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看來，自己來這一趟，還是有必要的。

葉楚這麼一哭，眼淚就像那開了閘的水閥一般，本收不住。

哭，宋以也沒有出聲打擾，就等著哭。

過了好一會兒後，葉楚才噎噎地停止了哭泣。

宋以從包裡，將紙巾遞給了。

看著麵前的紙巾，葉楚的眼眶，再次泛紅。接過紙巾以後，再哽咽著，對宋以說了一聲：「謝謝。」

收住眼淚以後，葉楚這再出聲道：「和你這次談完以後，老實說，我覺在自己心裡的那塊石頭，終於落了下去。」

宋以隻聽著說，自己沒有回話。

「對不起……」其實當這句話說出來以後，葉楚才發現，對宋以說這三個字，並沒有如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難以啟口，難以接。

這句「對不起」，是自己欠的。

的確……做了很多對不起的事，也該跟道這個歉。

聽到的道歉，宋以眸閃了閃後，再出聲問了一句：「想通了？」

「嗯……」低垂著頭，哽嚥了兩下後，葉楚再點點頭：「想通了……徹底想通了。以前，是我錯了，而現在我之所以落得這個下場，全都是報應！我怨不得別人。接下來的日子，我會好好在監獄裡反思的。」

說到這裡時，卻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有些無奈地笑了下，語氣中帶著頹喪：「也不知道我……有沒有再出監獄的機會了。」

葉楚之所以這麼說，倒不是怕宋以會暗箱作，讓自己判很久的刑，而是因為，染的艾滋……

說實話，染上了這個，的日子，就已經進倒計時了。

聽到這裡，宋以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眸微微閃了閃。

「你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既然話已經說清楚了，宋以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麵毫未變地說出這句話後，便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但是就在這時，葉楚卻突然手拉住了：「等等小！」

宋以側頭看了一眼，問道：「你還有事？」

「有件事……我想拜託你。」葉楚點點頭，說完這句話後，又突然追加了一句：「放心，我不會為我自己求的。我知道自己有今天是罪有應得，所以我不會再厚無恥地請求你放了我。」

聽到這裡，宋以倒是微微瞇了瞇眸，重新坐下後，看著：「那你想拜託我什麼？」

「我這件事……能不能不要牽連小小？」葉楚看著，眼神裡帶著請求之意，啞聲開口道。

「……」宋以目深沉地看了一眼。見眸認真又充滿著真誠，還帶著濃濃的請求之意，想，說這句話時，葉楚應該是發自肺腑的，而不是故意在自己麵前做戲。

也知道，葉楚所謂的，不要牽連梁小小，指的是什麼。

抿了抿後，宋以再淡淡道：「梁小小的事，你拜託我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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