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走到院門旁,聽著外麵的靜。
原來是秦碧和赫玉瑤。
赫玉瑤昨晚算是丟儘了臉麵,被秦碧好一番安後才沉沉睡,可醒來之後想到昨晚的事總覺得有些不甘心,故而一大早便拉了秦碧來此,想要一看究竟。可是到了院門口,二人心裡都犯怵,誰也不敢第一個進來。
隻聽得赫玉瑤說道:“母親,要不,你把門推開。”
下一刻,秦碧便說道:“不了,瑤兒,還是你推吧,母親年歲大了,實在是不得驚嚇啊。”
赫雲舒角輕揚,嘩啦一聲打開了門。
門外的兩個人大一聲,向遠跑去。
赫雲舒角輕揚,看來,做了虧心事的人,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小啊。
跑出去幾十步之後,秦碧站住了腳,怯怯地回頭看了一眼,便看到赫雲舒站在門口,笑得正暢快。
心裡一,忙開口住赫玉瑤。
赫玉瑤回頭一看,起初是有些害怕的,可當看到地上的影子,便悄聲道:“母親,有影子,不是鬼!”
這時,二人背對著赫雲舒,整了整略顯淩的衫,又了鬢角,把散落下來的髮歸到耳後,這才步步朝著赫雲舒走了過來。
赫雲舒朱輕啟,道:“這一大早的嚇這個樣子,是見鬼了不?”
一聽到“鬼”字,赫玉瑤下意識地拉住了秦碧的袖子,秦碧拍了拍的手,示意彆害怕。
待走得近了,秦碧看著地上赫雲舒的影子,說道:“你昨晚,睡得可好?”
赫雲舒揚一笑,道:“好啊,好的不得了。還夢到兩個膽小鬼闖進了我的院子,嚇得屁滾尿流呢。”
看著赫雲舒明的笑意,一陣徹骨的失瀰漫在秦碧的心間。原本以為赫雲舒已經命喪黃泉,可現在赫雲舒居然好端端地站在麵前,這滿心的失幾乎讓承不住。
一瞬間,秦碧隻覺得頭腦裡一陣眩暈,險些站不穩,多虧赫玉瑤抓著纔沒有倒下去。片刻後,秦碧勉強定了定心神,道:“你睡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那就多謝大夫人關心了。”
赫玉瑤揚手指向赫雲舒,惡狠狠地說道:“說!昨晚裝神弄鬼的,是不是你?”
“什麼神啊鬼的,我怎麼就有些聽不懂呢。”
赫玉瑤還想說些什麼,袖子便被秦碧拉住了。
赫玉瑤回頭一看,見母親衝著微微搖頭,便把心中滔天的怒氣了下去,任由秦碧拉著離開了。
赫雲舒看著二人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免失笑。看來,此刻還好端端地活著,真是讓這母二人大失所了。可是失這個樣子,倒是讓始料未及。
眼下,小廚房裡已經冇什麼食材了,赫雲舒便起出府,準備去吃些東西。
出了赫府,一路向東,當剛走到第二個街角,突然從一旁的衚衕裡竄出七八個人,嘩啦啦一字排開,擋住了的去路。
看著眼前的一排人,赫雲舒眼眸微抬,道:“做什麼?”
這幾人著風流,一看就不是好人家的子弟。站在最中間的那人的一笑,瞇瞇地看著赫雲舒,流著哈喇子說道:“小人,陪哥哥們去喝一杯吧。”
赫雲舒微微一笑,單手指了指自己,道:“你說的是我嗎?”
那人頓時便樂了,笑道:“看來你還是識相的,那就跟我們走吧。放心,哥哥們是不會虧待了你的。”
赫雲舒不說話,隻是活了活手腳。
正當準備出手解決這幾個人的時候,有一白男子從一旁的駿馬上飛而下,他手執長劍,單手指向那一群地流氓,道:“天化日,你們還想強搶民不?”
說完,他回頭衝著赫雲舒甜甜一笑,道:“姑娘莫怕,我來打退他們。”
赫雲舒微微一愣,難不子遭調戲時必有一白男子出手相救的套路在上出現了?隻是,這個男的怎麼看起來有幾分悉呢?
有人出手,赫雲舒樂得清閒,站在後麵看熱鬨。
那幾人原本想著好事將近,無一不心生歡喜,可半道裡來了這麼一個人,攪了他們的好事,心裡的憤懣可想而知。幾人仗著人多勢眾,本不把這白男子放在眼裡。
中間的那人瞥了白男子一眼,冷笑道:“哪裡來的無知小兒,也敢來攪擾你胡大爺的好事?”
“哼,你若想為非作歹,也得先問問我手裡的這把劍答不答應!”說著,白男子便衝上前去,與那幾人纏鬥在一。
這一手,赫雲舒便看出這白男子的話實在是說得太滿了,才過了七八招而已,他手中的劍便有些拿不穩了。眼見著其中有一人繞到了白男子的背後,赫雲舒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枚小石子,朝著那人的手腕彈了過去。
那人吃痛,抱著手腕哎呦一聲倒在地上。
這人一倒,其餘的幾人心裡不免犯怵,瞅準一個空子拉起地上的這人便逃了個冇影兒。
看著這幾人落荒而逃,白男子衝著他們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大道:“若再敢調戲良家婦,本俠決不輕饒!”
爾後,這白男子轉過來,含笑看著赫雲舒,道:“姑娘,我已經把他們打跑了,冇嚇著你吧?”
赫雲舒垂眸一笑,道:“冇有,多謝俠搭救之恩。”
那白男子說著便要上前扶起赫雲舒,被赫雲舒側躲過,他麵一慍,訕訕地收回自己的手,轉瞬又堆起滿臉的笑,道:“舉手之勞,何須言謝?”
赫雲舒一笑,冇再說話。
那白男子朝著左右看了看,道:“姑娘,在下有個不之請。”
“俠請講。”
“姑娘容貌秀麗,難免惹人垂涎,先前的那幫子人指不定會去而複返,不如,由我來護送姑娘回府,如何?”
赫雲舒一愣,繼而一笑,道:“那就有勞俠了。”
聞言,白男子自是喜不自勝,他揚手向前,道:“請。”
一路上,那白男子的肩膀總想往赫雲舒的上蹭,都被赫雲舒不聲地躲開。
赫雲舒角含笑,看來冇有料錯,果然遇到了一個假俠。
二人一路向前,有一搭冇一搭地說著話。看著赫雲舒走向赫府的方向,白男子心中暗喜,可當他看到赫雲舒徑直要進赫府的時候,忍不住道:“姑娘!”
赫雲舒回頭,道:“怎麼了?”
“你來赫府做什麼?”白男子狐疑道。
赫雲舒眨了眨眼睛,輕描淡寫道:“回家啊。”
那白男子的臉頓時垮了下來,道:“你是誰?”
“哥哥,你竟連我都不認識了嗎?”赫雲舒麵淒哀,說道。
乍一見麵,赫雲舒便覺得他有些悉,再一想,這不就是秦碧那個在嵩書院求學的兒子,赫玉威嘛。
這一聲哥哥打碎了赫玉威綺麗的幻想,他冷哼一聲,冇再理赫雲舒,大踏步走了進去。原本還想著會有一樁風流韻事,這下可倒好,什麼都落空了。
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赫雲舒忍不住一笑,方纔他臉上的神還真是彩呢。
赫府,赫玉瑤急匆匆去了秦碧的院子裡,看到秦碧滿麵愁容,便開口問道:“母親,是不是有訊息傳回來了?”
秦碧點點頭,道:“是,據可靠訊息,昨夜暗夜閣上上下下被洗一空……”
“是赫雲舒乾的?”赫玉瑤忍不住驚道。
秦碧冷哼一聲,道:“你倒真看得起,哪裡有這等本事,定是暗夜閣不知道得罪了哪方大神,才遭此大難。說起來,可真是便宜了赫雲舒,讓躲過一劫!”
“母親!姐姐!你們在裡麵嗎?”
聽到這個聲音,秦碧激地站了起來,攥住了赫玉瑤的胳膊,道:“瑤兒,你聽,是不是威兒的聲音?”
赫玉瑤來不及說話,忙不迭地點點頭。
頓時,秦碧撒開赫玉瑤的胳膊,拔就往外跑,到門口的時候和一白的赫玉威上了。秦碧喜出外,高興得說不出話來。
這兒子遠去嵩書院求學已有三年,期間從未回來過,平日裡甚是想念,這下子見到了,自是高興得難以自抑。
“母親就是偏心,一看到弟弟回來就顧不上兒了。”一旁,赫玉瑤撒道。
赫玉威看著,笑道:“姐姐,你這是吃的哪門子的飛醋?”
三人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片刻的歡愉過後,一抹愁思又爬上了秦碧的臉頰。
見狀,赫玉威問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
赫玉瑤撇撇,道:“還不是赫雲舒那個賤人。”說完,便把這些日子裡發生的事一件件告訴了赫玉威。
聽罷,赫玉威一捶桌子,道:“這個賤人,居然敢如此欺辱你們,我絕饒不了!”
思慮片刻,赫玉威皺的額頭漸漸舒展開來。哼,赫雲舒,這一次我必定讓你敗名裂,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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