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
“誒嘿誒嘿參北斗啊,水里火里不回頭啊”
“說走咱就走哇,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誒嘿誒嘿全都有啊,水里火里一碗酒啊!”
“路見不平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我闖九州啊……”
濃烈的下,小河村熱鬧非凡,河灘上的麥田里,村民們都正在用粒機收割麥子。
這些人一邊干活兒,互相隔著遠遠地還在大合唱好漢歌。
陳旭扯著嗓子吼的聲嘶力竭,一群村民也跟著愉快的配合,經過幾天的磨合之后,這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基本上已經很有幾分江湖好漢聚義造反的氣勢。
經過幾天的忙碌,每家每戶都打造了一架粒機,有了這個收割利,一家只要有三口人就能配合的很好,一個收割,一個投喂,一個搖把手,七八歲的娃子都能干,累了大人把下來的麥粒挑回家,小孩兒就可以歇一會兒,即便是沒有男人在家的幾戶,慢慢騰騰下來一天也能收割兩三畝麥子,只要天氣晴好,估計四五天下來夏糧也就收完了。
在這種狀況的染下,村里這幾天的氣氛一直熱烈。
而在全村民的幫助下,山上的茶葉能采的都采回來了,在陳旭的指導下,七八個年紀大的村民幫助炒制好之后足足有十多公斤,裝了五十多筒,于是楊旭白天收麥子,晚上就在竹筒上燙畫刻字。
陳旭開始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虞無涯會不會功,或者功了會不會回來,會不會看著利潤高自己找有茶樹的地方炒茶葉去了?
所謂人心隔肚皮,為了錢,一切都有可能。
不過這幾天他想通了,如果虞無涯一去不回……嗯,那便一去不回,他就等麥子收割完之后,和馬大伯等人結伴去一趟雉縣縣城,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茶葉賣掉。
窮鄉僻壤沒人知道茶葉的價值,但縣城有文化的讀書人應該還是有那麼幾個,如果能夠見到縣令的話,說不定能夠推銷出去,兩千多年的后世,沒有哪個當的不喝茶。
而如果這個縣令的眼和腦袋瓜子再好點兒,那麼不僅可以給雉縣農民帶來一份其他收益,還能夠為他的政治前途添加一筆資歷,又可以撈一筆錢,何樂而不為。
于是對于離開的虞無涯,陳旭也漸漸不那麼指了,因為這個吃貨已經離開足有十多天了還未見任何蹤影,而他家的麥子都已經收了大半,最多還要一天就能全部收割完畢。
“兄長,我們晚上吃糖醋魚好不好?”
杏兒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把手里的麥子塞進進料口,一雙小手練的翻,麥穗上的麥子隨著嗚嗚旋轉的轉軸被竹釘絞的干干凈凈。
“行!”陳旭一邊使勁兒搖著要把,時不時的額頭的汗看一下天,此時太西斜,已經快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而肚皮也早已得咕咕。
“旭兒,你和杏兒把剩下的完,娘先回家煮飯!”陳姜氏看到一雙兒都了,雖然天尚早,卻有些心疼。
“行!”陳旭點點頭,加快搖搖把,杏兒也加快了投送麥子的速度,而陳姜氏將兩筐好的麥粒挑著回家去了。
就在陳姜氏離開不久,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村頭而來,伴隨著駕架的呼喝,很快三匹快馬直接從樹林之中竄出直奔陳旭而來。
當先一人穿黑,相貌英俊風流倜儻,看見陳旭之后滿臉笑的像花朵一般,一收馬韁。
“律~~”
我靠,說曹曹到,這個吃貨終于回來了!
陳旭激的放下搖把。
虞無涯也極其興的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上前幾步抓住陳旭的手,如同紅軍井岡山會師一般使勁兒搖晃著說:“恩公,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錢呢?”陳旭的眼神在虞無涯上到掃。
“呃!”虞無涯略有些悲凄,不過還是熱轉指著那匹空馬背上的包裹說,“恩公放心,無涯此去一切順利,一萬三千六百七十錢全部都帶回來了!”
“啥?你說你多?”陳旭哆嗦了一下。
虞無涯直接轉把馬背上的一個褡褳解開,夕下瞬間一金散發出來,晃的人睜不開眼睛。
我,好多錢!
陳旭激的撲上去,只見褡褳里面都是一串一串黃澄澄金燦燦的錢幣,手進去拉了一下,激的渾都在打擺子,結結的說:“怎麼……怎麼會真麼多?莫非你不了別人的馬,還搶了別人家的錢?”
“不是不是,這都是恩公的紫云仙茶換來的,您有所不知,仙茶一出,宛城差點兒就套了,要不是我跑的快,今天還被堵在宛城之中無法!”虞無涯趕解釋。
“哈哈,好,好,這下發財了!”陳旭激的抓出來一把零錢,在的映照下,晃的他有些睜不開眼。
“師兄,這就是你說的那位仙家奇人?”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頭上響起,陳旭這才想起與虞無涯同來的還有一個人,于是抬頭往上看去,背著夕,看到一個黑子騎在一匹青馬背上,穿著黑,戴著斗笠,籠著面巾,只出一雙清澈明的大眼睛,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語氣頗為輕蔑。
嗯,看材是個,部頗有規模,段兒也不錯……
“恩公恩公,容我為你引見一下,這位是我師妹水輕!”虞無涯此時也才從見到陳旭的喜悅和激之中想起來自己還帶著一個師妹過來。
水輕,好名字!
于是陳旭趕丟下錢出手熱的說:“你好,我陳旭!”
馬背上的看著陳旭黑乎乎的的手和渾破破爛爛幾乎遮不住重要部位的服,冷冷的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好吧,老子這個樣子的確有礙觀瞻。
陳旭訕笑著收回臟兮兮的手,順手還扯了幾下破服,然后肚臍眼兒出來了,黑子更是不屑,策馬往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