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曾急忙道“家,此舉是否太過兒戲?”
趙禎冷哼了一聲,喝道“是朕兒戲還是他們兒戲?朕給他們好日子他們不過,非要聽信那些巫師的話,要自己作主。
朕給他們一個作主的機會,讓他們好好看清楚自己。
讓他們清清楚楚的知道,沒有朕在背後給他們撐腰,他們是一灘爛泥。
他們總以為離開了我大宋,能過的現在好。
殊不知,離開了我大宋,他們什麼都不是。
離開了我大宋,他們隻能於野為伍。
他們既然眼瞎,那朕讓他們好好長長眼。”
王曾急忙又道“家,他們外出作戰,可是要耗費不糧餉的。”
趙禎不滿的道“他們都要自己給自己作主了,還要什麼糧餉。”
王曾又道“可是不給糧餉,他們憑什麼幫朝廷作戰?”
趙禎聽到這話,譏笑道“照你的說法,他們幫朝廷作戰,是為了糧餉?他們既然吃著朕的糧餉,憑什麼不聽朕的?
既然不聽朕的,朕憑什麼給他們糧餉?
他們要糧餉,朕給他們糧餉?
他們想自己作主,朕讓他們自己作主?
那朕算什麼?
他們如今棲的是朕的疆土。
他們要自己作主,朕讓他們自己作主。
但朕也要他們一層皮,當地租。”
張知白皺眉道“家此舉,有失仁義……”
趙禎瞪眼道“朕有失仁義?他們在做什麼?說好聽點叛營,說不好聽點是在造反。朕沒讓人將他們誅絕,已經仁義了。”
張知白聽到這話,不再言語。
王曾和呂夷簡倒是不太在乎寇季對那些叛兵做什麼。
王曾主要心疼的是錢。
朝廷不花錢,乾啥他都贊。
呂夷簡在意的是朝廷冒然跟李朝掀起戰端的事。
李朝前麵有一個前黎朝。
朝廷曾經跟前黎朝打過一次,打輸了。
所以冒然的掀起戰端,會不會重蹈覆轍,值得呂夷簡考量。
但考慮到作戰的都是蠻兵,呂夷簡不太在意了,隻要他們不將戰火燒到大宋,他們在李朝乾什麼,呂夷簡都不管。
至於李朝會不會在打敗了蠻兵以後反攻大宋,呂夷簡一點兒也不擔心。
大宋如今是貨真價實的地霸主,遼國被打臣服以後,四海之的藩屬,那個不對大宋恭恭敬敬的。
大宋不打他們,他們已經燒高香了,還反攻大宋,嫌命長嗎?
至於雙方曾經簽訂的盟約問題,呂夷簡更不會在意。
那些蠻兵出了大宋以後,大宋承不承認他們還是問題。
呂夷簡對於趙禎的提議,沒有太大的看法,但他也沒有急著附和趙禎,反而推了一番,“此事涉及到兵事,不如等寇季到了以後,商討一番,再做定奪,家以為如何?”
呂夷簡原以為,他說完這話,趙禎會下令召見寇季,卻沒料到,趙禎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邕州永安軍大營裡的蠻兵作的訊息,朕昨日收到了,也跟四哥商量過了。
昨夜,朕已經和四哥出的書,讓永安軍大將軍領兵出營。
如今書應該已經出了開封府境了吧。
朕現在告訴你們的,是朕個四哥商討過以後的結果。”
呂夷簡三個人聞言,張大了,有種罵孃的沖。
合著我們今日得到的訊息,你們昨日收到了?
合著我們激了半天,你們卻早已做了決定?
那要我們三個乾嘛?
更重要的是,我們白妥協了?
三個人心裡雖然這般想,但卻沒這般說。
因為趙禎和寇季所作的一切,皆在規矩之。
如今全大宋的軍調,皆在趙禎和寇季二人手。
其他人手不了此事。
寇季是樞院的樞使,樞院又是肩廷的二府之一。
所以趙禎和寇季二人即便是不告知給他們,也能給大宋的軍下達命令。
一切都在規矩之,他們也沒什麼好說的。
二人有沒有破壞規矩,連同廷的差事也一起私底下決斷了。
呂夷簡三人對視了一眼,眼的神格外復雜。
通過這一件事,他們已經到了一些兵製改革後的不同。
兵製改革之前,樞院要調兵馬,那必須要拿到朝堂,跟滿朝武議論一番的。
算不通過滿朝武,那也得跟廷的三位宰輔商量一下才行。
兵製改革之後呢?
調兵遣將本不通過廷,隻要趙禎和寇季點頭,兵馬能迅速的被調起來。
最關鍵的是,趙禎和寇季若是不將兵馬調的事說出來的話,那誰也不知道,他們將那一支兵馬調到了什麼地方。
也許不知不覺間,一支萬人的兵馬出現在了你眼皮子底下。
先化整為零,再化零為整,簡簡單單能讓兵馬不懂聲的出現在任何他們需要的地方。
以後有人想跟趙禎和寇季作對的話,最應該做的是守好訊息。
一旦守不好訊息,讓訊息泄了出去。
那麼一覺醒來,很有可能躺在千軍萬馬的注視之下。
問你怕不怕?
呂夷簡三人在推測到了這一點以後,心裡格外的不舒服。
他們倒不擔心趙禎和寇季會調兵馬對付他們。
他們主要是覺到了自己的權力不削弱了,同時也覺到了,樞院再也不是以前那個人畜無害的衙門了,而是一個真真正正跟廷相提並論的兩府之一,是一個可以跟廷分庭抗爭的衙門。
廷、樞院,在大宋一直稱之為兩府。
隻不過廷一直是一枝獨秀,樞院有點名不副實。
兵製革新以後,樞院的權力增大以後,不同了。
樞院了可以跟廷媲的衙門。
朝堂以後再也不是廷的一言堂了。
寇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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