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微微一怔,還不能帶有惋惜之?說真的,突然要自己散掉功力,迴歸煉氣一層,真的覺得可惜的。
“怎樣?想清楚了麼?想清楚了我這就助你散功,記住,不能心存雜念,更不能存惋惜之,否則你我二人都會創。”
“等等等等,我再準備準備!”
蕭塵立即盤膝坐下,深深吐納一番,努力調整自己的緒,散功就散功,又不是不會回來了,而且到時候還要強上許多,有什麼可惜的?
“來吧!我準備好了!”
“好的!姑娘這就來了!”白楹盤膝坐到了他對麵。
“喂喂!你服做什麼!”蕭塵立即閉上了眼睛。
“咳咳,那啥,服必須褪去,不能有外阻隔,你不許睜眼,不許心存雜念,聽見冇?”
“你這樣讓我如何不心存雜唸啊!”
於是乎,一個時辰後,蕭塵滿大汗,小聲道:“長……長老,那個您穿好服了麼?”
“白癡,你睜開眼看看,我什麼時候過了?方纔隻是為了引開你的注意力,免得你心存惋惜,到時候功虧一簣。”
蕭塵小心翼翼睜開眼,這才舒了口氣:“原來騙我的啊,害我張了這麼久……”
“切切,你小子想得倒,你們這些小夥子啊,嘖嘖嘖……”
“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想什麼了啊!”
“罷了罷了,你現在覺如何?”
蕭塵深深吐納一番,修為又回到了煉氣一層,回到了被葉衝那夥人打的時候,不苦笑:“這麼多月來的修煉,全白費了啊。”
“錯!絕對不是白費!總之這三個月加強訓練,先回到煉氣七層再說,從現在起,每天你隻能睡兩個時辰,其餘時間我都會監督你訓練。”
“不……不是吧?”蕭塵覺得頭頂一片雲迅速聚攏,但已經上了賊船,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已深秋,萬凋零,唯獨明月崖的櫻木花永遠如春,漫天花雨當中,隻見半空兩道劍來回穿梭。
“嘿嘿!師父!小心了!”蕭塵一劍刺出,白楹輕笑一聲,以樹枝為劍,橫劍回擋,不料蕭塵那一劍刺出太猛,劍氣凜冽,咯吱一聲將手中樹枝刺斷。
白楹頓時隻一陣眩暈,隨後輕閉雙眼,於半空中緩緩墜落了下去,蕭塵大驚之下形陡轉,將抱住,緩緩落地麵。
“師父醒醒,是弟子的不是,不該出劍太重。”
蕭塵眉宇微鎖,靜靜看著懷中之人,明知無垢劍乃是上古神兵,近來子又一直不佳,時常無故暈倒,方纔自己為何還出劍那麼重。
輕歎一聲,將抱進月亭,輕輕放在了長椅上。
三個月的時間,如今蕭塵修為已回到煉氣七層,在第五層、第六層時分彆散過一次功,而那兩座大玄鐵礦早已被他打得碎。
此刻的他,遠非三個月前的七層可比,甚至短時間空,也能做得到。
半個時辰後,隨著一聲驚,白楹醒來了,蕭塵轉過去,見臉上冷汗涔涔,走了過去:“怎麼了?”
白楹抬起頭來,臉仍自煞白,見他走來,像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忙往後退去:“不要過來!”
蕭塵停下了腳步,眉心深鎖:“你又看見那個可怕的夢境了?”
許久後,白楹才完全清醒過來,喃喃道:“每次為夢魘所困,總是難以睜眼,好像那個人就在麵前,往往心神俱,剛剛對不起……”
蕭塵走過去替了額頭冷汗:“你累了,今天不練劍了吧。”
白楹點了點頭:“三天後你來我屋後石,我替你準備了些東西,另外,接下來要準備衝擊築基了,莫羽已有築基二層,你若無法築基,到時候會很危險。”
次日,蕭塵去到明月崖,獨自舞劍許久,不見白楹來,索劍回了落霞峰,他能回去的時間很,每個月也就一次,小若自然高興得不了,三皇子見他庭院中有劍落下,知道定是他回來了,也趕了過去。
幾人在庭院裡言笑無間,彷彿又回到了最初的那段日子,到下午時,蕭塵總算落得一清淨,抱了瑤琴去到庭外小崖邊,迎著滿山瑟瑟秋意,獨自琴,一曲過後,又是一曲,無人來和。
“都快與人決戰了,還有閒暇在此琴。”這時一個人的聲音從後麵傳來。
蕭塵覺得這聲音悉無比,當即按弦止曲,轉過道:“慕雪,你怎麼回來了?”
李慕雪仍是一白勝雪,徐步走近,嫣然一笑:“聽說你要與人決鬥了,我自然就回來啦。”
蕭塵覺得心中甚是高興,起走了過去,笑道:“能勞煩郡主遠道千裡而來,庶民莫榮幸。”
李慕雪輕輕瞪了他一眼:“三月不見,倒是越來越貧了。”說著向他後的九霄環佩走了去:“好別緻的琴啊……”
“那琴……彆!”
然而蕭塵話音剛落,琴絃在李慕雪撥弄之下,忽然發出一聲迴響,清晰可聞。
蕭塵急忙走了過去,拉起手:“你冇事吧?疼嗎?”
李慕雪臉上一紅,迅速將手回去,抬頭道:“怎麼了?這琴音很好啊。”
蕭塵有些驚咦不下,夙夜說過,這琴中暗藏一極重死氣,唯有死氣剋死氣,生人之氣無法與之相剋,故無人能夠彈響此琴,但是為何也能彈響……
正在他疑間,李慕雪已坐在琴前,開始琴,琴音飄忽,琴韻似虛似實,虛實難以分清,便似那夢境一般,正如莊周夢蝶,不知是蝶為莊周所夢,還是莊周為蝶所夢。
蕭塵不有些愣愣出神,他素來自負琴藝無雙,不想世間竟有人與自己旗鼓相當,這琴曲聽來似虛似實,猶若做夢一般,不猛然一驚,自己時常夢見師父淩音,但夢境卻似真實一般,究竟是自己夢見了師父,還是師父夢見了自己?
“你……這首曲子為何名?”
李慕雪淺淺一笑,轉過來:“好聽嗎?是我在夢中學會的一首曲子,名為浮生如夢令,說起來倒與你那塵緣幽歌引有幾分相似之。”
蕭塵點了點頭,究竟是什麼人……
突然間,一劇烈的陣法波盪開,掀起陣陣狂風,隨後隻見天上幾道劍極速往蒼龍峰的方向飛去,蕭塵目一凝,察覺那劍並非三清門的劍,沉聲道:“有人闖蒼龍峰!”
李慕雪也看見了天上幾道劍,神變得凝重起來:“去看看!”
蕭塵當即將琴收回屋中,隨後二人劍往蒼龍峰而去。
但見蒼龍峰廣場上人影晃,所有弟子都祭出了飛劍,五大長老除了白楹,其餘四位都到齊了,而半空中赫然站著一道青人影,俯視著下方上千人。
那人懸空而立,袍無風自,彷彿隻需一個眼神,便能震碎這裡所有人的魂魄,嚇得無數三清門弟子噤若寒蟬,在這強大的氣息震懾之下,連飛劍也哐噹噹落到了地上。
大長老站前一步,聲音有些發:“雲真人,你今日強闖我三清門是為何意?我師兄不日便歸,真人若是有事,還請過兩日再來。”
半空那人冷冷一拂袖:“拿紫虛老道來唬我,他若能回,早就回了!還不快將白楹跟那蕭塵的出來!你是要我親自手嗎?”
此言一出,下方無數弟子均大禍臨頭,是三個月前那場比試闖下的大禍,此人乃是凡塵天風門四閣長老之一,修為已是結丹六層,比大長老還要高上兩層。
玄門中有互不侵犯的條例,不得擅闖他派山門,但也隻是相對而言,天風門乃是最強門派,想闖誰家便闖誰家,誰敢攔?
而三清門的封魔防大陣也僅對魔宗有效,是攔不住同為玄門中的雲真人的,似這等高手,人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雲真人冷冷一拂袖:“今日我是給紫虛麵子,再不人,待我天風門另外三位長老抵達,必教你三清門從此在世間除名!”
四位長老聽得背後冷汗涔涔,對方此言非虛,如今掌門不在,三清門想與天風門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雲真人後還有一男一二名弟子,兩人臉上冷笑連連,如同俯視螻蟻一般俯視著下方眾三清門弟子,男弟子冷笑一聲道:“嚴長老啊,我看你還是快快將人出罷,省得待會連累門下弟子殞命。”
就在這時,廣場外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吵什麼吵啊,還讓不讓人睡午覺了……”隻見白楹一邊打著嗬欠,一邊信步走了過來。
大長老全一,立即向去兩道厲:“三個月前你傷了人弟子!還不快向雲真人賠禮道歉!”
白楹打了個嗬欠,隨後淡淡向半空看了去:“玄門比劍,死傷不論,怎麼?小的不行,又來個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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