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大聲道:“腦為人之中樞,怎能隨意。那長長的銀針看著就心寒,如何能扎進幺兒腦殼,你欺婦道人家不懂道理啊。有那麼一陣子,我也覺得你這老頭子腦殼不正常,你咋不自己去扎幾針試試?”
“敗家娘們……”
老頭恨鐵不鋼的樣子嘆息,“溺不是這麼溺的,這小子平日里我行我素便不說,雷雨時候失心瘋猶如換了個人,連爹都能不認,張真人說邪魔上也不無道理,現在是不是你兒子,都是疑問。”
張母氣得拍桌子怒斥,“老張頭你可以啊,發妻的話不信?幺兒是我肚子掉出來的,我還不知道他是不是兒子啊?大凡有事,你們這些傻不愣登的酸秀才總是不管任何細節,一回家就搖頭晃腦的篇大道理,又不怎麼接地氣,我信你個鬼啊,你個糟老頭子!”
老張頭……這除了子文,竟是也姓張?
看起來是天意。張子文記得去開封旅游時被雷劈了一下,當時沒事,看著天空還沒等發牢,便又是一道更大更猛的閃電劈了下來,結果人就在這里了。
只劈一下可能是弄錯了,劈兩下就表示它們認真的……
思考間,們兩個繼續上房揭瓦的吵架。不過這是個好的開始,現在爭執的話題已經從“是不是兒子”,轉變到有病是否要治的節點。
“慈母多敗兒,把這小子養敗家子,和你這敗家婆娘有絕對關系。”
老頭不耐煩的模樣道,“話放這里,不聽老夫之言有你們后悔的時候。摔了頭,淤迫腦若不疏導,那要失常。”
正因為這樣,張母才被忽悠了允許施針驅魔一次。但現在一想到兒子又乖又寧靜的說“娘,我不想扎針”,心理就高興,也尤其愧疚。
于是張母著頭皮拍桌子,“幺兒的確變了,但‘失常’這樣不也好?你說我把兒子養敗了,這不又變回來了?靠你這傻不愣登的老夫子威脅,啥時候有效過。這不還得靠老娘的心化?”
“你你……”
老張頭一肚子學問竟是說不過,這麼多年來拗不過們也是事實,就此砸了筷子起離開,“行行行,你們說了算,后悔時別來找老夫。”
“吃飯呢,老頭你去哪?”張母道。
“沒胃口,別老夫在這里罵你們。”老頭一甩手袖離開了。
反正也不死老頭子,張母又高興了起來,一個勁給張子文夾菜。
吃飽喝足后,張子文不知道該干什麼,干脆不掩飾的道,“娘,我想回房自己靜靜。”
“好好好,子文最乖了,那便回房去多休息。”張母笑道。
張子文走出兩步又回道,“娘,我還想自己走走看看,不想被人盯著跟著?”
“可以可以。”
張母猛點頭:“但文兒畢竟還在病中,記得莫出府就行。”
……
天黑后看不清漉漉的綠了,但景觀園林的覺很好,像是整個人都沉在了負離子當中。
先是四走走悉一下這個府邸布局。
回自己別院時聽到“喵喵”聲,那只貓還在附近,像是缺了一只還是怎麼的,走路一顛一顛的。
“武藝不行你就不要跳,吃虧了不是?”
張子文蹲下來看看,貓的真是瘸了。
另外就是這只貓真的太了,從來也沒想過,貓科中會出現這種胖子。
閑著也是閑著,張子文去柴房找了幾段干枝,又去房間撕了布條,給貓一個小子咬著,意思是一會兒你別。
并不指它能理解,但貓卻真的咬住了小子。
張子文又在它斷上索了一下,猛的一下就幫它正了位。
“喵!”
貓里的子掉在地上。
“如果過幾天你又能走路了,記得練練武功再蹦跶,這麼你還爬那麼高干嘛。”
自語間給它捆扎好了小夾板。
張子文不想帶它回房,但看看到漉漉的,便再次去柴房找了些干草墊底,干枝做骨架,又撕了些布搭建了一個窩。
現在像是有些就了,便也不管這胖子是否領,拍拍手進房間……
次日一早推開窗戶,晨中彌漫著氣。
看了下,貓比較機智的躺在窗戶下的窩中打著哈欠。
“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也不想趕走你。你從此便駐防在這,若我房間進了老鼠就算你職。”
和它聊了兩句,張子文出來散步。這有點讓人缺乏信心和安全,但練武是不可能練武的,從散步開始鍛煉算了。
路過池塘時停下看看,水里有假山還有金魚。
張子文不怎麼喜歡金魚,有點想釣個金魚去喂貓,不過想想它那麼胖,像是不需要別人心它的伙食。
池塘對面有個側院,進去看看,發現了貌似書房的地方。這不需要鬼鬼祟祟,張子文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三面墻壁的藏書堆放到了屋頂,隨手出兩本翻閱,都是些之乎者也。
或許真該學習下,但作為一個被困在古代的現代人,連這里是什麼地方都不知道,爹什麼名字也不曉得,所以暫時也靜不下心來閱讀。
書桌上有許多冊子和凌記錄,目測是老張頭的工作碎片或心日記。一般來說這些東西比較能攜帶信息,左右也沒事,張子文便坐下來開始看。
字寫的優也比較潦草,張子文有些書法功底但畢竟有限,加之古人不用標點,語法用詞也有很大區別,所以辨認起來比較有難度。
持續了沒多久,就從津津有味過度到煩躁。但張子文不想放棄,想想得出結論:靜不下心來,是因為這把椅子坐著不舒服。
這有點打牌輸了怪燈不亮,但坐姿真能影響脊椎狀態,也就能影響腦供,進而影響腦活躍度。
于是張子文回自己別院,搬了個類似躺椅的東東過來,墊了些布。
現在應該能讓人很放松了,放松其實就是專注的第一大前提。
另外,院子里空氣中含氧量更足,張子文把躺椅布置在院子里,又把老張頭那些碎片筆記帶出來閱讀……
“原來幺兒在這,讓娘好找。”
差不多張母的聲音傳來。
張子文不慌不忙的放下冊子道,“娘早。”
馬上從擔心變合不攏的樣子,笑道:“看到子文這樣真讓人高興,娘要去大相國寺還愿,幺兒既已好轉,也跟娘去敬香吧?”
“娘,我不想去敬香。”
張子文又抬起老張頭的筆記觀看。
“好好好……幺兒乖,不去便不去,那你多休息,還有不要老頭子東西,否則他又罵你。”張母道。
張子文道,“我沒壞心,他把書放在這里又不鎖,兒子在爹的書房看點東西,若有意見那該是他的問題了,不是我的。”
張母楞了楞,隨即驚喜的點頭,“是是是,幺兒真的開竅了,那老東西整天罵天罵地、高人一等的姿態習慣了,若這都有問題的確是他該扎針,子文想學習轉變,是天大的好事。”
“嗯嗯,外面,娘去寺里要小心些。”
張子文又開始閱讀。
祥瑞啊!
就此一來張母覺非常好,老天爺扯了這十幾年犢子,今個總算做了點有意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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