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旭見劉亨垂頭喪氣的垂下頭，他生的聲音，輕了幾分，“隻要你繼續保持這子習武的勁頭，加上我的指點，假以時日，一定會有一番就。”

劉亨抬起頭，認真的道“我一定跟著教習好好學。”

曹旭滿意的點點頭，又道“你基不弱，看得出你在基上下了一些苦功。但基上的功夫，仍舊不能荒廢，反而更的勤加練習。

以後每日，你先跟曹佾他們鍛煉半個時辰基。

他們鍛煉基的功夫，你也可以學一學。

後半個時辰，我會重新傳授你完整的唐手，順便也傳授你一些兵械。”

鍛煉基的功夫，大同小異，算不上是不傳之。

但也不能隨便鍛煉，沒有人指點，沒有章法的去鍛煉，很容易傷。

曹旭讓劉亨學習的，就是曹佾等人鍛煉基功夫的章法。

劉亨恭敬的對曹旭一禮，“多謝教習”

劉亨退回到寇季邊以後，對著一臉意外的寇季道“我原本想勤加練武，給我爹一個驚喜的。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

寇季緩緩回神，聽到這話，不由自主的開口安道“已經很不錯了，你肯用功，如今又上了一個通武藝的教頭，有他教你，你一定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

劉亨緩緩點頭，然後看向寇季，疑問道“四哥，你不懂武藝”

趙益在一旁捂著笑道“他肯定不懂”

寇季瞪了他一眼，淡然道“誰說我不懂”

趙益和劉亨聞言，瞪起眼睛，“你懂武藝”

短暫的驚愕過後，趙益一臉懷疑的看向寇季。

寇季依舊一臉淡然。

一旁的曹旭，在這個時候，冷聲開口，“要我請你出來嗎”

寇季隻能著頭皮，走上前。

“使什麼”

曹旭皺著眉頭問。

寇季吧嗒了一下，“刀吧”

頓了頓，寇季又補充了一句，“實刀，直刀，去了刀鍔，隻留刀柄和刀。”

曹旭聞言，愣了愣。

他有些意外的看了寇季一眼，卻沒有說話，而是吩咐人去拿了一柄真刀。

他親自手，拆卸刀上的刀鍔。

“哎”

寇季嘆息一聲。

武藝，他確實不懂。

但是他會一刀。

那是他當年造假行當，得罪了人，被人教訓以後，找了一位師傅，特地學來保命用的。

他至今都記得，那位師傅當年教他的時候，說過的話。

“寇季，你年齡不小了，學武已經晚了。縱然你再怎麼用心，也很難學有所。念在你心誠的份上，我就教你一刀。

這一刀，做匹夫之刀。

匹夫一怒，濺五步。

刀出無悔。

要麼你死，要麼別人死。”

刀被曹旭，遞到了寇季手裡。

寇季握著刀，深吸了幾口氣。

舉目四，瞧見了文德樓前一座燈幢。

寇季在眾人注視下，提著刀走了過去。

他到燈幢近前，閉上了眼。

“吸”

“呼”

寇季雙眼猛睜，眼中盡是決然。

刀出。

刀起。

刀落。

“當啷”

刀刃斷了兩截，落在了地上。

“嘣”

燈幢從中間分了兩半，摔在了地上。

趙益、劉亨等人，張大了，傻傻的看著寇季。

曹旭愣在原地。

許久以後，就聽他喃喃道“匹夫一怒”

寇季這一刀，在他眼裡並沒有特別之。

隻是普通的一刀，隻是勉強的做到了快、準、狠。

但是寇季出刀的決然，卻讓他很意外。

那種搏命的時候才會出現的眼神，他隻在戰場上見過。

然而，寇季這一刀在趙益等人心裡，卻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那可是整塊青石雕刻的燈幢。

一刀兩斷。

他們上去劈砍的話，頂多在燈幢上留下一個砍痕。

寇季卻一刀切開了。

他們怎麼可能不吃驚。

寇季扔掉了手裡餘下的刀柄，走到曹旭前，抱拳道“教習，我使完了。”

曹旭回神，繞有深意的看了寇季一眼，道“這一刀不錯。以後你就跟著曹佾他們，一起鍛煉基。”

“多謝教習。”

寇季回到了趙益、劉亨邊。

其他的小傢夥們也湊了過來。

趙益驚愕道“好厲害”

劉亨瞪著眼珠子，急聲問道“四哥，你是不是殺過人”

寇季緩緩搖頭。

劉亨急了，他喊道“你那一刀，又快又準又狠，我看就是沖著殺人去的。還有剛才那種眼神，我見過。我大哥以前跟人搏命的時候，就是那個眼神。”

趙益不懂這個，但他假裝很懂的在一旁點頭。

寇季翻了個白眼，淡淡的道“殺人是違法的。”

劉亨撇撇，“我爹常殺人”

“我四叔也常殺人”

“我兄長也常殺人”

“我爹也是”

“我父王也殺”

“我父皇經常殺”

“”

曹佾、趙益等人跟著瞎起鬨。

寇季瞥了他們一眼，淡然道“我華州人”

劉亨、曹佾等人一愣。

想通了寇季話裡的意思以後，紛紛翻起了白眼。

“說夠了沒有”

曹旭黑著臉低吼了一聲。

劉亨等人趕忙各歸其位站好。

寇季站在原地，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沒丟人

以往他砍石頭，可沒這麼順利，一千次揮砍，也不一定能砍斷。

今日能一擊而中，有那柄刀的功勞。

也有那燈幢的功勞。

那燈幢常年燈油烘烤，又風吹日曬的，大概有些化了。

雖說在一群小傢夥們麵前丟人，也沒什麼。

但他得維護一下他在這些小傢夥們心中的形象。

這些小傢夥們，將來註定是要駐朝堂的。

現在在這些小傢夥們心中留下的形象，很有可能會決定這些小傢夥們以後對他的態度。

他著發麻的手心，緩緩站直。

曹旭開始挨個指點他們武藝，以及鍛煉基的方法。

鍛煉基，打熬氣力，是水磨的工夫，需要用時間堆積，不能一蹴而就。

曹旭指點完以後，就讓寇季等人開始鍛煉基。

寇季等人在曹旭指點下，也正式踏上的武學的道路。

從這一日以後，曹旭每天早上，都會過來指點他們一個時辰的武學。

此後，宮裡的生活一如往常。

隻是多了一門武學需要學習。

一晃七八日已過。

一日，寇季剛睡醒，就見陳琳興沖沖的湊到了他邊。

不等寇季開口，陳琳率先開口道“寇侍讀，太子的好了不”

寇季一愣，問道“你們查驗過了”

陳琳重重點頭，道“平日裡太子吃不下，睡的淺，經常驚醒，整日裡無打采的。近些日，能吃能睡，神頭可足了。昨日在楊妃宮裡，連吃了兩碗飯，楊妃高興壞了。

讓人查驗一下，發現太子明顯有好轉。

還說回頭有重賞給你呢。”

寇季緩緩點頭。

“那你替我多謝娘娘”

說到這裡，寇季話音一頓，看向陳琳，調笑道“之前為了幫太子拔毒的事，你可沒對我喊打喊殺的。如今太子有所好轉，你就不打算補償補償我”

陳琳一愣，幽幽道“咱家就是個奴婢哪有問奴婢要補償的”

寇季斜眼道“之前你對我喊打喊殺的時候，可沒以奴婢自居。”

陳琳乾笑道“要不咱家過兩日，帶你去看一出大戲，做補償，如何”

寇季意外道“大戲宮裡還有大戲”

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