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難道大伯家的錢更值錢?
薛老太指著薛雙雙破口大罵:「你個小賤蹄子,自己怎麼不敢發誓?我看你就是個黑了心肝的,自己手腳不幹凈,就攀咬自家姐妹!」
薛雙雙麵無表:「發個誓怎麼了?隻有了蛋心虛的人纔不敢發誓!沒做過自然不怕。」
「我敢發誓,如果是我了家裡的蛋,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這可比讓薛如意發的誓狠多了。」
「薛如意要是真沒蛋,發個誓怕什麼?」
李招弟哭天搶地:「這日子沒法過了,什麼人都敢往我們上潑髒水啊,這是要我們家如意去死啊……」
薛雙雙冷聲道:「大伯孃這話可紮心了,什麼如意去死?青天白日的,咋的還不讓人說句實話了?」
李招弟聲音一頓,然後接著嚎:「我沒臉活了……家裡小輩都敢當眾打我的臉啊!這事要沒有個說法,我就撞死在薛家大門口,反正在家裡也沒個活路……」
薛雙雙冷笑:「我不過說句實話,大伯孃就要死要活的。如意了家裡的蛋,還不能讓人說兩句?」
李招弟對上烏沉沉的目,剩下的話堵在嗓子眼裡出不來了。
薛如意手腳發,爬都爬不起來。
薛雙雙看著:「薛如意,你以為不承認就沒人知道了?我告訴你,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蛋還差點害死我,總有一天會遭報應,變奇醜無比的醜八怪!」
「你敢不承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醜八怪!」
古人對鬼神之說十分畏懼,別說薛如意,就連薛家大人都到上的。
薛如意忍不住「哇」的一聲哭出來,臉慘白的尖道:「我說,我都說,我不是故意要害你……隻是我怕你說出去才推了你一把,蛋是我從窩的……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不要變醜八怪。」
薛家眾人神複雜,大房的人有些尷尬。
要說蛋到底是誰拿的,薛家人心裡都有數。
可類似的事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哪次到最後不是二房乖乖認下來,低頭認錯,認打認罰?
可誰曾想二房這次不認了,他們原來那套也行不通了。
李招弟急道:「薛雙雙,你裝神弄鬼,存心冤枉我們家如意。你看看如意被你嚇唬什麼樣子?」
薛雙雙冷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大伯孃,薛如意這是做賊心虛,才會嚇破了膽。」
薛老頭把手裡的煙管放在地上敲了敲,再拿回來吸一口,聲音平淡道:「雙丫頭,自己家人吃個把蛋也算不得什麼,這事兒就這麼算了,以後誰都不許提。」
煙上的火星明明滅滅,薛雙雙心裡一片冰涼。
陳秋娘滿眼茫然,薛順的手攥了又鬆開,鬆開了又攥,到最後無力垂在側。
大房的人趾高氣揚,三房看過來的眼神帶著嘲諷,似乎在嘲笑他們二房的人不自量力,想要反抗。
李招弟得意洋洋,忙附和道:「就是,我們家如意去窩揀個蛋吃怎麼了?薛雙雙你要這麼針對?」
薛雙雙冷冷看了李招弟一眼:「大伯孃的意思,薛如意蛋就不算嗎?憑什麼?憑有個讀書人的哥哥,就可以隨便東西?」
薛家人大驚失,薛老頭眼皮狠狠一跳:「雙丫頭,你胡說什麼?」
薛雙雙高聲道:「我胡說?方纔薛如意冤枉我的時候,也沒誰跟我說自家人吃個蛋不算什麼。」
「石頭人不舒服了好幾天,想吃口蛋我娘求了幾次都求不來,怎麼不說吃個蛋不算什麼?」
「怎麼這事兒換到薛如意上,就不算什麼了?」
「明明是薛如意冤枉我,還差點把我磕死,薛如意自己都承認了,大伯孃反說我冤枉,針對。」
「我想了想,我跟薛如意相比,也就是個讀書人的親哥哥。」
讀書人名聲最是要,這話隻要傳出去一點半點,薛家兩個讀書人都得跟著一起倒黴。
李招弟臉發白,之前針對薛雙雙,自然是怎麼難聽怎麼說,誰知道薛雙雙跟以前不一樣了,竟然鬧出這麼大的靜來。
薛老太怒急加,撲過去打:「你個攪屎,滿噴糞,在這裡胡嚼什麼蛆?看我不撕爛你的!」
薛順連忙擋在薛雙雙麵前,被薛老太劈頭蓋臉一頓打。
薛老頭把手裡的煙管重重往地上一磕,喝道:「你給我住手!」
薛老太一哆嗦,狠狠在薛順背上捶了幾下纔算數。
薛老頭怒瞪一眼,老太婆真是不清醒,還以為跟以前一樣,打罵幾句就能讓二房服嗎?
二房這個丫頭看起來不是個好對付的,要是急了,讓真做出什麼不顧忌薛家兩個讀書人名聲的事來,那後果就嚴重了。
薛老頭嘆口氣,說道:「石頭在長,以後每天給他煮個蛋。」
薛老太高聲道:「家裡的蛋那是要留著換錢給老四和大海讀書的,哪能隨便吃。」
薛雙雙瞇起眼睛,薛老頭如臨大敵,狠狠瞪了薛老太一眼:「閉!家裡還不差這一個蛋!」
薛老太憋得臉都扭曲了。
薛雙雙看著李招弟一眼,說道:「我大伯孃可是說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就算守了門口又怎頂樣?架不住有人後頭掏窩!難怪家裡蛋經常,原來是有人時常惦記著。」
薛老頭麵不善的問道:「雙丫頭,你還想怎麼樣?」
薛雙雙淡淡道:「爺爺這話問的,我年紀小能知道怎麼辦?自然是聽家裡長輩的。」
薛老頭覺得薛雙雙這話還算中聽,剛想說兩句不痛不的話把這事糊弄過去,就聽薛雙雙繼續道:「我大伯孃說了,蛋是公中的,這麼多年,也不知道被吃了幾百個,這個損失,得讓蛋吃的人補上,不然以後大家有樣學樣,家裡就要了套。」
薛老頭神一僵,咳了一聲:「說得不錯,讓大房出一百錢,這事就算過去了。」
薛雙雙震驚道:「爺爺,才一百錢這麼便宜?我可說了,得賠一兩銀子呢,難道大伯家的錢更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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