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州比咱們青州強得多,人家的米價都掉到八錢以下了!不過這有錢人家也買的差不多了,說是那些糧商要往咱們青州府來,咱們安丘離萊州府近,肯定先到,安丘的糧價也要掉嘍!我哥前些日沒屯買許多糧食,就等這會了!”
說話的是個二十來歲都男子,穿著一素面青布直裰,說著話搖著扇子,頗有幾分文人氣質。
周圍的人都問他是真是假,崔稚也問魏銘,“你說此人說得,能不能信?”
魏銘道能信,“此人姓郝,是個秀才,頗有幾分文采,他家中經商,在縣里有些門路。”
“咦?”崔稚又看了那人一眼,“是不是郝書商家里的?我看著和郝家大爺長得有些相像。”
“你眼力不錯,他正是郝大老爺的弟,行三,單名一個修字。他既這麼說,想來是從其長兄的到消息,約莫錯不了。”
崔稚聽魏銘確認了一下,簡直不要太高興。
萊州的米飽和了,都要流到安丘來了,那盛家還去什麼萊州,還不老老實實地在這跟易?
這一大清早的,就跟吃了顆定心丸似得。
這邊正高興,另一桌一個人搖頭笑,“郝三爺,單看萊州是這麼回事,只我前日剛從南邊過來,倒是徐州府拖延,不愿給咱們調糧,也是真的!”
山東請求朝廷賑災,調的是臨清倉、濟南倉和南邊徐州倉里的糧食,現下若真是徐州不肯調糧,一味拖延,臨、濟二倉的糧食去年便調過一次,今次哪里夠用?
這樣一來,糧價說不定不降反升。
半個大堂里的人都驚訝,郝修更是問道,“徐州倉還敢不聽朝廷調遣?”
和方才說話人一桌的上了年紀的人,捋了捋胡子,“徐州那等地界,年就要洪災,這有兩年太平了,不定明年又要洪,怎麼敢說調就調?朝廷可是讓他們發麥兩萬石過來,他們自然要同朝廷討價還價。”
方才剛從南邊來的人,也道:“這一來二去,糧食到了安丘,不知何年何月了。”
崔稚聽了這話,趕忙去拉魏銘的袖子,“是這麼回事不?”
魏銘前后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確實前后發了兩次糧,我當時不曉事,現下看來,應該是先發了臨、濟二倉的糧應急,后近冬了,才又發了一次,前后差了好些時日。”
崔稚看魏銘表,曉得不僅是發晚了糧食這麼簡單,恐怕又死凍死了不人。
如今才六月,便傳出這等消息,看樣是錯不了了。
崔稚聽著一群老爺們說起洪災,說溺死人口不計其數,房屋牲畜全部沖跑,突然覺得不寒而栗,攥魏銘的袖子,“咱們不會也發大水吧?是不是黃河泛濫啊?”
魏銘奇怪地看一眼,“安丘洪災不盛,黃河常泛濫,沖垮的是下游徐、淮等地,與安丘干系不大。”
這可把崔稚說暈了,黃河不是從山東海的嗎?很擔心自己這邊好不容易破了荒的局,再來一個洪水,把一切化為烏有,豈不是慘了?再是穿越的,也不能攬住黃河泛濫的腳步吧?
問魏銘,魏銘卻道:“黃河自山東海,早是北宋年間之事,現已改道幾百年,一時不會再改回來。”
崔稚琢磨著這話,魏銘看了一眼,“難道后世又改道山東海了?”
這次崔稚明白過來,黃河前后改道不次,但是幸運的是,暫時挨不著!
要不然,辛辛苦苦攢出來的家業,被黃河一沖,可不全完了?
定下心來,但見魏銘還在唏噓黃河無窮的破壞力,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
制度和生產力都不行,所謂黃河治理,也是治標不治本。
只是徐州未雨綢繆,糧食不肯往山東調,安丘的糧價就算有萊州的糧商過來,怕是也掉不下去。
所以當務之急,趕把和盛家的生意完。在老百姓那邊可是說按九錢一斗的,要是漲了價,可要虧死了!
這樣想便再坐不住,把茶水喝凈,拉著魏銘直奔盛家去了。
盛家早就坐不住了。
盛齊明一早就到門口轉,反復問人,崔七爺的人來了沒有,聽著看門的二恒說沒來,又奔到盛齊賢屋里來回踱步。
“哥,你說這崔七爺到底是個什麼路數?陶家說本沒聽說過此人,隔壁縣里也沒有能對的上的?這都兩日了,還不上門,是怎麼回事?”
他都沉不住氣了,盛齊賢更是心里打鼓兩天了,他現在最怕這崔七爺,是本地糧商聯合哪一級的衙門,過來底釣魚的!
他們沒錢沒勢,從揚州一路過來,要是栽了,誰來撈他們?
盛齊賢有些怕,道:“不管崔家人來不來,咱們做這生意都得謹慎點,我看管事說得不是沒道理,唉”
盛齊明聽他這麼說,又趕道“不至于”,“那崔家小仆不也說了嗎?咱們和他們家是以鹽易米,又不走錢,挨不著吧?我就是覺得這崔七爺總不派人來,還想耽擱到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盛齊賢也回答不了,但小廝跑來傳話,“大爺、二爺,崔七爺家的小仆來了!”
“哎呦!可來了!”
兩兄弟皆神一震,連忙讓人把兩個小仆請進來,如同對待大管事一般。
這待遇,崔稚和魏銘還沒進門就察覺到了。
兩人互看一眼,進了屋子。
盛齊明子急些,甫一盼來了人,直接就問:“怎麼樣?七爺怎麼說?咱們的糧食都是上好的揚州米,七爺想要新米也是有的!七爺錯過了這村,可沒有這個店了!”
他這一急,談生意就落了下了,崔稚見盛齊賢對著弟弟皺眉,暗笑不已,開口道:“盛家大爺二爺容稟,我們七爺看了盛家的糧食,直接就留下了,說這生意,是一定要跟盛家做的。”
魏銘不看一眼。
說這話真不害臊,其實就是魏家沒糧食招待溫家做活的人,又是饞,先把人家米吃了,這會又說了崔七爺看重盛家的糧食,留下來不還了。
盛家兄弟自然是聽不出來緣由,盛齊明面喜,剛要正經談起來,倒是盛齊賢開了口。
“盛家在安丘也耽擱了不時日,萊州那邊還要去一趟,七爺要易,不如等我兄弟從萊州回來。”
他這麼一說,別說崔稚沒想到,連盛齊明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還不趕同崔家談下來生意,怎麼反而要把人家晾在一旁?
盛齊賢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盛齊明皺著眉頭沒說話。
魏銘從旁看著,又見盛管事端了茶水上來,聞言松了口氣,心下有幾分明白。
他上前一步,悠悠道:“也好,萊州也來了幾家糧商,我們七爺正也想看上一番。”
這話說完,本來因為盛齊賢扭轉的氣勢,又是一轉。
崔稚立時也想了過來,退后一步,笑道:“正是。”
(騷包不羈七殿下VS可甜可颯小白蓮) 甜寵無虐,架空無邏輯,入股不虧 *** 容家幺女,體弱多病湯藥不斷,一朝落水命喪黃泉後孤魂附身。 她身嬌,她體弱,她手持係統,混的風生水起。 她說:我不想做短命鬼。 於是她靠著係統活的生龍活虎。 她說:送上門的臉不打白不打,打一回賺一回。 於是她在這條打臉路上漸行漸遠。 *** 都說七殿下不學無術、獨愛風流,時長流連於各個花樓醉生夢死,瀟灑自如。 直到他與容颯相識。 花樓?不去。 美人?不看。 這些庸脂俗粉怎能與小嬌花相提並論。 ** “救命之恩該以身相許,小美人打算何時許?” “能成為我容颯的夫君,必定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敢問殿下做好守寡的準備了嗎?” 一個裝瘋,一個賣傻,這是兩個棋逢對手、旗鼓相當的愛情故事。
君凝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在那年冬日救了一個叫蕭雲桀的皇子。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她助他登上皇位,他說許她唯一的後位,可最終,他一句邶國需要賢良的皇後,一箭射穿了她的心髒。重來一次,她發誓隻為自己謀,為那冤死的三萬鎮南軍謀。她要曾經所有欺她辱她之人付出代價!*玄王蕭墨淵貴為四皇子,卻被人暗害,毀了容,還瞎了一雙眼睛。他本以為這輩子就這樣渾渾噩噩過去了,直到那日,他遇到了那個叫君凝的少女,她聰明、大膽,機敏、細心,與他見過的任何小姐都不一樣,她就像一束光一樣,照在了他的心上。三年眼盲,蕭墨淵從沒有哪一刻那麼渴望能恢複光明,他想看看君凝,哪怕一眼。*小劇場:校場比武射箭。蕭墨淵眼盲,每年都會成為所有人嘲笑的對象,蕭墨淵早已習慣,本不想理會。直到一雙帶著薄繭的手拉著他起身。她說:“別怕,我帶你去。”靶場上,君凝站在蕭墨淵身後的臺階上,雙手貼著蕭墨淵的掌心,開弓,射箭。三箭,正中靶心。
[古言宅斗/雙潔/甜寵] 在《如意嬌妾》中,世子謝韞之驍勇善戰,鮮衣怒馬,常年縱橫馳騁於戰場,無人可擋,可惜他只是個配角,開篇就是植物人,留下三個收養的兒子。 許清宜發現自己穿成寵文女主的對照組,成親當天,她拒絕嫁給寵妾滅妻的男主謝淮安,反而自請嫁給男主的世子兄長謝韞之。 植物人又如何?總比渣男強! 從此許清宜賞花逗鳥養孩子,順便偷世子的種要個小棉襖,等世子醒來就自請下堂。 結果一不小心,三個繼子都被她養成了貼心小棉襖。 世子醒來倒計時,許清宜和孩子們說:等你們爹爹醒來,母親我就要下堂了,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三個孩子點頭:花爹爹的錢好好長大,以後賺錢孝敬母親! 早就恢復意識的謝韞之,知道自己多了個沖喜夫人,內心無感。 不過許氏愛他如命,夜夜黏著他索取無度,為孩子們更是盡心儘力,他覺得勉強也能接受,以後相敬如賓也就是了。 結果忽然聽見這個? 醒來正式見面,謝韞之對夫人一見鍾情,然而想起夫人的話,他的臉色比在戰場上受了箭傷還難看。 許清宜想找機會和世子談談,卻發現三番兩次都談不下去,最後談著談著還稀里糊塗同房了,夭壽啦! 怎麼回事,清冷寡言的世子不會喜歡自己吧?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