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黃牛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冰帝和魔帝能有什麼關聯,這兩人似乎是八竿子打不著。
「你還是去南極冰宮問問吧。」老黃牛叮囑道:「不過,我可提醒你,南極冰宮從不允許男人進,你自己小心。」
說完,老黃牛穿梭虛空離去。
看樣子,大家對南極冰宮的令,都十分忌憚,男人不敢違犯。
陳按照代樂廷所給靈牒的指引,找到了那位名為吳必的人。
「既然你是代樂廷介紹來的,我當然會幫你。」
吳必是個留著兩撇鬍子的男人,平日裡在城裡賣布匹,實則他是一名修鍊者。
不過,他的境界十分低微,別說仙了,就連修鍊也是剛剛門。
可吳必卻擁有冰玄鏡,認識代樂廷,這讓陳到十分意外。
他覺得,以代樂廷的境界,隨隨便便幫幫吳必,至仙是沒有問題的。
看來,這其中,又有些故事。
吳必關了自己的布莊,對陳道:「你可要想清楚,進南極冰宮的男人,全都死了,你確定要去。」
「確定。」陳點頭道。
他知道,冰帝是不會讓他死的。
如果南極冰宮的人,真要把他怎麼樣,冰鳶花會把冰帝召喚來,到時候看誰敢手。
吳必取出一個掌大的銅鏡,道:「既然答應,那你就去吧。如果死了,可別怪我。」
陳看向吳必手中的銅鏡,看起來十分普通,但卻著寒意。
他很好奇,既然南極冰宮不允許男人進,為何這個冰玄鏡,掌握在吳必的是手裡。
沒等他詢問,吳必已經啟用了冰玄鏡。
隻見冰玄鏡裡放出一道弧形的芒,僅有一米長,瞬間凝結冰晶,懸停在空中。
「快走。」
吳必連忙喊道。
陳實在不敢相信,這一米多的弧形冰晶,就是代樂廷所說的冰雲橋,怎麼看,也不像是能站人的樣子。
「快。」見陳不,吳必催促道:「直接往橋上飛就行了。」
陳抱著試一試的態度,飛向冰雲橋。
眼前景象變換,雙腳落在實,卻已是站在一座長長的冰橋上,一眼去,不見盡頭。
這冰橋足足百米寬,森森寒氣升騰,像是雲霧將冰橋籠罩。
「快,時間有限。」
吳必的聲音從天上傳來。
陳抬頭看去,隻見吳必巨大的臉把整個天空都遮蔽了,正睜大眼睛盯著他。
「我小了!」
陳大吃一驚,這才明白怎麼回事。
他看向前方,想要飛行,卻發現在這座橋樑上,自己竟然飛不起來。
這下子,隻能步行。
他全速奔跑,天上的吳必不停的催促,老是說時間不多了。
也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看到了橋樑的盡頭,延進一片七彩的幕中。
陳直接闖進了幕,一直回在天上的催促聲消失,陷了極度的冰寒,隨即失去了意識。
「南極冰宮,不允許男人進,他既然闖進來,就必須殺了他。」
「不行,他上有冰帝師祖的信,而且是從冰雲橋來的,自然不會是壞人。一切等他醒來問清楚再說。」
「冰鳶花就一定是冰帝師祖的信嗎?那可未必。」
「既然無法確定,更要問清楚。」
「明天如果他還不醒來,我一定殺了他。」
迷迷糊糊中,陳聽到了兩個人的爭執聲。
腳步聲響起,似乎是執意要殺他的那個人走了。
漸漸恢復意識,他睜開眼睛,映眼簾的是一名穿雪白長的子,正坐在床榻旁邊,目不轉睛地端詳著他。
見陳突然睜眼,那清麗俗的子欣喜道:「你醒了。」
陳看向對方手中的冰鳶花,這是冰帝送給他保命的東西,他特意放在手中,果然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打量著整個房間,這裡的一切都是冰晶製作而。
就連麵前子的服,也是冰紗。
冰紗明,雖然子穿了幾層,卻依舊是若若現。
陳把目移開,激道:「謝謝你救了我。」
「不客氣。」子把冰鳶花放在了陳的口,道:「豈是你不用著急謝我,因為你未必能夠活命。」
陳收起冰鳶花,從冰床上做起來,道:「我聽見你和別人的爭執了,至你讓我現在活下來。對了,你什麼名字?」
「夏寒。」子站起來,道:「既然你醒了,那我要去通知執法使,如何置你,還需要通過審訊之後才能決定。」
「且慢。」
見夏寒並無惡意,陳連忙住對方。
夏寒回頭道:「南極冰宮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你是男人,就必須接審訊。」
「審訊的話,我必死無疑。」陳苦笑道。
夏寒不解道:「為何必死無疑?」
陳道:「不是說,南極冰宮不允許男人進嗎,隻要進來,就一定會被殺掉。」
「嗬嗬……」夏寒失笑道:「我們又不是吃人的魔鬼,怎麼會一進來就被殺呢。當然,大部分沒有申報,就自行闖進來的,都沒有好下場。如果不是你上帶著冰鳶花,可能你已經被執法使大人殺了。」
陳詫異道:「咦,不是說,從沒有男人,活著離開這裡嗎?」
夏寒笑道:「南極冰宮不收男弟子,但卻有男園丁。那些人還活著,都居住在冰葯園裡。不過,他們並沒有自由,隻能在冰葯園裡活。」
「還有這種事,為何外麵沒訊息?」陳十分意外。
夏寒道:「這件事,我們解釋過。可外麵的人不僅不信,反而越發堅信男人都被殺了。」
「夏寒,你和他在說什麼!」
一道嗬斥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名材的子走向這邊,上的冰紗飄舞,步態嫵。
陳不敢去看別人的子,著實是冰紗太薄了,他低著頭,沒吭聲。
夏寒忙道:「師伯。」
子斥責道:「這就是你救的那個人?既然醒了,為何不讓執法使審訊?」
夏寒有些畏懼對方,忙躬道:「晚輩正打算去,卻見了師伯。」
「你的意思,是我攔著你?」子冷聲道。
「晚輩不是此意。」夏寒忙解釋道。
「哼。」子冷哼一聲,對陳道:「你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