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傅斯寒回過頭看了一眼病房裡的顧清歌,一顆心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他盯著的影良久,才告誡自己,不能被一個人左右了心神,他想做的事,沒人可以改變。
想到這裡,傅斯寒才收了手機,回到病房。
顧清歌聲音淡淡的:「是不是公司的人來找人了?你要走了吧?」
傅斯寒原本是想打算直接離開的,但如今聽到的話,不由得瞇起了狹長的眼眸,「怎麼?不得我趕走?」
這個人可知道,他這一走,如果找到了那個在酒店房間的人,回來的份可能就要變天了。
然而顧清歌是真的不知道,以為他隻是要回去公司,而是真的不想他再呆在這裡了,兩人不僅會吵架,再呆下去隻會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越來越惡劣。
「你公司不是要忙嗎?我也沒有趕你走的話,隻是問問。」顧清歌抿著淡淡地說道。
傅斯寒冷笑一聲,直接上前:「是嗎?我看你是不得我趕走吧?」
「我沒有。」顧清歌倔強地說道。
「好,那我就留下來,陪你。」
聽言,顧清歌清澈的眸中閃過一抹慌,「你要留下來?」
傅斯寒敏地捉到眼底的慌,心中便多了幾分不悅,這個人果然不得他趕離開,哼。
原來傅斯寒是想離開的,但如今看到不得自己早點離開的樣子,便想跟堵氣不走了。
索,他直接在椅子上坐下來,然後拿出手機給時源打電話。
時源剛掛完電話,還沒來得及訂票呢,就接到傅斯寒打過來的電話,心裡正詫異著傅斯寒是不是改變主意了,於是便問:「傅?」
「去公司給我把筆記本帶過來。」
聽言,時源微有些詫異,以為自己聽錯了。
「傅?您確定?不是要買票去錫城?」
傅斯寒眸中一冽,「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呃,當然不用,我立即去替您辦。」
說完,時源趕掛了電話,一副唏噓的模樣,果然主子的心思不能猜啊,就算是猜了也是猜不的。
明明前一秒吩咐他買票去錫城,下一秒就說自己要在醫院裡辦公,而且還不準他多問的樣子,時源在去公司和去醫院的路上都在想著這個事,怎麼那麼奇怪呢?
難道是那邊出了什麼事,讓傅暫時走不開了?
於是時源就帶著這樣的疑一路去了公司拿膝上型電腦,又一路疑到了醫院,直到見到傅斯寒的時候,纔有機會問出心底的疑。
可是傅斯寒沒有離開病房,他又不敢給傅斯寒遞眼,隻能上前低聲音道:「傅?先前您吩咐我的事,您看?」
傅斯寒冷冽的眼神掃了過來,時源頓時收了聲,然後朝躺在病床上的顧清歌看去一眼。
顧清歌虛弱地躺在那裡,臉看起來很是蒼白,也注意到自己的多餘,於是出了一抹苦的笑容。
「你們說你們的,我不會聽的。」
說完,直接轉過去閉上眼睛,甚至還手賭氣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個舉讓傅斯寒有點莫名的不爽,於是冷聲道:「那件事你替我去辦,辦好了再通知我。」
聽言,時源嚥了咽口水:「傅不親自去了?」
話落,冷厲如刀子的眼神打了過來,時源頓時不敢吭聲了,抿了抿道:「那我現在就去辦了,傅等我的訊息。」
說完他還特意看了顧清歌一眼,心裡複雜萬分。
傅要找的那個人,好像對他很重要的。如果這次去了,真的找到了那個人,那以後怎麼辦、
如今傷這個樣子,如果人真找回來了,那怎麼辦?
時源在看過了王老總親自錄製的那段視訊以後,就開始對這個徹底改觀了印象。
之前他是無所謂,對這個新晉的不討厭也不喜歡,一直抱著中立的態度。
可是如今,他卻開始心疼起這個起來了。
明明那麼小的一個人,可卻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跟勇氣,割起自己的手比男人還要豪邁。
所以時源在那一刻把當了自己的偶像,決定以後就認定這個了。
可是沒想到那邊就來了訊息了,時源也覺得忐忑。
但這事不歸他管,他隻能祈禱這次去可以空手而歸。
等時源走了以後,病房裡又恢復了靜默,不對,還有傅斯寒開啟筆記本敲擊的聲音。
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病房裡也顯得很突兀,顧清歌閉上眼睛,覺心裡糟糟的。
耳邊全是他手指在敲擊鍵盤的聲音,這樣下去本沒法睡。
想到這裡,顧清歌終於忍無可忍地睜開眼,然後扭頭看向傅斯寒,「你能不能去公司辦公?」
聽言,傅斯寒眼神從筆記本螢幕上移開,然後落在了的臉上。
「吵到你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麼?
可是他居然還一臉無辜地問自己,顧清歌深吸一口氣,「難道你覺得不嗎?」
「你不是會捂耳朵嗎?」傅斯寒卻嘲諷地開了句口。
聽言,顧清歌一愣,想起了剛才自己捂住耳朵的事,沒想到現在居然被他拿來說,這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顧清歌頓時不想跟他說話了,扭過頭去閉上眼睛,也沒有再捂住耳朵。
其實知道,是心了。
要不然這鍵盤的微小聲音,怎麼可能會吵得難以睡?
明明眼皮很重,可心裡就是糟糟的,無法安然地睡。
就這樣兩人沉默著到了近黃昏的時候,傅斯寒又接了個電話,然後放下筆記本出去了,顧清歌不知道他跟誰說著什麼,但沒一會兒又進來了,然後目落在上。
「一會舒姨過來給你送飯。」
「哦。」顧清歌點頭:「我知道了。」
「我有事要出去。」他又道。
「嗯。」顧清歌繼續點頭,臉上的表淡淡的,本沒有一點要挽留他的意思。
傅斯寒的目深了幾分,「不想知道我去哪裡?」
聽言,顧清歌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去哪裡?」
「你想知道?」
「……」顧清歌一陣無語,這跟想不想知道有什麼關係嗎?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傅斯寒突然就不耐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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