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子一僵,愣在原地。
“轉過來!”赫明城冷聲吩咐道。
荷香戰戰兢兢的轉過,連頭也不敢抬。
赫玉瑤見狀,忙拉了拉秦碧的袖子。
秦碧會意,上前道:“老爺,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犯不著和計較,把給我就是。”
赫明城看了秦碧一眼,暗覺奇怪,便不再看秦碧,直直地盯著荷香,沉聲道:“你懷裡藏著什麼東西?”
荷香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子抖得如同篩糠一般,不敢言語。
赫明城冷哼一聲:“哼,還等著搜不?”
荷香癱坐在地,抖著手從懷裡拿出了一樣東西。
看到那東西,赫明城大驚失,他強忍著滔天的怒氣,小心翼翼地從荷香的手中拿過那東西,捧在手中仔細端詳。
竟是銘王爺今日送來的聘禮,那一副正紅的水晶頭麵。
之後,赫明城小心地把手中的東西給後的仆從,這才上前一步,抬腳狠狠地踹向荷香的心口,怒道:“你這刁奴,竟連這上了皇家金冊的東西也敢,是要連累我赫府上下為你陪葬麼?來人,將這賤婢拉去暗室,杖斃!”
聞言,荷香跪爬到赫玉瑤的腳邊,哀求道:“小姐,救救我!”
不知是心虛還是怎的,赫玉瑤竟把荷香一腳踢開,臉也扭向一邊,看也不看。
見狀,秦碧忙說道:“你這丫頭,大小姐待你一向不薄,你竟不分好歹去東西,真是白瞎了大小姐待你的一片心。你如此作為,不要說對不住瑤兒,就連你家中的父母兄弟也對不起啊!”
聽到這話,荷香心中本出口的話頓時嚥了下去,大夫人這話,分明是拿家人的命做要挾。至此,荷香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任由家丁將帶去暗室刑。
爾後,赫明城命仆從將那紅水晶頭麵遞給赫雲舒,說道:“既是你的東西,便好好儲存,若是弄丟了,你自己一人去認罪,休要連累赫家!”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赫大人與其告誡我,倒不如整肅整肅這赫家的家風,若不然這府竊的名聲傳出去了,可不大好聽呢。”
赫明城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赫雲舒淡淡一笑,拿著那紅水晶頭麵走到赫玉瑤跟前,道:“日後赫大小姐午夜夢迴,隻怕又要多一條冤魂夢索命了。”
赫玉瑤子一抖,牢牢抓住了秦碧的袖子。
秦碧暗中拍了拍的手,側目看向赫雲舒,道:“胡說些什麼!瑤兒,我們走!”
之後,秦碧帶著赫玉瑤回了晴和院。
進了屋子,秦碧關了門,冷臉看著赫玉瑤,嗔道:“瑤兒,你怎的就如此沉不住氣,險些釀出大禍。”
赫玉瑤知道自己瞞不過母親,也不反駁,不甘心地說道:“母親,我就是看不得那些好東西落在赫雲舒手裡!”
秦碧歎了一口氣,扶著赫玉瑤在梳妝檯前坐下,道:“瑤兒,你好好看一看,這鏡中的人是誰。”
赫玉瑤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不明白秦碧話中所指,故而疑地了過去。
秦碧站在赫玉瑤的後,手扶在的肩膀上,意味深長地說道:“瑤兒,你是三皇子的正妃。眼下皇後無子,在宮中就數三皇子的生母麗貴妃最為得寵,再加上他的舅舅吏部尚書賀世敬的助力,在一眾皇子中,三皇子是最有可能繼承皇位之人。他若繼承皇位,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後。”
說著,秦碧話鋒一轉,繼續道:“反觀赫雲舒,要嫁的不過是個殘廢的傻子罷了,全無用。而且今日你也看到了,銘王府管家送來的聘禮那都是些什麼貨。從這送的東西來看,銘王府早已是徒有其表,想想看,銘王癡傻,自是無法打理府中務,那府中之人還不一個個上了天?待赫雲舒嫁了過去,麵對這麼一幫子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我看能逞能幾日?即便是有那麼多好東西,卻是賣也賣不得,到時候也不過是戴著一頭名貴的東西吃糠咽菜罷了。想想這些,豈不快意?”
一想到赫雲舒戴著那些好東西吃著乞丐都不吃的東西,赫玉瑤頓時便笑出了聲。
“這就對了。”秦碧衝著赫玉瑤一笑,道,“眼下無須與起爭執,待你有朝一日榮登皇後寶座,那赫雲舒也不過是一個對你俯首稱臣的螻蟻罷了,不值一提。”
“母親說的是,日後我不會再衝了。”
安好了赫玉瑤,秦碧這才離開晴和院,去了赫明城的院子。
剛剛踏進赫明城的房門,便有一個茶杯碎裂在的腳邊。秦碧一愣,怔在原地。
“都是你養的好兒!”
秦碧心頭一寒,忙說道:“老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妾怎麼有些聽不懂。”
赫明城冷笑一聲,道:“你當真以為我冇看出瑤兒與你的把戲?”
“瑤兒隻是一時頭腦發熱,做了錯事。我已與說過,日後絕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
見秦碧說了實話,赫明城怒稍減,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這時,原先的春桃如今的柳姨娘端著一盞茶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走到赫明城旁,聲道:“老爺,請喝茶。”
赫明城接過杯盞,輕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上,看著秦碧說道:“瑤兒是我赫家的大小姐,無論是首飾還是穿戴,絕不可寒酸。咱們赫家又不是尋常人家,一個月隨便支個幾千兩銀子給買首飾還是負擔得起的。另外,瑤兒大婚在即,這陪嫁禮務必要齊備,即便是拿出府裡的一半財力,也要備一份風風的陪嫁。我的話,你可明白?”
“是,老爺。”秦碧低聲應道。就在的目落在春桃的臉上時,卻看到了春桃微揚的角。
頓時,秦碧心中警鈴大作。
這一慌,便被赫明城看出了端倪,他冷眼看過去:“怎麼,你不願意?”
眼看著一旁的春桃即將開口,秦碧兩眼一閉,心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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