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禎侃侃而談道:“自從朕知道了世沒有什麼神仙以後,朕便知道了世沒有長生之。人的壽數是天定的,沒有人能更改,朕也不會例外。
與其浪費時間去追求那些本不存在的東西。
還不如用有限的時間,去做許多對我大宋有益的事。”
呂夷簡三人徹底愣住了。
覺悟這麼高?!
寇季在趙禎話音落地以後,遲疑了一下道:“我之所以將壽三百的長壽之法焚毀了,是因為佛家還有壽五百、壽六百、壽七百之法,道家還有彭祖傳下的壽八百之法。”
趙禎、呂夷簡、王曾、張知白四人一臉愕然的盯著寇季。
王曾第一個反應了過來,惱怒的嗬斥道:“寇季,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敢拿來蠱家,你是想當佞嗎?”
寇季乾咳了一聲,笑道:“王公不必怒。剛才張公不是說了嗎?彭祖壽八百,是用小花甲計歲之法,那麼彭祖壽八百的長壽之法,應該是小花甲計歲之法。
其他的長壽之法,恐怕也是大同小異。”
王曾聽到了寇季此話,臉稍微好看了一些,“以後說話別大氣。”
寇季低聲笑道:“出家人所謂的長壽之法的本,我們已經知曉,自然不會被他們騙到。既然我們不會被他們騙到,那可以讓他們將所有的長壽之法獻來。”
呂夷簡三人齊齊皺起了眉頭。
趙禎則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寇季,他有預,寇季肚子裡肯定有生出了什麼鬼主意,出家人要倒黴了。
寇季見趙禎四人沉默不語,繼續道:“他們的長壽之法可是獻給家的,一旦被驗證有問題,那是欺君。君王若是為此怒,可不是那麼好平息的。
此前刺殺我的出家人當,有一個出家人告訴我。
說出家人千年積累的錢財,多到我們難以想象。
我們查出的那些錢財,隻不過是九牛一。”
說到了此,趙禎四人已經明白了寇季的心思。
寇季是想借力打力,趁機再敲詐出家人一筆。
隻是……
“出家人真的積累了那麼多錢財?要知道,我們清查天下廟宇期間,清查出的錢財和田產,已經超過了常人難以接的數字。”
呂夷簡有些不相信的道。
寇季笑道:“他們有沒有那麼多錢財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他們罪犯欺君,那麼我們要,他們得給。不給以勞抵債。
各地衙門在修橋補路,征發徭役的時候,皆可將他們算在其。
他們要麼出錢,要麼出力。
總要出一樣才行。
畢竟,君王的怒火可不是那麼容易平息的。”
呂夷簡聽到此,角搐著道:“他們不過算計了你一道,你把他們往死裡?”
寇季收起了臉的笑意,沉聲道:“他們是在算計我嗎?他們是想要我的命。若是家因為此事猜忌起了我,那我遲早腦袋得搬家。
他們既然想弄死我,那別怪我下手黑。”
“咳咳……”
趙禎見寇季將話說的如此直白,略微咳嗽了一聲,道:“朕不可能猜忌四哥,更不可能傷到四哥的命。”
說到此,趙禎看向了呂夷簡三人,鄭重的道:“在朕心,江山社稷遠長生長壽更重要。若是我大宋能威四海,福延千萬年,朕縱然短壽,朕也無怨無悔。”
呂夷簡三人一臉激的起對趙禎施禮道:“家聖明,臣等能為家之臣,實乃三生之幸。”
君臣們吹捧了一番。
趙禎打發了呂夷簡四人離開了資事堂。
一出資事堂,呂夷簡三人臉齊齊變了。
一個個盯著寇季像是在看仇人。
呂夷簡盯著寇季喝道:“你既然已經焚毀了長生長壽之,為何還要提出讓出家人將其他長生長壽之獻給家?
你知不知道家一旦迷了長生長壽,我大宋將會迎來多大的災難。”
寇季聳了聳肩膀道:“我也是為了我們四個人的命著想。家現在還年輕,力旺盛,所以長生長壽之對他的吸引力並沒有那麼大。
他可以毫不客氣的將其拒之門外。
可是家年邁了以後呢?
漢武帝的過往,你們三位應該清楚。
漢武帝年輕的時候,英明的不像話,可是年邁以後迷了長生之,乾了多危害大漢社稷的事?
你們覺得漢武帝不聰明嗎?
不知道長生之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嗎?
我覺得他必然知道長生之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但對於他而言,隻要有那麼一,一能多活幾年的希,他都不願意錯過。
所謂的長生之法,或許不能讓他長生,可如果能讓他增壽,他也不虧。
英明如秦皇漢武,尚且在年邁以後逃不過追求長生的命運。
你們覺得家年邁以後,能逃過?
萬一家年邁以後也要追求長生長壽。
我們今日阻擋長壽之法進宮,便會大大的得罪他。
到時候他對我們下手,絕對不會手。”
呂夷簡不屑的道:“等家年邁以後,老夫等人的陵墓恐怕都被修葺了無數次了。”
寇季笑瞇瞇的道:“所以……你家的麒麟子呂公著的腦袋是鐵做的嗎?家年邁以後,砍不了你們,可能吩咐人將你們的墳刨了,像是李世民刨魏征的墳一樣。
然後再將你們的兒孫砍一個乾乾凈凈,讓他們下去跟你們團聚。”
呂夷簡三人聞言,臉黑的如同鍋底。
呂夷簡和王曾沒有開口。
張知白黑著臉道:“家殺老夫的兒孫可以,但不應該刨老夫的墳,會擔汙名。彼時你若是活著,應該勸誡一二。”
寇季、呂夷簡、王曾三人驚愕的盯著張知白。
差喊一句‘你狠’了。
張知白一臉正道:“為人臣者,不該陷家於不義。”
寇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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