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
翩翩公子薑南潯生下來到現在,頭一回口,方一出口,俊麵火燒,恨不得找個地鉆下去。
便是滿心淒苦的夏子陌,也被許易這憊懶樣,逗樂了。
滿場更是一片嘩然,人人麵上帶笑,隻覺這位許先生不僅文采風流,還頗為幽默。
朱大公子暗罵一聲刁鉆,說道,“既是你三人賭鬥,自要你三人同意纔好,便由你三人自行商定。“
薑南潯冷冷著許易,”正要賭鬥?“
”莫非薑兄還有其他好主意?“
”賭鬥也行。既然你提出來的,如何賭法,就得聽我的。“
”說說看“
”咱們來個羅圈架,你我先比,比完了,剩下的再和李兄比,既然是武道中人,自然以武道論勝負,不知許兄以為然否?“
”基本同意,不知薑兄想怎麼賭鬥?“
薑南潯何等不凡,許易太知道了,不過他早非吳下阿蒙,化無量之海,又修了歸元掌,連陸善仁這等強者,都敗在手下,麵對薑南潯,他已能坦然視之。
薑南潯道,”按我的本意,咱們應該手底下見真章,對戰一把,不過,今日既是國公府大喜之日,弄得鮮淋漓,反為不,不如就文比。“
”願聞其詳”
薑南潯召喚過大管家,低語幾句,大管家大步離開,不多時,兩名高壯虯紮的巨漢,各抱著一個水缸細的黑鐵球,行進場來。
轟隆一聲。兩枚鐵球落定,兩名巨漢額上已然大汗淋漓。
大管家揮了揮手,兩名巨漢躬一禮。快步離去。
薑南潯指著兩枚鐵球道,”兩枚重鐵鍛造的煉球。每枚重達兩千斤,你我各自使真氣,將鐵球送上天,誰送得更高,誰便得勝,不知許兄可敢應戰。”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真氣之利,在於銳利。非在氣力,尋常氣海境強者能以真氣搬起千斤之,已是極限。
眼前的兩枚煉球,皆有兩千之重,若非真氣雄渾之輩,本別想搬起,而真氣雄渾與否,一看氣海質量,二看修為境界。
薑南潯很滿意場麵的,揮摺扇道。”要搬這兩枚鐵球,氣海至要達到純紫之湖,若是許兄力有不逮。薑某也能諒解,再換個別的法子賭鬥,也為不可。“
薑南潯知曉自己多強,近乎氣海無敵,本就沒把許易作一個層次的對手。
“話是說得好聽,不知薑公子是何境界,方纔許先生展手段,諸位都見得明白,許先生是氣海中期之境。敢問薑公子是何境界?”
夏子陌一眼就看清了問題的癥結。
“薑某氣海巔峰之境”
此言一出,滿場俱驚。氣海巔峰,竟是氣海巔峰。觀薑南潯麵目,三十歲都未到,竟已氣海巔峰之境。
許易也微微詫異,猶記得古墓一戰,薑南潯不過氣海後期境界,忽忽數月,竟又踏出了堅實一步。
說來,薑南潯獲得突破,許易居功至偉。
古墓一戰,心高氣傲的薑南潯,被鍛境的易先生,狠狠了一把,不僅轟去了半條命,保命金槍,和裝有家族傳承之寶的星移鬥轉心法的須彌環,一併被許易截去。
返回家族後,薑南潯遭重罰,痛定思痛,於家族地苦修,終獲突破,進階氣海巔峰。
”氣海巔峰,你……“
夏子陌方要暴走,卻被許易止住。
”就按你說的辦。”許易微笑說道。
薑南潯仰天打個哈哈,冷冷盯著許易道,“你小子有些意思,就沖這份豪氣,薑某也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
他話音方落,將大管家一揮手,立時有青仆役,在場中豎起一十丈白桿,桿上有臨時燒錄刻度,墨跡未乾。
桿方豎起,薑南潯一個閃,行到鐵球近前,雙掌揮出,一道尺厚的氣墻,開空氣,轟然朝鐵球捲去,鐵球好似捱了電擊,蹭地一下,彈跳起來。
第一道氣墻,將鐵球托舉到了丈許高度,眼看便要消散,薑南潯形一晃,來到旗桿下,又是一道氣墻打出,不待氣墻撞上鐵球,薑南潯連續發掌,接連打出七道氣墻,氣墻在空中消散,疊加,最終匯聚起了強大氣勁,擊在鐵球底部,鐵球猛地向天上躥去,騰空數丈,升到最高,轟然砸落,沒進地麵。
“八擊,一連八擊,非金紫之湖不可為”
“太強了,薑家實力果然非同小可”
“金紫之湖,氣海巔峰,依我看,勝負已定,境界和氣海質量的差距擺在這裡,便有法,也絕然無用。”
滿場盡是不可思議的贊嘆聲,薑南潯的拔姿,沐浴在金的輝之中,宛若天神臨凡。
許易也暗暗驚嘆。
修行到氣海境,前期,真氣能攻擊到十丈開外,中期,能達十五丈,後期,則有二十丈,巔峰足有三十丈。
道理很簡單,正如他此前的真氣質論,真氣擊出,就像一束粒,從氣流,到氣浪,再到氣墻,真氣越壯,粒子便能鋪得越遠。
當然,鋪得越遠粒子的威力便越小。
薑南潯有氣海巔峰的實力,擊出的氣墻厚度盈尺,按道理能攻擊到三十丈外,仍然有殺傷力。
但鐵球太過沉重,一道氣墻頂到丈遠,便已力竭。
而最後薑南潯選擇全力一擊,七道氣墻連發,乃是薑南潯深思慮的結果。
道理很簡單,彼時,鐵球已被使到丈許開外,直接單發氣墻,待攻到丈遠開外的鐵球上,威力雖有,但至多能往上托舉數尺,如此後續再發氣墻,作用隻會遞減,得不償失。
故此,他七道氣墻連擊,利用狂暴的疊加之力,將鐵球沖出一個最高值。
“高度九丈二尺”
大管家對著留影珠顯現出的畫麵,朗聲說道。
“許兄,請吧”
薑南潯負臂笑道。
“不行就別撐著,待我把水攪渾。”
夏子陌傳過一道音去。
許易拍拍肩膀,大步前行,輕輕一腳,將另一顆鐵球,踢到旗桿下,左手外翻,一道如兒臂的氣浪化作五爪,朝鐵球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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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凡間來(這個修士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