頓時升起一火,臉上頓時浮現冷冽的獰笑「好一個護國公府,真當這裡是他家後院了?」竟然敢派侍衛衝進他的悟園!
「那三位王爺是怎麼回事?」穆容淵皺眉問道,他可沒有請他們三人前來。
侍衛回道「三位王爺到西郊狩獵,聽聞這裡舉辦宴席,靜王就帶著兩位兄弟前來了。」
「哼!」穆容淵冷哼一聲,什麼聽聞舉辦宴席,分明是貓兒聞著腥跟過來了。雲卿淺在這,宇文璃不會不知道。
「走,去看看!」穆容淵大踏步往外走,飛燁想了想又提醒一句「主子,要不要給定王遞個口信兒。」萬一捅到陛下那,定王也能幫著穆容淵說兩句好話。
穆容淵皺皺眉,不以為然的開口道「不過一個庶,護國公府還能吃了我不。」
飛燁有些為難的抿了抿。
穆容淵有些奇怪的看向言又止的飛燁,開口問道「怎麼了?」
飛燁一咬牙,忍者尷尬的開口道「主子,韓二小姐……死的不麵。」
死的不麵?
穆容淵的心一點點往下沉,覺一個謀正遮雲蔽日的襲過來,隻是不知道是沖著他,還是沖著……雲卿淺。
——
穆容淵離開沒多久,雲卿淺就被冷風吹醒了。
前空空又冷風徐徐的覺,讓雲卿淺從迷迷糊糊中瞬間清醒過來,連忙看向自己的服,發現服雖然鬆垮,還算完整無缺,腰帶也係的好好的,才輕輕鬆口氣。那空檔的覺是裹帶鬆了,落至腰間。
雲卿淺了自己噠噠的服,想那帶應該是在水中掙紮的時候被扯開了。隻是……竟然沒有被淹死,還被衝上了岸,真是太幸運了。
不僅如此,雲卿淺覺自己周的疲憊之似乎也然無存了,除了額角有些痛之外,其他並無不適,唯一的麻煩就是眼下這天已經大亮了,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蒹葭院,怕是有點困難。
雲卿淺抿了抿,就算是困難,也得在天黑之前想辦法回去。
隻是讓意外的是,這一路回蒹葭院竟然都十分順利,那些巡邏的侍衛也不知都去哪了?
不僅僅侍衛不見了,就連侍弄花草的下人也都沒有。
雲卿淺心中喜悅的同時也有疑,隻是現在回到蒹葭院纔是關鍵,暫時沒時間去分析那些疑。
就在一路無阻順利來到蒹葭院外牆的時候,忽然聽到院子裡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你們這兩個賤婢!攔著我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連三位王爺也敢攔,若不是你家小姐做了什麼虧心事,為何不敢出來見人?!」
雲卿淺臉一沉,是韓雨霏的聲音。可不會覺得韓雨霏是來探病的,無事不登三寶殿,定然是來找麻煩的。
還有說什麼,三位王爺?哪三位王爺,為何他們會來?
當今陛下不喜歡大臣與皇子拉幫結派,穆容淵本人也討厭哪些皇孫貴胄,沒理由會一同邀請三位王爺啊。
雲卿淺眉頭鎖,心中思忖著,恐怕那三位王爺,當中必有宇文璃,而那該死的宇文璃,是沖著來的。
眼下穿著一男裝,整個人衫不整,頭髮和服還瀝著水,若是這般出去被人看見,就算全長滿,也說不清了。
雲卿淺著後牆的牆壁緩緩蹲下,靜靜的聽裡麵的靜。隻盼著眾人能早些離去。
「你潤兒?」宇文璃的聲音從院子裡傳了出來,雲卿淺臉更沉了。
跪在地上的潤兒不敢抬頭,隻點點頭。
宇文璃淺笑一下,聲音溫的說道「你可認得本王?」
潤兒微微愣了愣,片刻後回道「奴婢……奴婢認得殿下。」
宇文璃聲道「既然認得本王,何故攔在門口?本王可是聽聞你家小姐有恙特意趕來探視的,喏,還帶了太醫。快起去把門開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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