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不當接盤俠,陳旭自然只能另想辦法。
而且林仙兒名聲響亮,整個在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且正值青春貌,如何給找一個合適的接盤俠也很需要一些腦筋,終歸不能太差,普通不知憐香惜玉的平民愚夫肯定不行。
于是徐福走后,陳旭召集虞無涯等人商量這件事。
“別人為你出生死,如今用完了你便想一腳把別人踹開?”對于陳旭的想法,夏子衿橫眉冷目不屑一顧。
“那你想我如何安排?”陳旭頭痛不已,這人從來都沒過他好臉,要不是看在虞無涯的面子上,陳旭早就……有多遠躲多遠。
夏子衿是敢跟黃石公拼命的品種,雖然本不是黃石公的對手,但戰斗力估計和蓋聶不相上下,虞無涯都被他的死死的,陳旭這種三腳貓的功夫,在眼中完全不夠看,而且這個人背后還有一個神的師門,竟然會傳說中的煉丹,鬼谷子赤松子都和這個門派有切聯系,這種神莫測的門派最好還是不要得罪為好,不然一定死的很難看。
“當然是娶!”夏子衿冷冷的開頭。
“怎麼可能,子衿姐姐莫要說話,我夫君是何等高貴之人,豈能娶一個曲園賤奴,更何況還懷有孕!”嬴詩嫚第一個就跳起來反對。
“就是,我家夫君是當朝太師,還是左相上卿,又是仙家弟子,豈能娶一個如此份低賤的子!”大肚婆蒙婉也憤憤不平的沖著夏子衿翻白眼兒。
“嘁,為何不能,你們家夫君十年前還不是個屁到跑的山村野夫,別人林仙兒好歹還是周王室后裔,份地位那點兒就差了!”
夏子衿本就不給嬴詩嫚和蒙婉面子,總來說,雖然整天在侯府生活,吃陳旭的喝陳旭的,但卻特立獨行,除開水輕外幾乎不會給任何人好臉,尤其是陳旭,完全屬于吃干抹凈不認賬的那種品種。
在眼中,陳旭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而且娶了一屋子妻妾,這種花心大蘿卜最讓不爽。
“子衿莫要瞎說八道,恩公不能娶林仙兒,的確份地位都不合適,而且胡亥和恩公是生死仇敵,難道恩公給胡亥把孩兒養大?”自己老婆干的事兒虞無涯都看不下去了,臉發黑的跳出來指責夏子衿。
“哼,你們這些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遇到好事便想占為己有,遇到壞的便推三阻四!”夏子衿冷哼。
“夏姑娘說的倒是有理,但我已經有這麼多妻妾了,虞大哥倒是只有一個,我倒是覺得虞大哥幫忙娶了林仙兒比價好,很快就能當爹……”陳旭躺在搖搖椅上著下自言自語。
“咦,恩公這個提議不錯,胡亥的兒子,到時候揍起來也不心疼!”虞無涯雙眼放驚喜不已。
“你敢!難怪最近對我指手畫腳的不滿,原來是惦記上了這個人,走,跟我回翠華峰去!”夏子衿一手便捉住虞無涯腰上的。
“誒誒,子衿放手,我怎會喜歡這樣一個曲園子,只是幫恩公解憂而已……”虞無涯一路被拖著離開,嚷嚷著不停。
“夏姑娘,記得盡快把培元丹盡快送回來!”陳旭臉皮著沖著兩人大聲提醒。
“放心,一個月后回來!”夏子衿的聲音傳來,很快兩人的影便消失在了后院當中。
“夏姐姐真的不講道理!”蒙婉猶自還生氣,摟著陳旭的胳膊坐在旁邊嘟。
“就是,哪有這樣強迫夫君的,又不是我們家的人,何況虞大哥就一個,妾室都不讓娶,簡直是一個妒婦!”就連平日溫平和,知書達理的嬴詩嫚都氣的臉有些發白。
“好了好了,你們都是知書達理之人,怎能這樣埋汰夏姑娘,就是刀子豆腐心,上說說而已!”陳旭哭笑不得一左一右摟著蒙婉和嬴詩嫚安。
“夫君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當妒婦,您以后想再娶多姬妾都行,但唯獨林仙兒不合適,您還是要聽我們的話,若是覺得的確有些虧欠,就多給他一些田產房產補償,哪怕是將春芳園買下來送給都無妨!”蒙婉撒勸說。
“咦,婉兒的話倒是提醒了我!”陳旭一下坐起來,頓時慌得兩個人趕扶著陳旭,生怕他這一驚一乍的將傷口撕裂了。
“夫君想到了什麼?真的打算將春芳園買下來送給?”嬴詩嫚略有些心疼的問。
“送不送到無所謂,最主要的是必須給一個合適的安排,如今春芳園被中尉府查抄,買下來到的確是個好機會,花不了多錢,最主要的里面有一個人很合適當接盤俠!”陳旭著下眼睛放。
“夫君說的莫非是張良?”一直未曾開口的水輕好奇的詢問。
“不錯,張良還關在刑部大牢之中,嘿嘿,我去把他弄出來,然后讓他娶了林仙兒,而且買下春芳園,剛好將清河劇院也遷過去,可謂一舉兩得!”陳旭點頭。
“張良在下邳已有妻室,還有一對兒,平民只能一夫一妻,您讓他娶林仙兒恐怕不太妥當!”水輕略有些擔憂的說。
“嘿嘿,不怕,張良如今還是罪犯份,要想洗白我還得想一些辦法,何況眼下中尉府查證并不順利,趙亥胡亥等人瞞了諸多當朝卿侯重臣參與的直接證據,若是沒有足夠的證據,許多當時支持胡亥的人就可以推只是被胡亥的假詔迷而已,為了穩固朝堂局勢,陛下或許就會網開一面,而張良作為趙亥的謀士,幕知道的一定不,因此要想徹底將這件謀逆大案徹底查清,張良就是其中最為關鍵的一環,只要拿到確鑿的證據,趙亥等人就能被順利定罪,而張良要想洗白,只有我出面才行,不然他就真的了參與謀逆篡位的核心分子,陛下會將他五馬分尸。”陳旭干笑著說。
“那夫君還等什麼?這都過去十多天了,您還是趕去把他從監牢里救出來啊!”水輕有些急了。
“不急,這個貨自作聰明這次給我惹了不小的麻煩,我故意讓他多吃一些苦頭,這些六國貴,尤其是他這種聰明絕頂之人,需要好好的敲打一番,這次的事搞得這麼麻煩,可以說他功不可沒……”陳旭說到最后幾個字,咬牙切齒的臉皮有些扭曲。
可以說如果沒有張良出謀劃策,趙亥胡亥等人本就不可能聚集如此大的一力量,許多重臣卿侯也不一定就會投靠胡亥,特別是陸囂這個執掌中尉軍的大統領,其他還有一些人肯定也是被他用計賺進去的,這些人立場有些不穩定,但不造反當個為大秦繼續理政務毫沒有問題。
但正是張良準備讓陳旭搞一桌大餐,準備的有些太過充足,一下將朝堂和三省六部中幾乎三分之一的重臣全部牽連進來,這便造了很長時間朝堂的運轉將會不太順利。
而這余波也會影響到整個大秦的政治經濟和各種改革的發展,至會持續數年的時間。
唯一的好消息是馮去疾和蒙毅兩位上卿對始皇帝夠忠心,沒有倒戈,不然這次的平叛會更加困難。
或許這些是張良對陳旭的試探,也或許是張良對陳旭這個仙家弟子信心十足。
但不管怎麼說,張良的做法讓陳旭陷了一定程度的被當中,甚至差點兒功虧一簣,需要被好好敲打一番才行。
一天之后,三味茶舍。
雖然還是初冬時節,但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剛進十月,凜冽的寒風吹在上已經冰寒刺骨。
三味茶舍一間靜謐溫暖的茶室當中,陳旭和蒙毅二人相對坐飲茶,爐火熊熊,熱炕溫暖,裊裊蒸騰的熱氣之中漂浮著一沁人心脾的茶香。
隔著明的玻璃窗戶,可以看見寒風似乎還有細細碎碎的雪粒翻卷飄揚。
室室外,似乎完全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蒙毅臉看起來有些疲憊。
自從搞定胡亥集團的政變之后,加上始皇帝醒來重新執掌大秦,陳旭也告訴他天書警示的大劫已經度過,因此蒙毅最近忙并快樂著,每天都在審訊趙亥齊宕等一群參與牟利篡位的王侯重臣,揪著小辮子使勁兒錘,恨不得一個個都錘出屎來,特別是當夜圍攻他家的司馬欣,不僅被抄家,而且府上真的是鴨豬狗都沒放過,刮地三尺想要找出鐵證將其夷三族才能泄心頭之恨。
那一場戰斗,蒙府家臣和護衛死傷兩百余人,蒙毅自己都還中了一弩被司馬欣砍了一刀,要不是蒙云等人趕回家救援及時,只怕這條老命便沒了。
可惜無論蒙毅和陸囂如何用力,但除開齊宕和申公兗府上查出了諸侯國印和提前置備的王服之外,剩下的參與者都沒有找到更多的直接證據,平日來往都沒有書信,都是私下討論,而趙亥等人也自知此次罪責難逃,竟然都不開口招供,胡亥更是瘋瘋癲癲整日在監牢之中撞墻唱歌,自稱朕是大秦二世,已經于極度癲狂之中,而其他被抓捕的卿侯大臣,更加不會輕易招供,一招便是萬劫不復,不招說不定還能從輕罰,因此幾乎所有參與者都一口咬定,是被胡亥的假詔書蒙蔽,這才支持胡亥的儲君份。
作為執掌法令文書和監察文武百的蒙毅,自然只能令陸囂和戊兩人嚴加審訊的同時到尋找證人證詞收集證據,雖然每天都有一些突破和進展,但顯然速度不夠理想。
因此即便是陳旭被胡亥打了一槍差點兒掛了,前后十多天蒙毅也只前去衛生院和太師府探看了兩次,不是翁婿關系不好,而是實在沒時間。
始皇帝要求在一個月之將所有參與謀逆之人依法定罪,眼下過去了半個月,能夠定罪的就只有申公兗和齊宕兩人,剩下還有幾個四品五品的員和閑散卿侯,而雖然有這些人的指證,但趙亥有些核心東西掌控的比較嚴,被指證的幾個人都拿不到能夠被確認參與謀逆的直接證據。
比如來往的書信或者諸侯國印信等明確準備造反的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